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边望向天空的男人,不是一般地俊美,而是长着与那个如曼珠沙华一般的女子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容,令人无比的动心。
这,便是那个如曼珠沙华一般的女子的大哥——雪凯。他的脸上充满担忧之色,无一不是担心着,那个如曼珠沙华一般的女子的安危。
而旁边站着的那个比他还逊色一般,却也是极为俊美的男子,他,便是那个如曼珠沙华一般的女子的二哥——雪翔。
他手拿着日历,一直盯着那个用红笔圈起来的日子,那么多年过去了,他还着实有点想那个妹妹了。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十三年,她沉下心修炼了十三年,在那暗无天日的杀手帮里待了十三年,是时候该让大哥放她出杀手帮,还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了。
“大哥,舞儿在杀手帮里已经待足了整整十三年,是时候该放她出来,让她重新生活在阳光下了。她是雪家唯一的小姐,不能让她再自生自灭了。”
她是他唯一的妹妹,即便是那个冒牌货坐上了属于她的位置,也仍然代替不了她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哪怕他再不喜欢这个妹妹,毕竟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妹妹,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雪凯作为家里的老大,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心思?当初是他狠下心,把她丢入那暗无天日的杀手帮,让她在那冷酷无情的杀手帮里自生自灭。
他当初答应过父母,当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护住她的性命时,无论她以后是否会恨他,都要以保全她为先。
他怎么会不知道,那杀手帮有多冷酷无情?十三年前的他,根本就没有把握能够护她周全,唯一能够救她的方法,那只有把她扔进杀手帮里,让她看清世态炎凉。
“我这不是在让她自生自灭,而是让她成为更强的自己。你又不是不清楚,当年那样的情势,对我们都不利。我若不对她做出惩罚,只会让世人看我们的笑话!”
他们是魔道家族的后人,但是他们从来都没有去害过别人。在别人的眼里,他们是属于邪派,可什么又是正?什么又是邪?他们不过想要保护他们自己的人,他们有错吗?
在这江湖上,一直流传着关于魔道家族和武林,相互制衡却一直不分高下的传说,他们又何曾想要过这个传说?
“那你告诉我,当年的事,是舞儿的错吗?她是我亲手带大的妹妹,别人可以相信,当年的事,是她做出来的。我作为她的兄长,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是她做得。”
她是他亲手带大,他又从来都没让她碰过武器,当年武林盟主的二公子手臂上的刀伤,又怎么可能是她做出来的?如果她当年会兵器,那他就没话可说。
可偏偏她当年不会兵器,这不得不让他相信,她当年一定是被陷害的。他当年是让她学会自保能力,可从来都没有教过她用兵器来自保。
“二哥不用怀疑,当年的那件事,就是我本人做得。你是没有教过我用兵器来自保,但母亲所留给我的那本书里,让我发现了我的双手在特定的时间里,变成利器来保护我自己。”
宛如女王范的她,从门口走进房间,和以前的她相比,如今的她,褪去了稚嫩和羞涩,代替她身上的气质的,仿佛是与生俱来的高贵和冷淡。
既然所有人都认为当年的事是她的错,那她认下这个过错又如何?事情已经过去了十三年,她早就已经忘了,当年她是如何向众人解释她的清白,他们如何置之不理的状态。
他们转过身,看到她站在他们的面前,恍惚间看到了母亲。十三年未见,她原来已经长得这么大了?原是他们太狠心,一直把她放在杀手帮里,却从来都没有去看过她。
站在她旁边带着面具的,就是教她修炼火系法术,却一直隐藏自己身份的武林盟主的大公子——上官童。这件事除了她不知情以外,在场的都心知肚明。
“舞儿,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认下来?你是我亲手带大的孩子,我怎么会不清楚你的品性?再给二哥几天时间,二哥一定会洗刷你的冤屈。”
雪翔始终都不相信,当年的那件事,会是他眼前的这个女孩做得。他当年之所以没有开口求情,是完全被大哥给镇压,没有给他开口求情的机会。
雪翔的这一番话,倒是引起了她极其的不适。如果他真的觉得她有冤屈,那就该在当初大哥把她丢进杀手帮之时,替她向大哥求情,不要把她丢进杀手帮。
雪凯和雪翔仿佛都已经忘了,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个女孩,已经是杀手帮的王牌杀手,而不是当初追着他们后面跑,找他们要糖吃的小女孩了。
“二哥若是真的觉得我有冤屈,那在当年我被雪羽陷害,被大哥扔进杀手帮的时候,我怎么没见二哥站出来替我求情呢?当年我是怎么在众人面前澄清我的清白,而大哥是怎么不相信我的话,把我打入了杀手帮的整个过程,我们都心知肚明,不是吗?有些事,心知肚明就行了,我不想再多说一句话。”
她是杀手帮的王牌杀手,她早就已经忘了,被亲人疼爱的感觉了。清白这两个字,她都已经说倦了。
说起来,她还真的挺感谢雪凯的。如果没有雪凯的这一举动,她根本就不会知道,在最困难之时伸出的那双手,是多么地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