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办法,秦小惜面前,就是花天海也不敢造次。
“媳妇儿,你别着急啊,他拿着花崇长老的许可令,我也拦不住他啊。”花天海有些委屈巴巴。
“那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去冒险,万一这出点什么事儿,你让我可怎么活!”
秦小惜一见花天海还敢顶嘴,直接眼圈一红,俨然就是要来个一哭二闹的节奏。
花天海在外面那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就是怕了秦小惜闹这么一出。
为此,他可没少被别人笑话自己是个“气管炎”。
“哎呀,媳妇你别哭啊,牧儿已经化气境了,又有荒石心经护身,肯定不会有事的。”
花天海哪儿还敢多说别的,只能不断宽慰秦小惜。
其实,他花天海何尝又不担心呢,只是身为花家子弟,总归是要踏出这一步的,永远躲在父母羽翼下的花朵又怎么能够成才呢。
花天海相信花牧肯定会挺过来,不然他也不会只看一纸许可就放花牧离开,只有百炼才会成钢,这才是花家这么长时间以来长盛不衰的根本。
……
这边花天海倒是很相信他的儿子,可是身处矿洞之中的花牧倒是有点后悔。
平时总是听人说开采荒石多么多么的凶险,花牧也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才敢到这么个地方来修炼。
但是不实际身临其境,永远也不会知道这里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要知道这里可不是安安稳稳的花家,花牧不仅要提防有人闯入,还要应对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破败气流,简直是有点分身乏术。
更为恐怖的是,由于能量过于聚集,矿洞之中还会时不时的爆发乱流风暴。
这东西可不会管你是不是花家人,直接都是一视同仁,要不是花牧有心经护体,加上身处不起眼的分支角落,恐怕不死也会搭上半条命。
没办法,世界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花牧也只能既来之则安之。不过可喜的是,这十多天来,花牧也不是一无所获,他逐渐摸清了这种能量的作息规律。
一般来说,每当接近正午温度达到顶峰时分,便是破败能量最为肆虐的时候,而反之温度下降,它就会变得温顺许多。
当然这个温顺只是相对而言,但就是这样一个规律,却让花牧找到了其中的窍门。
每当一天之中能量最为狂暴之时,花牧便悄悄蛰伏起来,隐藏好自己的气息,不去触这个霉头。
而当早晚之时,那就是花牧的天下了。
虽然依旧吸收得很缓慢,但这是一个可喜的开始。
花牧那只裸露在外面的手掌,早就已经在能量乱流中被割破了一次又一次,开始结出了茧子,变得愈发坚韧起来。
日复一日,花牧对这种能量的抗性越来越强,一些小型的能量风暴,即便是他不强行运转荒石心经,也能硬扛过去。
索性,到了后来,花牧直接脱掉了防护服,赤身裸体暴露在凛冽的矿洞之中。
这在外人看来完全就是找死的节奏,别说是花牧一个刚刚进入化气境不久的毛头小子,就是他老子花天海,名副其实的化气境巅峰强者,来到这里也不敢如此托大,敢用肉身硬扛这上古的殒神之力。
花牧周身红光闪动,血色真气弥漫在这小小的坑洞之中,与不断从四面石壁涌出的破败气流相抗,发出吱吱的声响,让人牙齿为之一冷。
这种吸收速度,比之花牧进洞之前那快了简直数十倍不止。
有时候,花牧周身范围之内都会形成一个个细小的能量漩涡,破败气流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花牧吸入体内。
渐渐的,量变引起质变,被吸入体内的灰白色能量不断融入到丹田之中,就连丹田之中的那颗泛着诡异血光的内丹,都被染上了一层薄薄的灰白色。
花牧一度以为是自己修炼出了岔子,被迫停了下来。
只是检查了许久,也没发现身体又什么别的异状。
要是非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花牧感觉自己的真气变得越来越狂暴,隐隐之中带有了一丝和殒神之力相同的感觉。
现在花牧一出手,掌心处便有淡淡的风雷之声,这一变异花牧也说不上来是好是坏,只能小心翼翼地慢慢摸索。
一转眼,入洞已有月余,花牧体内的血色内丹已经无比凝实,浑然不像刚刚进入化气境的模样,而且浑身真气外放,凝而不散,显然已经摸到了化气境中阶的门槛儿。
现在的花牧,真的动起手来,恐怕就是矿洞外驻守的化气境中阶高手,他也敢直面相抗,丝毫不落下风。
花牧感觉现在这个矿洞分支已经不能满足自己的要求了,随着花牧不断吸收殒神之力,他对这种力量的抗性也越来越强,近几日修炼进度已经开始慢了下来。
所以花牧决定打点行装,去往矿洞的更深处,再去寻找一处能量更为充裕的分支继续潜修。
花牧为了不被人发现,特意选择了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个时间段所有的工人都已经撤出矿洞,根本不会有人发现他。
又往深处走了一段时间,果然破败气流又变得强盛起来,显然这里已经接近了矿脉的中心,就连一般的工人也很难接近这样的地方。
花牧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便打算在此找一处角落藏身继续修行。
只是忽然耳尖一动,这空荡荡的矿洞里,竟然好像还有一些隐约的人声在窸窣作响。
花牧很奇怪,这大半夜的,难不成还有未撤出去的工人在这里。
不应该啊,像这种矿洞中心,独身一人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一般是不会有人单独留在这种鬼地方的。
那现在这是什么情况?
矿洞之中呼啸不断,那隐约的人声花牧其实也听得不是那么真切,断断续续的,忽远忽近。
花牧寻着声音的源头,蹑手蹑脚前行,生怕打草惊蛇,一点声响都没有发出。
这种深更半夜的,躲在这种地方鬼鬼祟祟,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不是让你们提前下手吗?”
“你说的容易,那老家伙已经起疑心了,平时根本接近不了,这次是碰巧才得手,结果最后还出了岔子。”
下手?对谁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