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小姐的名字……”旁边一个侍女怯怯的问了一句。
“就叫清寒吧”
看着那小小的一个身躯,他心中止不住的苦涩。
“下雪了,把寒儿抱回去吧”
一阵声响后,只余他一人。
“这、、、是哪里?”
看着一双稚嫩到明显是小孩的手时,她沉默了会儿。
想必这就是师傅说的试炼之地了,她这幅样子应该就是师傅说的‘一切都会失去’的意思了……
“快看!快看!小姐醒了!”
耳边传来声响,一会儿身边便围上了一群丫鬟。
“你看,小姐的眼睛多好看啊,跟夫人的一模一样……”
“嘘,别说了,国师这会儿想必不想听到有人议论夫人,唉,可怜小姐才出生,就没了……”
轰,随着大门被猛的打开,少女的声音哑然而止,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前。
“国、、、国师、、、”
“自去领罚”
男人的声音清冷得不似是才经历生离死别的人。
侍女们都暗暗惊讶国师这么快便恢复了,是该说国师果然不愧是国师呢,还是说那个人在国师心里,也没那么重要呢?
那是不是……
已经有人暗暗打着心里的算盘,却又被扑面迎来的杀气制止了接下来的遐想。
“滚”
男人深色的眼睛已经染上了愤怒,冰冷的杀气袭上了每个人的心里,无尽的绝望,恐惧侵袭着她们的心脏,连血液也仿佛变得冰冷……
那杀气如同有了实体,如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脖颈……
“是、、、”少女们颤颤巍巍地回答着。
男人深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她暗暗打量着这个世界她应该称呼父亲的人,惊讶地发现他的瞳色,竟是与她瞳色一样的银色,只是更加深邃,近乎黑色……
忽的被抱了起来。
“确实跟她很像……寒儿,你娘抛弃我们了……”
夹杂着苦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一怔,原是个失去妻子的可怜人吗?
“寒儿……你跟你母亲很像……”
似是想到了什么,他眼中浮现一抹痛楚,连抱着孩子的手都慢慢得撰紧了……
襁褓中的孩子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躯。
“记住了,以后绝不能怜悯不该可怜的人,你要记住,你的母亲,被小人所害,你要为她,手刃仇人。”
丝毫没有想到襁褓中的孩子能不能听懂,男人深色的眼睛危险的眯着,望着门外,眼中杀意翻腾……
手刃、、、仇人吗?
她楞了一下,她的名字是师傅取的——余殇。
七情皆去,便只余淡漠,照师傅的话来说,与死何异?
如同名意,她抛去七情六欲修无情道,不负其名。
师傅说除他外她已再无敌手。
她自记事起,便一直是在师傅的教导下长大的,仇人?从没有过在她面前放肆的人。
师傅对她的教导可谓诡异至极,其他人都是从基础慢慢开始,更是时不时的就下界历练,而师傅对她却从未如此教导。这次历练,也不过是受罚而已,严格来说,并不算历练。
从开始她便直接学习功法,更是有师傅直接指导,从未有过修为停滞,在师傅指导下,从未与他人交流,仇人更不要说。
她修无情道,七情六欲皆舍去,威胁到自己的只管除去就是,哪还问为什么,漏网之鱼,师傅来便是了。
手刃仇人?
她想了想,害了这具身体的母亲吗?好像确实算得上是仇人了……
那,就算是杀掉也没什么关系吧?师傅应该不会生气……
师傅不喜欢她亲自动手
余殇突然想了起来,师傅不喜欢她自己动手,他说,是因为他觉得自己的“小徒弟”不需要自己了???
真是一个麻烦的师傅……不过,自己的师傅还能欺师灭祖不成?也只好让师傅善后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余殇终于决定,眼下是尽快习惯这个世界完成历练,好回去除去那个异数,虽然师傅说秘境时间缓慢,并不着急,可放着不管也不是办法……
“家主!有异变!”一身黑衣的男子跪在了男子面前,手中捧着一面镜子,却照出一副陌生的面孔……
余殇望了过去,看清的一瞬间又放出神识,似是在确定什么……
“异数!”她确定了,这确实是“异数”,不过,应该说是载体……
“家主,请下指示!”黑衣男子恭敬的说着
“哼,不过小小一郡主,就算是得了异兽,也难起风浪”
男子不削的说着,丝毫没有把余殇眼中的“病祸”放在眼中。
“是”。
说着,黑衣男子便离开了。
“孩子,看见了吗?那是你的第一个目标”
余殇敛了敛心神。
“我会好好教导你的,我亲爱的孩子……”
男人细语着,紧紧的抱住了余殇。
“一直到……所有人都不能在你面前掀起风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