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本姓不是姚,她嫁给一个姓姚的古董商之后,随了夫姓。
U1s1,现在还随夫姓的人不多了。
尤其是她这个年纪……
早就说过,陈小年上一辈的人,年轻的时候观念比现在还狂野,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夫姓,这种封建残余早就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
现在更不会,当代女性们恨不得把男权社会打垮摧毁,连孩子都不能随父姓,还说什么妻子随夫姓,分分钟给扣上一顶顶大帽子。
当然了,其中八成有绿的。
可要说到外国人还在随夫姓,那就是文明社会的标志了,巴不得能跟洋男人改姓。
总之,国内的就是该打倒踩在脚下的,国外的就是应该捧在天上,并且心甘情愿的被洋男踩在脚下……
姚夫人改夫姓,也改了名,她现在的名字叫姚瑶。
说起她改姓改名,跟男权社会,女性被欺压没什么关系。
主要原因是她嫌弃自己原来的名字太难听了,加上父亲早死对父亲没什么感情,更没有概念,所以就改了名字。
她以前的名字叫张红花。=……
古董商跟她亲爹一样死的早,可能她命里克父又克夫,不过没人敢说。
因为她继承了古董商的遗产,并且把亡夫收藏的大部分古董都拿出去拍卖,筹得一大笔钱,天文数字般的一大笔钱!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她要用这些钱潇洒过一生的时候,她用这些钱当杠杆玩起了股票,然后是房地产……
一步步做大做强,直到今天,已经没几个人记得她的第一笔钱是亡夫的古董交易筹得,从商的人脉资源也是亡夫留下的。
在她的打造塑造之下,姚夫人三个字,俨然成为了新时代女强人的标杆。
生意有起有落,主要还是赚的,每当急需资金回笼,她就会选择从剩下的古董里面卖几件出去……资金很快就搞齐了。
虽然她的亡夫在临终前再三强调,不准她动那些古董,不准她卖那些古董,亡夫给她留了一个基金,里面的钱足够她安然度过下半生,活得会很潇洒……
虽然她的亡夫让她用那些古董搞一次展览,主题就是古董商生前的收藏之旅,然后把所有古董捐给国家,一件都不留。
可是……姚夫人依旧选择违背亡夫的交代,把古董变成了钱,一件都没有上交给国家。
真正知道这些往事的人,都说这个女人不简单,心狠薄情,做事果断专伐,是个狠角色。同时叹息姚姓古董商太傻,生前不立遗嘱不做公正,只要他立下遗嘱,这些古董真就一件都不属于姚夫人。
说真的,那个时候跟姚姓古董商有朋友关系的几个人,都怀疑古董商不是正常死亡,是这个女人暗中做了什么小动作……
想让一个人死还查不出来,办法太多了,随便找个学化学的大学生问问,就能问出十几种剧毒的化学物质能置人于死地。
剂量少,不易发现,尸检还查不出来。
巧了,姚夫人以前就是学化学的。
管家,佣人,安保,没有一个人是以前跟着亡夫的人,之前那帮人早就被她解散了,一个没留。
姚夫人愣了片刻,放下线装书,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木制的眼镜盒,带上她的圆框金丝眼镜,顿时有了女学究的气质。
“看看去,今天的拍卖好像有点意思。”姚夫人笑道。
她这一笑,仿佛整个屋子都亮了几分!
二楼客厅的火药味很浓,价格飙到五百万之后就减缓了,不再是十万十万的往上加。
“五百一十三万!”
“加一。”
“五百一十五万!”
“加一。”
“五百一十七万!”
“哈~”陈小年打了个哈欠,“加一。”
拍卖师满头大汗,也不知道这什么时候是个头,一开始大家都挺激动的,现在就剩下无聊。
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俩货快力竭了!
陈小年还好一点,全程平淡没什么去情绪起伏,就是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到现在没停过。
就因为他抽烟太多,导致不得不把二楼的通风设施打开,空调也开大了。
黄修不一样,这家伙在冰冷的空调房里居然满头大汗,心里疯狂计算叫到多少钱会让他的公司崩溃……
‘停下!快停下!不能再跟他叫了,你又不能确定瓷罐真就那么值钱!那个姓吕的又不靠谱……’
‘妈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实在不行就找我爸要钱,几百万而已……’
‘可恶啊……自从我白手起家以来,我没从家里再拿过一分钱,现在伸手要钱,我肯定会被那两个混吃等死的废物嘲笑……’
‘好了,等价格抬到五百二十五万我就停下,不管这东西有多值钱我都不要了。’
‘哼哼!叫道五百二十多万,就算你能从这上面赚到也十分有限……’
黄修嘴角露出冷笑,他大声叫道,“五百二十五万!”然后十分轻松的往后一靠,手不自觉的搭在女人身上。
很难得,这次胡莉莉没有拒绝他的揩油,反而挪动软椅往他身上靠了靠。
‘天啊!太好了!莉莉一定是被我的豪气震到了,我就知道!女人永远都不能抵挡男人彰显出雄厚的实力!’
可是下一秒,拍卖师的话打断了他的遐想。
“五百二十五万一次!”拍卖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经不想再听到陈小年这边再提价了,让这场拉锯战结束吧!
黄修大惊,‘什么!那家伙不叫了?’
“五百二十五万两次!”
‘我草草草……快提价!快举手!王八蛋你快举手!’黄修急的眼珠子都红了!
小伙子咬牙切齿的,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响。
赵慧早就麻木了,她讷讷的问,“你怎么不叫了……”
陈小年把最后一根的烟头掐灭在烟灰缸里,用鼻孔喷出青烟,“再叫就不值得了,这东西就值这么数,我拿到手以后再出手,还不一定能卖到这数,说不定就砸手里了。”
没错!
跟盲从叫价的黄修不同,他从一开始就有一个明确的心理价位,到了这个价位果断弃牌,小爷不玩了。
他嘿嘿笑道,“老子整活可是第一名,在我面前想讨便宜,玩不死你!”
拍卖师等了足够长的时间,眼看陈小年不举手,他终于落锤。
砰!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