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计走后,古犇皱着眉头进入房间,他应该被传送到南海的边域才对,而现在情况完全不对,荒州又是何地?不过还好知道了灵州的位置,也不至于像一只无头苍蝇找不到方向。
联想到几天前,传送时感受到的异样,他猜测多半出了意外,导致自己传送方位发生了偏移。
古犇茫然,去不了南海了,自己如今该怎么办?
“算了,还是西下吧,前往灵州,到时候在考虑,终于可以美美的睡上一觉了”
古犇从没有觉得,硬邦邦的床也会如此舒服。
他的眼皮在打架,再也难以支撑,沉沉的睡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许多东西,光怪陆离,无法用语言去描诉,直到一阵敲门声,才将他吵醒。
已经日头高照,临近正午时分,打开房门,正是昨天的那个伙计,提着一壶热水,站在门外。
古犇接过水壶,正准备关门,那伙计就叫住了他。
“客官,最近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可千万别出小镇”
古犇略感疑惑,道“哦?发生了什么事吗?”
“客官您有所不知,今天一大早这件事就在整个小镇传的沸沸扬扬,说是那群强盗土匪要在今天夜里突袭清河村,官府已经派了大量的官兵前去,提前埋伏,要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些都是小的听别人说的,至于是否真实,小的就不得而知了”说完这伙计就走了。
古犇还想询问一翻,回过神来发现那伙计已经下楼,只能作罢。
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上,人们三五成群,果然见到不少人都在议论此事,古犇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在心中思忖,为何整个小镇都知道了,到底是谁在传播?
他可不相信,强盗土匪中有官府的探子,不然前几次为何没有抓住这群歹人,就在这时,他忽然想通了一点,这强盗土匪恐怕是故意放出夜袭清河村消息,让官府调动大量兵力前去,实则他们的目标恐怕是已经没有兵力的小镇。
古犇感觉非常不妙,这分明是一出调虎离山之计,自己才刚到小镇就碰到这样的事,真是倒霉。
他快速向小镇出口南门行去,想要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刚刚走到出口处,他就发现了异常。
几个乞丐坐在地上,不过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向过往的行人进行乞讨,而是半低着头颅,不断的打量着过往的行人。
古犇一惊,装作一个行人,渐渐远离南门口,小镇一共有两个出入口,古犇准备到北门口去看看,不多时就来到了这里,同样发现了几名乞丐,跟南门的状况一模一样。
他来到一处专卖杂货的摊位前,假装买东西,挑挑选选,实际是想询问摊主。
“请问老人家,小镇门口以往是否也有乞丐?”
那头发花白的老丈当时便否认了“乞丐?现在州府又没有什么天灾人祸,土地丰收,人民安居乐业,哪里来的要饭的,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两个,也没听说过其他州府发生了灾祸呀?”
古犇道了声谢,便离开了北门,再回客栈的路上,他心中却在暗呼糟糕,小镇门口的乞丐分明就是歹人所扮,负责盯梢打探情况,至于何时动手,就不得而知了。
不知偌大的官府发现问题没有,如果没有应对的办法,那就只有任对方驰骋搙掠了。
揉了揉脸颊,他现在没有办法离开小镇,外面绝对还有不少的强盗,只能暂时待在客栈里,希望昨天茶铺那人不是土匪,否则他的处境可能不妙啊。
如果是的话,说明那群强盗土匪,早就在谋划这一切,打小镇的主意。
整个小镇有几千户人家,土匪不可能挨家挨户的抢,恐怕早已踩好了点,时间一到一锅端。
客栈的人流量大,暂时应该是安全的,想到这里古犇加快了脚步。
然而古犇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人流里,一个乞丐一直跟着他,在确定古犇的住在‘宾客来’后,乞丐匆匆离去。
即将大祸临头,古犇却浑然不知。
回到客栈后,古犇找来那伙计,表示自己想换到玄字号房间,结果伙计告诉他玄字号不久前才刚刚客满,没有办法只能继续以高昂的价格,续租地字号。
盘坐在床上,他内视体内,里面一片平静,道海呈两种颜色,闪烁着光芒,蓝色轻灵,金色沉凝而厚重,各不相容。而且从昨天到现在,道海就一直没有自主吸收外界能量。
“唉,没有能量,整个道海一片死寂,我又没有修习经文,也不能主动吸取外界能量”
当初熊霸天交给他树枝和扶桑树‘果实’的时候就告知了他,‘果实’中记录的经文要在道海开辟完成之后,经能量冲刷,点燃‘果实’经文方能自显,但是修炼之后就不能在窥探战神秘典。
说白了就是让古犇拿战神秘典去换熊霸天手中的古经,他当时想也没想就答应了,那劳什子秘典门槛太高,留着对他现在没有一点用处,所以他才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古犇现在身上还有四样东西,除了二两银子,两个灵牌,就只有那本簿册和李慕白帮他炼化的金乌真血,天泪血珀。
真血也是能量,但他根本不敢吸收,主要的是两者不是一个层次,真血的能量等级太高,哪怕只吸收一丝丝,他都有可能直接报销。
而且这东西太过古老,不知道那只金乌是否已经归西,如果没有,他以后境界不够就吸收炼化,很有可能跟这美丽的世间说拜拜。
所以他不敢冒险。
傍晚时分,他准备在客栈里吃点东西,但是发现贵的离谱,一只烧鸡一百二十文,他摸了摸口袋,决定还是出去吃吧。
在主道上溜达了一大圈也没看到有卖主食的,最后终于找到了一家面摊,担着挑子随街叫卖的那种,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个人光顾,摊主是一个忠厚的汉子,古犇要了一碗杂碎面,那汉子用着不太熟练的手法甩面,古犇一看就知道这汉子才接过父辈的担子没多久,手还比较生,不过他也并不在意,只要能吃饱就行,毕竟价格便宜,只要七文钱。
没过一会儿,面条就上来了,他大口吃面,虽然面条煮久了点,口感不好,但是架不住它便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