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撇了一眼,我透过他的眼镜看到他的眼睛抽了一下。“不认识。”医生说道:“但是听说过这个人,每次都应该是她给我们送货。”
“那,那想想办法救一下她呀。”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蹦出这一句,自己都觉得没什么用的话。
“呵,她没残之前,我可能还想救一下,让她有机会报答我,现在这个情况。。”医生冷笑到。
“这个给你。”工兵把电池拿出来递了过去:“救人,再给我们些水,和一些必要工具武器。”
医生接过电池来,看了工兵一眼,说到:“把门关了吧。”
我以为是跟我们说呢,正不知道是谁去。忽然感觉头顶有动静,刚想抬头看,就见从刚进来的地方的楼上爬下来一个人,确切的说是变异缝合人,两条腿四条胳膊,一直躲在我们身后的墙上观察着我们。
那蜘蛛人也没有理会我们,径直走到门口,咔哒把门反锁。然后转过身来,这张脸上带了一张皮质的面具,看不见长什么样子。嘴鼻处是一排透气孔,眼睛处是两个镜片,黑漆漆的看不到他的眼睛。
“别愣着了,再晚点就算不死也醒不过来了。”医生一边说一边往里屋走。这家药店一共两层,地下不知道有几层。一层全是货架,二层抬头看去,中间是个天井,上边摆着书籍,瓶瓶罐罐。从门厅往里屋走,里屋大小和门厅差不多,中间用冷布隔了一道,刺鼻的药水味道,时刻告诉来到的人,这里是跟药品和治病相关的。
我抱着护士进入了里屋,回头见工兵没有跟着,只是等在里屋门口外,只见缝合人走了过来,拿起电池摆弄了一下,我知道他们这是要开始交易了。我也关不上那么多,知道工兵是个老练的人,靠谱。于是就赶紧抱着护士跟着医生进到了冷布后边。
一进冷布,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这tm是什么地方,一张破旧的铁架手术台,没有任何消毒措施,墙角的柜子里,都是开了封的手术用品,有的甚至还带着血迹。手术台下边地上的血迹已经渗到地面里去了,擦不干净,墙角有个铁桶,里边居然是各种残肢,他们都泡在一种药水里,我看到赶紧就把视线移开,但脑子里还是那墙角的场景。
“放上边。”医生戴起了口罩,我再看戴着口罩的医生,顺眼多了,看着像,像是个医生了。
“哎,哎?放这,放这。”我结巴的说道。然后把护士放到手术台上。
“出去吧,我把她给你留半边。”医生带上手套示意我站冷布外边去。
我点头答应,倒着就往外走。走到冷布外边,我看到门口的工兵和蜘蛛人不见了。身后边传来了咔、咔顿挫的割肉的声音,我感觉我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想我也别傻站着了,折腾了一天了,找地儿歇会儿。这一天,没有一刻喘息,过的跟一年似的。我在冷布外找了个墙角一靠,斜对着手术台,隔着冷布,看不见怎么操作,但是可以从冷布下边看到手术台的轱辘和医生的脚。我从兜里掏出烟,点着了,美美的吸了一口。就觉得两眼这么沉,抽着烟也提不起精神来。这药店说是药店,干的都不是买卖药物的生意,也没人打扰,不冷不热的,我就慢慢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就感觉浑身这个沉,脖子以下都动弹不了。倒是这眼睛好像能睁开,我睁开眼,看见的是房顶,我是躺着呢,心想这不对呀,我刚分明是坐着睡的呀。再看屋里,只有墙上的一盏应急灯亮着,这屋我好像见过,墙边的柜子,冷布,我这是,我这是躺在手术台上呢,人这一着急,腿脚就乱蹬着,哐当哐当的手术台发生的声音在这药房里显得格外的刺耳,但我的腿和手都抬不起来,我这分明是绑在手术台上了。我就想喊工兵,想告诉他我这告急了,这是家黑店,但是怎么也喊不出声来。
忽然冷布被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掀开了,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左手扶着冷布,右臂和右腿被砍掉,还滴着血幽怨的看着我。他腰间有两只手扶着,随着冷布掀开,那张没有皮的脸也伸了出来,这。。这分明就是护士和那名医生。他们。。他们怎么把我绑在手术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