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然恍然大悟,牛磊继续说道:“我这么早叫你来,一是为了让你养成早起的习惯,不能懒惰,二就是为了你精神力的锻炼。你已经加入唐门,而且又拜我为师,现在为师就教你唐门一大绝学,紫极魔瞳。这项绝学就是在通过对眼睛的训练达到锤炼精神力的效果。”
牛磊将旁边桌上的一本小册子递给李羽然说道:“这就是紫极魔瞳的修炼方法,你背熟。”
李羽然接过册子,仔细阅读起来,册子只有薄薄的三四页纸。天梦的到来使他精神力增加不少,最明显的好处之一就是记忆力的增幅,不多时就将其背熟,将册子交还给师父。
牛磊见徒弟这么快就能记下来心里赞叹一声,开口道:“现在面朝东方,盘膝坐下,按照紫极魔瞳的修炼方法运转玄天功。”
李羽然来时天还只是蒙蒙亮,现在天空中浮现了鱼肚白,太阳即将升起,正是紫极魔瞳的修炼时间,牛磊同李羽然并排着盘膝而坐。
就在太阳即将越出时,极远的东方隐约间出现一抹紫色的霞光,迅速划过天空,李羽然看到这道紫光,仿佛有一道暖流从瞳孔中流入脑海,眼睛中有种温润的感觉,脑海中就如同疲倦后久睡醒时的清明。眼中紫光闪现,面前的一切都十分清晰的呈现在脑海中,虽然没有天梦第一魂技时那么全面的清楚,但也是有种视野扩大,可以看清面前东西的不同的方面。
牛磊看着李羽然眼中紫光闪烁的样子,没想到自己徒弟居然如此适合这项绝学,修炼的效果同样取决于精神力的大小,是相辅相成的。
过了几分钟李羽然眼中紫意隐去,牛磊问道:“羽然,有什么感觉?”
李羽然将自己观察到的说了一遍,牛磊惊讶道:“这是紫极魔瞳第一层纵观的顶点了,再修炼一段时间就可以达到入微境界。没想到你的精神力会有这么高,为师当年也是修炼了一年多才达到你这样的水平。”
李羽然笑了笑,没好意思说自己其实已经勉强达到能看到物体的纹路的程度了。
牛磊说道:“你的天资很高,我希望你能做到每天坚持下去。”
李羽然知道,勤奋是强大路上必不可少的因素,而且父母下落不明,只有自己实力强大起来才有资格去了解真象,有立足大陆的根本。
牛磊又说道:“现在紫极魔瞳的修炼结束,我要考考你,原先给你的《矿石图鉴》记住了吗?”
李羽然赶紧从戒指中取出那本书,还给师父道:“师父你问吧,我都记住了。”
牛磊接过图鉴,随便翻开一页,指着一个矿石的绘图问道:“这个是什么?”
“这是沉银,它的性质是良好的延展性与包容性……”
牛磊在教学上很严格,一连问了十几个矿物的情况。李羽然的回答无可挑剔让他非常满意,甚至还有一些书上没有提到的内容。其实是李羽然有一个罕见的矿物实在记不全了,在脑海中询问天梦的结果,天梦的见识远比书中丰富,说出了一些书中没有的东西。
牛磊满意的说道:“看来你确实用心学习了,基础知识很扎实。那么接下来就要开始魂导器制作的第一方面材料的加工,也就是锤锻。”
“我曾经改头换面混进日月帝国一家制作魂导器的作坊中学习,但我发现他们在制作魂导器时只是简单的将矿物锻造成型,然后直接篆刻阵法,这点上我不予苟同。材料是一件魂导器的基础,就好比一把铁质刀具,铁块磨成型的刀是绝对比不上千锤百炼打造出的铁刀,无论是锋利度还是结实耐用程度。所以我将斗罗大陆上传统的锻造技艺加入到魂导器制作的过程,提高魂导器的使用寿命,关于这点我给你的那件魂导射线上,你应该可以体会的到。”
李羽然点点头,确实这件魂导射线他已经使用多次,但现在一点损耗都看不出,的确很耐用。
牛磊看着李羽然认真听的模样,继续说道:“所以你第一步就是要学习锻造,今天第一天你要先从熟悉锻造锤和练习锻造方法开始。”
牛磊一指院子边上一个两米长的小台子说道:“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小锻造台,包括有加热的炉子,锤锻台和篆刻台,足以支持你前期的学习。”
李羽然走到台子前,比他胸口相平的台面上正摆放着一个乌黑的锤子,在台子左边一股股热浪传出,里面是燃烧的炉火。
牛磊拿出一块黑色的铁块说道:“现在你要先熟悉锻造锤的使用,铁块就是你练习的对象。”说着将铁块架在炉上加热,不多时黑色的铁块被烧得通红。
牛磊拿出自己一柄泛着银光的锤子说:“接下来你要看好了,我给你演示一遍捶打的过程。”将铁块夹到台面上,牛磊两脚前后站定,举起大锤,身体与锤仿佛连成一个整体。
“当!”
锤落声起,二者接触间金红色火花迸溅而出,火星四射,红色铁块上出现一个敲击的凹印。牛磊丝毫不在意飞溅的火花,借着反弹的力道再次举锤敲向铁块。
随着有节奏碰撞声响,台子上的铁块在明显变小。李羽然被敲击声吸引,原先只是路过能听到声响,并没有多在意,而现在就在自己面前响起,富有节奏的清脆声与师父协调的力量展现,让他对锻造有了新的认识。
响声仅持续了十多下,只见牛磊最后一锤落下时,铁块发出一团墨红色的光,表面上产生一种深色光泽。
李羽然知道,这是百锻生光,铁块内部绝大部分杂质已经被去除,品质提升带来的光芒。
牛磊停下动作,对徒弟说道:“这就是锻造的第一个阶段百锻的效果,也是你现阶段要学习的东西。”
他说着又取出一枚铁块,重新加热,说道:“接下来就要你实际操作体会一下,锤锻不仅是在锤锻金属本身,更是在锻造你的体魄与精神。”
让李羽然把烧红的铁块夹到台子上,牛磊说道:“锻造不只是在用手臂的力量,而是要用到你全身的力量,从脚底,小腿,大腿,腰胯,脊背,肩膀,手臂,最后到手中的锤子,力量要集中到一起。”
李羽然用力举起台子上属于自己的锤子,模仿刚刚师父的样子捶向铁块。
牛磊在旁边指点几次,矫正李羽然一些用力不当的地方,见徒弟渐渐掌握了正确的用力方法,就走到一旁开始自己的工作,第一天他仅仅期望徒弟可以坚持锤锻的过程,对于这么小的孩子来说只是挥动锻造锤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PS:三少在斗二中,对于魂导器制作描述中材料的锻造描写极少(如斗二第38章),时间点作为斗一斗二的中间,就将现在制作魂导器的水平设定降低一些,说成不重视材料锻造过程。我在这里也稍微扩充了一下斗三斗四中的内容。但这种有些“水”的内容后面我会精简(包括魂导器整个制作过程),重使用轻制作,只有像千锻、魂锻这样的关键点在后文会提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