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推得干净,那我把你带回去,自然会有人替我来问你!”
这样的口水战根本问不出什么,还是直接抓回去让族中长老来问吧。
花牧也不废话,直接抡起太一剑就朝程杰面门拍去。
在荒石矿脉之中,太一剑简直是如鱼得水,威势比之外界更盛三分,那火焰真气炸开的气浪,还没等靠近,程杰就已经觉得呼吸一窒。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程杰真是欲哭无泪,先是花万剑,又有花牧,自己这是捅了化气境的窝了是吗。本来好好的夜间巡视,自己还刻意挑了一个偏僻的地方,没想到竟然遇上了这么个煞星,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衰到家了。
程杰好歹也是堂堂的蕴气境高阶大圆满,年轻一辈中那也是小有名气,无奈碰上了这么个变态,只能硬着头皮举起长枪迎了上去。
当啷!
只是一接手,程杰就知道程欢当初为什么落败了。这花牧年纪不大,肉身倒是极为强悍。程家的坤山战意本来就是以防御见长,肉身修炼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只是和花牧这个变态比起来,程杰就感觉迎面而来的炙热气息凌厉无比,要将自己割得四分五裂一般。
程杰丝毫不敢大意,坤山战意运转到极致,周身上黄色光芒大炽,将自己包裹了个严严实实。
焰斩!!
花牧可不管你这一套,太一剑使起来就是走的大开大合的刚猛路线,完全就是一力降十会的操作。虽然碰到招式精妙的对手肯定会吃大亏,但是对这么一个蕴气境,那完全就是碾压的局面。
势大力沉的斩击,程杰不敢硬抗,运转身形灵巧地避开,但还是被凌厉的气息扫中了肩头,手中的长枪一抖险些掉落。
“你打不过我的,乖乖跟我回去,免得受些皮肉之苦。”
花牧说着话,手底下可没有停歇,招招紧逼,根本不给程杰喘息的机会。
程杰且战且退,根本没有理会花牧说的什么。
笑话,跟你回去,那下场可想而知,鬼才会信你!
别说是两家正在交战,就是平日里还要使一些绊子,这一去能回得来才是怪事。
花牧见程杰是铁了心要顽抗到底,手上的太一剑突然一顿,紧接着左手朝着程杰伸了过去。
程杰把自己包裹的跟一个乌龟壳一样,明摆着就是耗时间,花牧偷偷伸出的左掌他看到了却没怎么当回事,只是专心防范着花牧的太一剑。
噗嗤……
一声极其细微的声响,花牧的左掌竟然直接穿透了程杰的护体真气,长驱直入打在了程杰的右腹之上。
这一下挨得结实,花牧掌劲微吐,一缕狂暴的殒神之力便顺着程杰的经脉潜了进去。
程杰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在经脉里乱窜,只要一运气,就会引起强烈的反噬,身上的坤山战意自然也就消弭无形。
这种感觉简直就和他刚入矿洞之时一模一样,后来修习了一部分荒石心经,这种情况才有所缓解。
没成想这花牧竟然如此古怪,修炼的功法竟然和这诡异的力量如出一辙。他终于知道了当日自己的大哥程欢是怎么落败的了,这样的破败之力,就是融气境强者恐怕也是躲之唯恐不及。
只是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买,这么一来,程杰别说是还手,全身的真气都用来驱逐体内乱窜的破败之力,哪里还有半分招架之力,只能乖乖的任人宰割。
“绑上,带回花家!”花牧对着跟随而来的几人说道。
花家的这一手偷袭打得程家措手不及,一晚上,几十个小组派出去,除了几个小组意外碰到了化气境高手,有所折损,其他的或多或少都有点收获。
尤其是花牧这一组,竟然生擒了程家嫡系程杰,真是意外之喜。
这个意义非同寻常,家族嫡系,那可是一个重要筹码,身上肯定会有很多家族密辛。
这不,一大清早,程家就派人来,打算归还二十条矿脉用来交换程杰,不过被花无风一口回绝了。
笑话,荒石矿脉本来就是花家自己的产业,哪里轮得到程家来颐指气使!
现在筹码攥在自己手中,花家自然就有谈条件的资本。
但是有喜就有忧,据说花牧生擒程杰之时,还顺道带回了几张黄纸。
那几张黄纸之上,听说是花家独门荒石心经的修炼方法,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泄密到了程家手中。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之间整个花家上上下下的人全都知道了。
这个事情可远远比生擒程杰严重多了,这荒石心经可是花家立家之本,一旦出了问题,花家便是万劫不复之地。
可是当事人花牧一回来上交程杰之后,便闭门不见任何人。程杰则是被花九重老祖单独提审过问,没人能插得上手。花家众人纵使有满腹的疑问,也只能乖乖等着。
好在,并没有让他们等太长的时间。没过半天,花九重就让各房子弟到大厅召开家族会议,商讨有关程杰之事。
这关系到花家的未来,几乎所有人都到了,整个大厅塞得是满满当当,但却没有人大声喧哗,气氛一时压抑得很诡异。
老祖到!
侍从一声高喊打破了死寂,只见花九重阴沉着脸从后堂走过来,身后还压着一个人,正是昨夜里被生擒的程杰。
“这个人你们都认识吧?”
落座之后,花九重也不废话,直接开门见山说道。
殿中一时嗡嗡作响,很多人对着程杰指指点点,但却没有一人上前搭话。
“父亲,今日早上程家来人,要拿二十条矿脉赎回这程杰,您看?”还是族长花无风上前,禀明了一下程家的态度。
“此事不急,我找你们来还有其他的事情。”
果然,重头戏来了!
花九重眼神扫过在场所有的花家子弟,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们在想些什么,这里我可以告诉你们,你们听到的传闻是真的!”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之中简直炸开了一样,突然就成鼎沸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