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和文灵幽就这样住进了香府,郝傲静悄悄地给她们安排了一座叫玫瑰小阁的别院。玫瑰小阁果如其名,里面栽了满院子的玫瑰,红的、粉的、白的、黄的……丛丛簇簇好不热闹,一阵风吹来,全身都盈透了清新扑鼻的芳香。在别院的左边有一弯小小的镜湖,名曰澜湖,湖边种了数棵飞扬的青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虽是秋天,可这儿还是郁郁青青的,令人倍感神清气爽。哈哈,郝傲还真真是典型的富二代,太会讨女人欢心了!
闲来无事,两人便做做小孩的衣服、栽栽花、看看垂柳,日子总算无波无浪,安静美好。
在一个金碧辉煌的内室里,一男子负手而立,一名黑衣人单膝下跪:“禀主子,在香府发现她的踪迹。”
“果然在香府?”高高在上的男子,说不出的讶异。
“是。还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说。”黑衣人看着主人冷冷的背部,心中早已颤栗。
“说。”男子一出口,原本萧杀的秋天瞬间变成寒冬。
“她……她怀孕了。听闻是香公子的……”黑衣人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忧心地为自己捏了一把汗。
“知道了……”
“主子,那泪玉……”
“先留在那。”
“遵命……”
“灵幽,最近这段时间,你有没觉得常常有人影晃动呀?可每次我一回头就不见人了。”陈佳近来总觉得有人在躲在旁边看着她,睡到半夜甚至有时感觉到有人帮自己盖被子,之前问过文灵幽却说不是她。这种感觉真是奇怪!
“你是不是孕中多思呀!我怎么没发现。”文灵幽自认为自己的警觉性很好,觉得陈佳是想太多了。
“可能是吧。你平时警觉性那么好都没发现,我可能真是想多了。”
阴雨绵绵几天,这一天好不容易放晴了。内屋里,陈佳和文灵幽正在研究小孩的鞋子怎么才能舒适,走路更稳……
“佳姑娘、灵姑娘,我们老爷来了……”紫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紫儿正是那天扇了大婶女儿的清秀女子,是郝傲特意安排过来保护陈佳的。
“香将军?他不是前些日子外出了?”陈佳满心疑虑,香将军这时候来这里做什么?
“刚回来不久。不知怎的就来了。你们赶紧准备一下……”紫儿帮忙收拾杂乱的布料说。
“不用准备了……”一个洪厚的声音,直穿耳膜。迎面走来一个身材伟岸的身躯,俊美的脸庞有棱有角,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敬畏,看得出他年轻时候应该是个高大威猛的大帅哥。
“爸爸?”陈佳第一反应。
“叔叔?”文灵幽紧接着说。
“如儿?”帅大叔一脸疑惑,说出来两个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字。
远处传来一系列急冲冲的脚步声,还有郝傲焦急的声音,“爹,有什么事冲我来。别为难她。”可一看几人的神色,顿时蒙了。“爸爸?”“如儿?”神马情况呀这是?
陈佳趁着郝傲说话的间隙,理了理思路,这人酷似她的爸爸,应该就是古墓里提到的香将军了。只是他叫她如儿?来不及深思……
“如儿,你怎么会在这里?我的乖女儿。”香将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几乎欲要老泪纵横了。
乖女儿?我滴乖乖呀!旁边的四人瞬间石化。
“是爹呀,乖女儿。”看见陈佳惊愕的神色,香将军突然意识到什么。一个儿子失忆就算了,连女儿也失忆了。
“那个……香将军,您是不是认错人了呀?”难道在古代,他也是自己的爸爸?陈佳在疑惑中开口。
“绝不可能,我怎么会认错我的女儿。”这明明是他的大女儿香人如。香将军一脸精光,一副不容置疑的口气。
旁边的文灵幽很是鄙视,自大狂!跟某男一样?看来男人都那么喜欢自大!矮油,怎么想起了他?
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中,内心最崩溃的就是郝傲了!自己一心想娶的人竟然变成了自己姐姐?“爹这不可能吧!她怎么会是我的姐……姐?不是说姐很早以前就病逝了吗?”
“其实她没有……”香将军说着便停顿了下来,好像想特意隐瞒什么似的。后面又补充一句,“我认得这是我的如儿。”
陈佳疑惑万分,脱口而出:“香将军如何认得?”
“我女儿右眼眉脚处有一颗朱砂痣”门外传来一个温婉的声音,软绵绵的甚是好听。
香将军回头,轻扶了一把,“你身体本就不好,怎么也来了。”
“我早就该来了,奈何这身子骨连站久了就疲乏……”那是一位若莫四十来岁的妇人,有些微微气喘,应该是久病才这样的。她身着素色的长锦衣,上面绣着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皮肤白皙,微笑时眼角稍微有些鱼尾纹,却更显华贵迷人,手上带着一个碧绿色的玉镯子,给人一种清雅不失雍容的感觉。来人正是香夫人杜月笙。
郝傲仔细一看,果然有一颗朱砂痣,并且不偏不倚地在陈佳的右眼角上。刹那间傻眼了!
陈佳也是一惊,可是更令她诧异的是,明明古墓里写着:香将军与妇世代受咒难守,唯轮回千年,孕育泪玉之主帝后……可将军夫人竟然不是她的妈妈!怎么回事?
最后,陈佳和文灵幽从香将军和夫人的话中了解到,原来十年前,香府大小姐香人如应太后的邀请进宫,不几日就传出失踪的消息,他们找寻了十年都未果。
等等,脑子里蓦然一个激灵!香人如?不是黄锋梦呓中的女子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