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尖锐的铃声将季柏宇和叶晴吵醒，叶晴一个激灵起身接听电话，是秘书打来的。
“叶小姐，不好了，公司这次投标的标书泄露，我们流标了。”
秘书的话让叶晴沉默好久，半晌她才反应过来，“我马上就来。”
“怎么了？”
季柏宇隐约听见电话里传来标书二字，知道是公司出事了，这个项目是他和老顾一起负责的，投标的内容也是经过几次会议敲定的，现在出事，肯定有内奸。
叶晴知道瞒不过去，简单地跟他说了几句，两个人连夜赶去公司。
秘书已经通知了相关人员，等到叶晴赶到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入座了。
“怎么回事？”
季柏宇虽然看不见，可是周身的气场却压得众人抬不起头来。
“季总，标书内容泄露，东宇中标。”秘书简单地汇报，他们现在正在调查是谁泄露的，只是这次流标，给顾氏带来的不光是经济损失，原本打算借助这次中标让顾氏的股价上升，至少能稳定市场情绪的。
现在看来，怕是一时半会都回不来了。
“东宇是何萧炎的，既然是他拿下了，也该给他打个电话恭贺了。”
季柏宇的话让叶晴吃惊，东宇也是何萧炎的产业？怎么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呢？
掏出手机，示意叶晴帮她拨通号码，叶晴想了想还是照做了，其他的人见季柏宇这个样子都面面相觑。
“你们先下去吧，找到泄密的人再说。”
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的真实情绪，季柏宇打发他们都下去，自己和叶晴留在会议室。
何萧炎心情很好，一个人坐在阳光房里看星星，好不容易睡着了却被电话吵醒，一看屏幕，嘴角勾起，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
“睡得好吗？”
季柏宇的声音，何萧炎笑着点燃一支烟，“还不错，中标后心情不要太好，柏宇，真是可惜，有人将你们的标书泄露给我，虽然我们是朋友，可是商场上就是竞争对手，希望你能理解。”
“我当然理解，告诉我，谁给你的标书？”
“这个可不行，商业机密，柏宇，商场如战场，互相理解，但是人我是不会给你的。”
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告诉季柏宇，何萧炎是认真的，这也是他们闹翻后何萧炎第一次向他宣战。
叶晴看着他的脸色就知道对方没有好话，何萧炎敢这么做说明一定有是十足的把握，他跟她保留朋友关系，可是转身就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知道季柏宇受伤没法正常主持工作，现在就给他捅刀子。
叶晴无能为力，昨晚回去后不久就收到组织的催促，还警告她时日不多，叶晴没有理会，照这样下去，要是何家也跟着打压，顾氏很可能一路下坡，这可怎么办？
感觉到身边的人心事重重，季柏宇安慰道：“总会有办法的，一个不成我们再找另一个，A市乃至全国这么多项目，何萧炎总不能全都抢完吧？”
“可是，何家，阿宁我总是担心，这些事情全都涌来，我担心我们的实力不足以对抗。”
叶晴的意思季柏宇明白，不光是何萧炎，何老那边也会对他上心的，这一次，估计他们腹背受敌，要是不能找到一个强有力的靠山，估计很快顾氏就会支撑不住的。
天亮之后，顾氏又迎来一次股价的大震荡，员工倒没什么，只是董事们嚷嚷开了，纷纷要求换人，季柏宇一个瞎子，怎么能主管顾氏？
老顾很为难，如今他说话已经不管用了，这么多年，他只是作为董事之一，很多时候都是季柏宇来掌舵，如今季柏宇这个样子，确实不适合，可是他又不能明着让季柏宇退出，因为实在是没有人能够取代他。
“顾董，说好的，要是季柏宇不能在短期内拉升股票稳定军心，就该让他退出！”
“是啊，老顾，我们都是多年的好友，大家的身家都在里面，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们就要喝西北风了，这么多年不能到了这个年纪再要我们重头再来吧？”
“老顾，你听我的，待会开会就跟他说说。”
“老顾……”
“老顾……”
叶晴刚到门口就听见众人的争执，无一例外是要求季柏宇退出，选出合适的总裁来。
叶晴只觉得好笑，这么多董事这么长时间就知道闲晃，每年拿分红的时候才能见到人，平时连个人影都看不见，这会股价稍微有点波动就开始忙着换人，顾氏集团，还真是个奇葩集团，枪口一致对内。
冷笑着推开大门，挽着季柏宇高调地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等着看他们如何将季柏宇赶出去，要是走了正好，她才不想为了这帮人守护顾氏呢！
柏宇姓季，老顾自己没本事，就不要怪她不客气。
“来的正好，季柏宇，你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再坐这个位置，还是让给别人吧！”
苍老又威严的声音让季柏宇蹙眉，男人磁性的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响起，“要我让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在座的给有人选吗？还是说你们的能力都可以跟我相比？嗬！我倒是忘了，在座的都是养尊处优的，哪有什么能力，就只会拿钱而已。”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拍案而起，季柏宇不生气，冷笑道：“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们除了吃喝玩乐，还会什么，换人？顾氏集团我说了算，你们算什么！公司有困难就只会嚷嚷，能有点实际的办法解决问题吗？！”
桌子被拍的震天响，在场的各位董事包括老顾都不做声，季柏宇说的没错，这么多年，多亏了季柏宇，不然顾氏集团哪能做到上市公司？他们的利润和分红也不可能翻了几十倍。
季柏宇冷哼一声，放出狠话，“顾氏只有我可以，今后要是再提换人的事，麻烦你们自己收拾东西先走，公司不养闲人，要是没有好的建议帮助公司脱困，那就不要浪费时间开这种没有意义的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