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袁洪在网吧大厅里打了一套拳。
是什么拳法看不懂,但是很牛逼的样子。
陈小年都能感觉到有拳风打到自己的脸上,逼得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当他看到袁洪对门口的盆栽隔空出拳,而盆栽叶片摇动时,他确信拳风不是自己的错觉了!
一套拳打完,陈小年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这网吧大厅里有一股股的气流旋转运行,带动整个网吧的气场发生改变。
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实上,如果他现在硬灌一瓶牛栏山,也能有感受到气流运转的效果。
袁洪打完拳,出了一层细汗,“怎么样,还能看得过去吧。”
陈小年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你平时散发出的气质跟某手老七一模一样,连爱好都差不多……可你打起拳就跟叶问附身似的,我都怕你要我找十个鬼子来陪你练拳。害!你有这功夫干嘛要吃粑粑涨粉,你给观众打套拳舞个棍,效果绝对比吃粑粑好。”
袁洪细一琢磨,好像是这么个道理,直播打拳练功,说不定真是一条门路。
“对了洪哥,我知道我不能修仙,可没规定我不能练武,要不然你教我几手。最好把空手拧啤酒瓶那招也教给我,省得以后开啤酒到处找起子。”陈小年眼睛放光。
“可以,明天早点起来,跟我一起扎马步,先扎四个小时,我看看你的基础怎么样。”袁洪满口答应下来,张口闭口论小时的扎马步。
陈小年悻悻的摇头,“不用看,我一点基础没有,你让我扎马步两分钟我可以,五分钟能勉强,十分钟以后你就得用轮椅推着我走。”
袁洪差点背过气去,他用毛巾擦擦头上的薄汗,“你这岁数,要是没有一点基础,那就别想了。别人都是从小开始吃苦,练的是个童子功,等基础稳定了才可以泄元阳。而且以后要节制欲望,不能随便浪费阳气,这样才能保证身体的健康,元气抱团不散,出拳出招才能带气!”
说着凌空打了一拳,呼的一声,把柜台上的空水瓶震飞出去,令人瞠目结舌。
U1s1,到这就够让陈小年沮丧了。自己不能修仙,当不了法师,想换条路练武当战士,没想到也不行!
他现在就想回家躺着当一条令人作呕的没有梦想的咸鱼,结果袁洪又往他心口狠狠的扎了一刀……一刀又一刀!
“如果你有法力,就能看到我在运气打拳的时候,胸口和头顶有两团金色的云气。”
“好……我知道我没法力,你别说了。”陈小年垂头丧气。
“两团云气就是抱生出的元阳之气,金色代表我是童子身,一点元阳未泄。就算你能到我现在的境界,你抱出的云气也不会是金的,而是白的。”
“我……”
“纵欲次数越多,越不爱惜自己的精气,阳气就会逐渐变淡最后变得浑浊。此时的人就算武功技巧再高超,再出神入化,没有一具好体魄支撑也是无用的花架子。”
啧啧,不知道为什么,陈小年脑海中浮现出那位咏春大师的形象。
当然不是电影里的那个壮实中年人,而是黑白老照片里的干瘦大烟鬼。
他心想难怪大师学咏春,八成是因为年轻时候鸦片抽多了,还纵欲伤了身子,打不来刚猛的拳法。
袁洪刚才打的一套拳,招招凶猛,在陈小年眼中就是大开大合的刚猛路数。可要是让燕嫣来看,或许能看出刚猛中带着点滑溜腾挪的机巧,属于刚中带柔。
陈小年嘻嘻笑道,“洪哥,要是让病痨鬼跟你学拳,能把身体练好么?”
“玩笑话?当然不行,身体不好要做的是休息调养,学学吐纳养气,等身体好了,元气盛了,再想着练武增强体魄。”
“可惜啊可惜,我也曾梦想仗剑走天涯……”陈小年忽然想起什么,“洪哥,你是武艺高强,那吕岩的绝活是啥。”
袁洪想了想,“好像是幻术障眼法,这是道长成仙前最擅长的把戏。”
“……以后你别叫他道长,今天差点让金晓玉听出什么来,我跟你说那女人精得像……你刚才说什么!障眼法?”
陈小年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障眼法那可是法术!会法术就不是普通人!
话音未落,大半天没见到人影的吕岩推开门进来了,“没错!障眼法!想学吗?”
袁洪连忙上前,像中午直播时那样做出一个道士的行礼手势,“道……吕师傅。”
吕岩还礼,“到这都是兄弟,什么道不道师不师的,太上来了也一样是小辈。再说了,袁哥辈分比我长,应该我跟你行礼才对。”
“你俩别矫情了,我也没看你们谁跟我矫情过,老子的官阶比你俩都大!”
陈小年嘴上讨嫌,心思活络起来,既然吕岩问他想不想学,肯定不会是空穴来风,“吕哥,障眼法是点石成金那一套吗?”
吕岩一皱眉,“你说反了,点石成金是障眼法,但障眼法不止是点石成金……而且这不是你理解的法术,它更像是催眠术。”
啊!
一语惊醒梦中人!
陈小年仔细一琢磨,障眼法真就跟催眠差不多,它只是让你觉得石头变成了金子,实际上石头还是石头。
当法术失去了它的神秘面纱,瞬间就失去原有的强烈吸引力。
法术或许不懂,催眠术还是有点概念的,说白了就是心理暗示让被催眠者自己欺骗自己。
说起来的话,徐付用话术煽动一个传销窝点的疯子,也是一种群体催眠,他用话语让一群人感受到了迫真的成就感和幸福感,不得不说很有本事。
吕岩发现他的态度很不屑,立刻不高兴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觉得我的障眼法很low?”
“催眠术就催眠术,这玩意儿限制太多了,被催眠的人也得是那种能够给予心理暗示的一类人,意志稍微坚定一点你就没辙了。”陈小年真的不屑。
吕岩冷笑数声,从兜里摸出一张建行的储蓄卡,猛地拍到陈小年面前,他的声音沉稳且自信,还带着一丝丝的骄傲:
“你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