古犇不停的变换方位,仍然不能甩掉后面的土匪,原本想借助夜色的掩护,逃入山林,可是自己不熟悉这里的山势,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主要是后面跟着一个土匪,对方肯定对周围的地势非常了解,自己可不想被别人瓮中捉鳖,只有往后山跑,借助那群官兵,才能摆脱危险。
他开始加快速度,在穿过一片着火的房屋时,被烟雾闷到够呛,回头瞟了一眼,发现那土匪不见了!
糟糕,刚才自己只顾向前跑,没有注意土匪的动向,现在根本不知道他在哪,继续朝后山跑对方很有可能抄近路在路上等着他,往回跑对方也有可能不打算追了准备逃命去了,自己回去很有可能会碰上,而且那里变成了战场,自己回去岂不是送菜?
既然土匪不在追自己,那就趁现在没人注意自己,还是拐个弯进入旁边的山林,逃命要紧。
想到这里他便朝山林跑去,在路过一具官兵尸体的时候,拿了一把腰刀,还从腰间发现了一个黑乎乎的圆球,鹅蛋大小,入手沉甸甸的,非常具有质感,古犇随手揣入自己衣襟之中。
随后飞快沒如山林之中,官兵与土匪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后山路上的土匪更多,而且还有一个嗜血恶魔没有出现,官府虽然准备充分,但最终结果还真不好说,早早离开这是非之地,才可保住小命。
在山间奔行了小半个时辰,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古犇累的满头大汗,他粗略估计自己已经离开了小关山,至少跑了十几里地,暂时应该没有危险了。
他坐在一颗大树下,准备休息片刻,再找下山的道路。
与此同时,土匪窝的后山传来一阵阵巨响。
此时一群官兵在一座山脚下,将一处山洞团团围住,洞里的‘人’刚刚出现,就被官兵用火药炸了回去。
那‘人’怒吼连连,显然已经受了伤。
“该死的凡人!我要将你们碎尸万段,以消我心头之恨”
吼声未落,从洞里‘飞’出两具干尸,前排官兵见状,举刀劈砍,将其劈成几段。
而后面还有一个红色的身影,快到极致,刹那间就冲出洞口,闯入人群之中,犹如猛虎入羊群,乱杀一通,不少官兵还没有反应过来,被来‘人’撞飞,骨断筋折。
那‘人’抓住一个官兵的脚踝,把其当做武器,轮动开来,砸倒一片官兵。
“用缚龙绳,限制他的活动,再用雷震子炸他”为首的一个官兵大声叫道,同时在腰间取下一捆钢丝绳,顶端有一个呈三角形的钢爪,可以牢牢的抓住猎物。
破空声响起,几十根‘缚龙绳’就像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将那恶魔缠住,所有人都拉紧了钢绳,将他固定在原地,难以动弹。
紧接着十几个雷震子全部招呼在恶魔的身上。
轰!
现场冒出一个小型蘑菇云,掀起一阵气浪,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掀翻在地。
“啊!”
恶魔凄厉的惨叫,他的半边身子都被凐灭了。
挣开了身上剩余的几根钢绳,张开了已经破烂的肉翅,冲天而起,化作一道血色的匹练,破空而去。
“追,千万不要让他跑了,他已经是强弩之末,否则对整个德川府都是灾难”一部分官兵快速朝着恶魔离去的方向追击,誓要除掉恶魔。
天色已经大亮,此时的古犇正准备离开这里,突然发现,远处的天空有什么东西,正快速飞来,他赶紧躲入草丛中。
可是没想到,居然朝他这里飞过来了,摇摇晃晃,直接从天空中坠落下来,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灰尘。
古犇很惊慌,心在砰砰直跳,他屏住呼吸,这竟然是一个长着翅膀人,全身血淋淋,大半身体不翼而飞,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完全不像是一个人,正常人受了这么重的伤,早就嗝屁了。
联想到不久前听到的爆炸声,古犇可以肯定眼前的男子,就是此次官府出兵突袭土匪窝的真正目标。
“可恶!等我伤好了,我蝠辰要将整个刘家庙变成地狱,吸干他们的血,”那人凶狠的说着。
“是谁?!谁在那里!”就在这时蝠辰朝着古犇藏身的草丛大喝,他觉察到了一股生人的气息。
蝠辰挣扎起身,东倒西歪,眼神中闪烁慌乱,他现在状态极差,被火药连炸两次,早已丧失战斗力,完全凭一口气硬撑着,不然早就倒了,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他都拿对方没办法。
古犇心里一惊,没想到对方居然发现了自己,不过他现在并不惧怕,对方不久前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发现他时没有动手,再加上闪烁的眼神,古犇判断对方已是油尽灯枯,继续强撑罢了。
害古犇出了一身冷汗,当即就‘凶神恶煞’的提着腰刀冲了出来,一步一步向前逼去。
但他还是非常谨慎的提防着对方。
蝠辰脸色顿时非常难看,因为他在古犇身上感觉到了一点若有若无的能量,只不过波动很弱,说明对方是一个半吊子‘修士’。
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差,在这穷乡僻壤都能遇到这种人,自己又恰好坠落在此人面前,如果对方可以驱动道海自己将危已。
蝠辰下意识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古犇见状笑的越发狰狞,敌弱我强,没什么好说的,直接砍就完了。
持刀上前,假意劈砍,想试试对方是否故意示弱引他上钩,结果对方慌乱无比,古犇由虚转实,一刀劈在蝠辰的肩上,对方没有抵挡住,闷哼了一声,失去平衡一屁股坐在地上。
当!
古犇骇然,对方身体如此坚硬,刚才那一刀只是破了点皮肉,根本没有砍进去,完全是因为牵扯到伤势,才让对方如此痛苦。
古犇不信邪,轮动大刀,纵横劈斩,结果仍然无法破开对方的躯体。
古犇皱着眉头,这还怎么打,连防都破不了,他不是没有试过从伤口处下手,只是那里包裹着一层厚厚的血痂,同样异常坚硬,无法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小崽子,有本事就杀了我!”蝠辰心里异常憋屈,自己现在身受重伤,被别人当成活靶子,任人摆布,他何曾受过这等羞辱,关键是对方只是一个初入道途的毛头小子,全盛时期自己一只手就可以捏死古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