铠说杨戬自己就是阴阳师,杨戬怔了一下,说道:“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
铠说道:“我只是乱猜,但我的感觉和直觉一向都比较准。你作为东皇太一的徒弟,没有理由不加入阴阳师的行列。你想想你的根源之目本来就是来源于东皇太乙教给你的技能,就是汲取别人的生命力据为己用,这种不就是变相的一种永生的变种吗?你追求的也是永生。只不过你现在的根源之目并不能实现这个效果,但是你的追求和目标应该是通和东皇太一是一致的,所以你应该就是阴阳师。”
杨戬淡淡的说道:“年轻人也不要以自己的想法和世人普通的想法来揣摩别人,我作为神族的战神已屹立千年,我早就实现了类似于这样的永生,我没有必要再去追求什么,用一些比较邪门的方法去追求永生。”
铠问道:“那你是怎么能获得如此长久的生命的,怎么能活这么久?自从剿灭魔王之战过后,也有数千年了吧,你一直纵横在世界。我看你也没有衰老,你是以什么能力获得的?我觉得你能不衰老的能力就是来源你的根源之目。你一直都小心的将自己根源之目做成一种攻击技能掩人耳目,就是想掩盖你是阴阳师的真相。而你之所以这么喜欢战斗,奋不顾身的一往前冲,因为你希望在战斗的过程中,汲取别人的生命力为自己续命,这就是你为什么数千年来一直作为神族的战神,一直持续在战斗的第1线,否则以你的资历,很多战斗你都没必要冲在最前面的,对吧。”
杨戬轻轻的鼓掌道:“精彩,你说的太精彩了,你再说下去看一看。”
铠继续说道:“我已经说得差不多了,你维持着数千年不衰老,不死亡的秘诀就在于你的根源之目。也就是你通过战斗中汲取别人的生命为己所用,所以你就是一个阴阳师。”
杨戬无奈的点点头,:“你怎么想没关系。至少我得承认,的确我从东皇太一的从里面学到了这些能力,而且这个能力的确对于我的生命的延续和不衰老有了直接的帮助,如果你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就是阴阳师的话,那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绝不承认我是和东皇太一旗下的那群邪恶的阴阳师是一样的。”
铠说道:“可能吧,可能你的主观因素和他们的主观因素是一样的,但是你们造成的客观事实是不一样的。在你嘴中的在你口中的那些邪恶的阴阳师,他们都是无辜的汲取别人的生命,为己所用,所以他们就是邪恶的。而你汲取生命的手段是在战斗中体现的,汲取的对象都是敌人,所以你觉得自己不是邪恶的。”
杨戬笑了笑道:“你这么想,我也不好反驳什么,但是我要告诉你,任何能力都可能做好事,也可能作恶,关键是看你怎么使用。况且你现在身上应该是有东皇太一的血脉,你自己也要小心自己成为向东皇太一那样的人。为了自己的永生,罔顾世界的平衡,罔顾他人的生命,视别的生命如草芥。这样的人,我们就称之为魔,你小心自己入魔了。一旦入魔,你就可能成为世界的公敌,你自己要切记切记。”
铠看着杨戬说道:“感谢战神的教导,我一定铭记于心。但是你放心,我们今天讨论的事情,止于此房间。”
两人就这么有点不欢而散的结束了谈话。
铠回到了房间里面,看到守约、宫本、玄策还有蔡文姬都在等他。
于是就简单和他们描述了一下杨戬对他说的话,关于东皇太一的历史,但是他并没有说自己对于杨戬是阴阳师的这个判断。
玄策激动的说道:“哇,原来世界上还有当年的东皇太一这样的神奇的人物。难怪我一直认为神族当年是怎么由创世者变成了跟其他族群差不多的一个族群呢,现在这个世界的各个族群鼎立的格局是怎么形成的,我一直没有搞明白,现在算是知道了。”
守约问道:“宫本兄弟你明天打算怎么安排?是在隐水村多住两天还是有别的行程计划?”
宫本的目标就是为了展示自己东海一族的能力和诚意,所以他要往北边走,去长安。
玄策好奇的问道:“长安就是那个号称是中土大陆世界最繁荣的那个长安城吗?长安不夜城,是吗?”
宫本武藏笑道:“是的,的确就是那个整个大陆世界里面最繁华的一座城市,据说天下的有能力的武者基本都会到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地方比长安城更合适展示我们东海一族的能力和诚意的地方,所以我现在就是要往北往长安城走去。”
而铠等人则是往南边走。于是铠说道:“守约和玄策他们跟我们一路往南。”
宫本武藏说道:“那我们今天就当做是散伙饭了。有机会再相聚,希望那个时候再聚的时候,依然能够像今天这样痛快的斗一场,并且把酒言欢!”
宫本武藏又转头对铠说道:“我真的想和你痛痛快快的打一场。我们就下次再会的时候,我们来比试比试吧。”
铠也点头称是,他的确很欣赏这位东海一族的领袖,勇猛而且坚韧。
第二天铠等人拜别了,宫本武藏继续往南走,离开了隐水村。
沿着这条宽阔的大道往南走,边上的风景逐渐变得开始多元化起来。北方的风景大概是平原辽阔,而南方的风景这多变的多,森林茂密,悬崖峭壁不断出现。
四个人就当做是旅游一样,越过了一道道的风景秀美的地方几个人的友情也日渐亲密。
这一天,玄策问道:“蔡先生,你往南边的使命是什么?你一直比较神秘,希望我们下一次再回的时候,我们能够好好的敞开心扉,好好的聊一聊。”
蔡文姬笑了笑,说道:“其实没什么的,我可以告诉你们的。只是我之前一直和我师父在一起,受我师父的影响,我比较内向,所以不愿意多说自己的事情。”
原来蔡文姬南行的目的主要有两个使命,第一个是为了他师傅在楚国留下的医学名典,一方面是为了找为了去南疆去找一个神秘的法师诸葛亮。
守约又问道:“那你师父所说的医学宝典那是怎么回事啊?你师傅是什么神人啊?”
蔡文姬说道:“他是一位隐士,他不以自己的真名示人,他也不让我告诉别人他的真名和相貌。所以我只能以我师傅来介绍他,师傅可以说是当今医术最高明的,他的医术,他使用的药剂,既可以救人也可以杀人,对他来说,同一副药,既是解药,也是毒药,他当年在楚国的时候遭遇了一些事情,将自己编撰的医学宝典流落在了楚国境内,所以他希望我这一次去能把他找回来,或者找到一些线索,他不想自己的生平绝学的大作沦落到坏人的手上。所以他希望找到这个宝典,然后把那个宝典传给一位善良的人,继承他的衣钵。”
玄策笑道:“那你就是他要传衣钵的人吧?”
蔡文姬摇了摇头:“我师傅说不是我,因为他觉得我纠结于我父亲的死因可能有时候会偏执,没有一颗包容天下的博大的胸怀,所以他可能要另外去找寻弟子去传承他的医术,让他的神奇医术能够永世流传下去。”
铠说道:“蔡先生,我觉你是当局者迷,其实我觉得你这一次的南行,可能是你师傅给你的考验,他可能希望你通过这一次南行完成自己的心灵的净化,不要被一些短暂的仇恨之类的东西给给蒙蔽了自己。”
守约也问了:“你师傅有几个弟子啊?你的地位怎么样?”
蔡文姬说道:“我师傅的弟子没几个,而我可能是跟在他身边最多的吧。”
铠说道:“那就跟应该这样了,他安排你此次南行,就是为了磨练你,希望能够壮大自己的胸怀,以能够悬壶救世!”
蔡文姬点点头,说道:“希望如此吧,不过我比较佛性,无所谓的,只求问心无愧的。”
守约赞道:“就这个心态,就一定会有收获的。而至于去南疆找诸葛亮,这个人不是当今世上号称是最强大的术士吗?他和你们怎么扯上关系,和你们医者怎么扯上关系的?”
原来蔡文姬去找到诸葛亮的行踪。是想搞清楚当年自己父亲离世的真相。
守约问道:“诸葛亮他怎么会知道你父亲死亡的真相,你父亲是谁?”
原来蔡文姬的父亲当年是古城朝哥的资料管理员,他研究了好多上古时代的卷轴和资料,他作为当时整个朝歌城里面最有学问的大儒,他知道的知识太过丰富,也知道了很多的秘密。他就是因为知道的太多才被害的。而诸葛亮当时也在那儿工作,所以诸葛亮可能会知道这个里面具体的事情,所以我要到南疆去找他。
玄策感慨道:“你们家族原来是朝歌资料馆里面的重要人物,难怪你会知道这么多历史上的事情,这也是从小听你父亲讲的吧?”
蔡文姬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所以我知道好多世上的一些隐秘的事情,因为我知道的也不少,所以我师父也让我不要说太多,暴露自己的身份。但是,现在和你们同行这么久,我很信任你们,和你们说说也没什么。”
铠问道:“这个线索你是怎么知道的呢?谁跟你说的?”
蔡文姬点了点头:“是我的义父告诉我的,我的义父是曹孟德。”
“曹孟德,就是那个拥有匡世救人雄心的那个曹操是吧?”玄策激动的问道。
蔡文姬问道:”对,你认识他吗?”
玄策激动的说道:“当然知道,我特别崇拜他,他的一颗救世的雄心真是感动天地啊。”
铠问道:“怎么说,这个曹操这么神?”
玄策说道:“铠大哥,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他这个人特别喜欢写诗,他写的诗还是写的挺好的,我特别欣赏他,我感觉他的诗里面有一股忧国忧民的气质,我觉得他未来能成大业,他也是中土人族里面的一个声望比较高的一个人。我把曹操的《蒿里行》读给你听啊。‘关东有义士,兴兵讨群凶。初期会盟津,乃心在咸阳。军合力不齐,踌躇而雁行。势利使人争,嗣还自相戕。淮南弟称号,刻玺于北方。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於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写的好吧。”
铠听完说道:“从诗里面表现出来的意象来看,这位曹孟德的确是一位有着大胸怀的人物啊,他想的是如何拯救天下的黎民苍生。这样的人的确是值得尊崇。蔡文姬,如果以后有机会,希望你帮我引荐一下这位曹操大人,我一定要好好的向他请教一下。”
蔡文姬答应了,说道:“到时候如果可以的话,我从南边回来过后,你们到我的家乡去找我,现在我义父家他在许昌城里面,你到时候可以到许昌城去找我。”
几个人都在品读着曹操的诗,感慨着。突然外面传来了一声大吼:“曹操这个奸人,竟然还有人尊崇他,哼!”
蔡文姬听到有人骂自己的义父,怒道:“谁在那儿胡说八道!”
只见来者一个持枪的江湖客打扮,顶着一个帽子,帽檐遮住了他的眉眼,看不清楚他的面貌是怎么样的,但是这个人的体型倒是比较高大。这个人对说道:“曹操做出一个济世救民的高姿态,实则是想颠覆当今的世界格局,为了自己的野心,想让世人成为自己登上全力顶峰的垫脚石,为了达到自己的私欲,不惜以欺诈和背叛的手段。”
蔡文姬听到这个人如此诋毁,气的脸通红,骂道:“让你胡说八道,造我义父的谣,吃我一招。”然后从身后拉出一个胡琴,弹了一下,之间一道绿色的气流向那个人飞去。
来着是谁,为什么这么说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