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就到了国庆节了,这么长的假期我一个人真的觉得好煎熬啊。每天画画,弹吉他,练瑜伽,听音乐,遛狗子,我以为把时间安排的满满的就不会很空虚。现在的我已经不再会回忆起前任的事,也不会想念那个人,只是觉得一个人空落落的。整整五天,除了给妈妈打电话聊两句,就只能跟我的煤球说说话了,真的觉得好憋闷。有时候觉得自己好纠结,回家还是留在北京呢?
在北京有我喜欢的化妆品,有我喜欢的最新款漂亮衣服鞋子,有我想看的明星,有未来可期的职业,然后呢?没有父母亲人,没有好朋友,没房没车没存款,只有还不完的信用卡。就算我以后事业有成,可我没能陪在父母身边的日子如何弥补呢?
如果回家呢,我能接受每个月守着一两千元的工资,过一辈子吗?上次回去跟朋友们见面,好像跟她们也不是很能聊得来了,可能不常见面,每个人的成长也有了不同吧。
忽然好想去乌镇哦,上大学的时候还常出去旅行,毕业这两年工作真的好辛苦,都没能出去玩玩过,好多次说去,都没能去呢。我拿起手机,翻了翻通讯录,看到了郝老师,想闲聊两句:“十一怎么过的?”
他说:“大学同学结婚,去武汉参加婚礼了。”
我说:“哦,这样。”
他有说:“已经回来了,明天我去看个画展。”
我说:“一个人吗?”
他说:“嗯,一起吗?”
我说:“好,正好无事。”
第二天起了个大早跑去跟郝老师一起看画展,却没想到,前一天是画展的最后一天,是他记错了时间,我们扑了个空。我有些失望,以为就要这样结束了今天的约会。他却提议要去南锣鼓巷走走,我也很开心这个提议,也有点想念那里的美食了。
国庆长假的南锣鼓巷真的是人山人海呀,挤的都挪不动步。出了地铁我们就惊呆了,我说:“不是吧,我们还要进去吗?”
他说:“来都来了,溜达溜达吧。”
我说:“不如我们绕路吧,你会看地图吗?搜一搜胡同里的路线,我们走胡同吧,人少。”
他说:“小意思,有目的地吗?”
我说:“我知道这里有一家点心店,特别好吃,你搜一下。”
之后我们就一路在折来折去的胡同里散步,看到了很多私人宅院,被封住的枯井,还有特色的小店。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甜品店,我点了最爱吃的芝士切角,给郝老师点了一份提拉米苏。我也一如既往的点了一杯热水给自己。这家店我来过很多次,和好朋友,和同事,也和前男友来过。我无所谓和谁一起来,我只希望能吃到喜欢的蛋糕。钟情于一个味道,也钟情于店里暖心的布置,我在北京这几年的故事,可以用这里来串联起来,对我来说这是一个充满回忆的地方。
正聊着店里充满温馨的软装,外面渐渐的下起了小雨。透过窗子看到雨点落在玻璃窗上,聚集在一起,渐渐的多了便滑落下来,我笑了一下说:“你看这窗上的滑落的水滴,像不像一个人的离开,从来不是说走就走,而是蓄谋已久。”他喝了口饮料说:“我倒是觉得是失望攒多了,承受不住了,便离开了。”
被他一语惊醒的我,有点慌张,点下头沉思着:也许是我曾让那个人失望吧,也许爱情从来就没有谁对谁错。
我长舒了一口气说:“我喜欢你的这句话。”
他突然脸红着说:“你不如喜欢我。”
被他这一句话震惊到的我,终于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嗽不止慌张失措。脸上褪去红晕的他,微微笑着并且注视着我,一脸期待。
稍微平静了一下,我略带迟疑的说:“你为什么这么说?”
他说:“你每天晚上都和我说晚安,最近还要求我发语音跟你说晚安。”
听到这里,我连忙解释道:“你不是说你跟很多人都会说晚安吗?”
他目光紧紧的注视着我说:“是有很多人,但不是每天都跟同一个人。”
我有点害羞的笑了一下:“哦,是这样哦。”
静了几秒钟,我又说:“你是不是总在我们班门后偷看我呀。”
他笑了笑:“本来是去找张老师吃饭的,后来看到你也在。我是经常去,但你不是每次都能看到我,你总是睡的很专心。”
我撅了撅嘴说:“偷看就是偷看,还不承认,我那是专心听课。”
他说:“嗯,吃完了吧,我们往回走吧。”
我说:“不等雨停吗?我没带伞。”
他指了指自己的背包:“我带了,伞很大可以两个人一起撑”,他说着把自己的单反包裹严实。我也整理了自己的东西,跟着他的脚步走了出去。
外面的雨还挺大,秋雨中的我瑟瑟发抖。郝老师一把伞撑到了我的头顶,能看到他的背包半露在伞的外面。我的手有点无处安放,只能乖乖的呆在腿的两侧。我一路小心翼翼的走着,目光如机枪扫射般的看着所要走过的地面,内心充满焦虑。忽然一辆车驶过,车灯照射的我脚下一黑只听见我一声尖叫:“啊!”
被这尖叫声惊到的郝老师连忙问我:“怎么了?”
我下意识已经抓住了他的手臂,略带哭腔的说:“有蚯蚓,好大一个。”
这是我从小就怕的东西,每到下雨天我都不敢出门,尤其是有树或草坪的地方。
他将手臂紧紧的贴在身上,把我的手夹在里面说:“没有,我没有看到,是你的错觉。”
定了定神,我说:“可能是刚才灯晃的。”说着想要抽出被夹住的手。
他说:“扶着吧,别摔倒了,路滑。”
我忽然心里暖暖的,扬起笑脸说:“好。”
好希望这条路可以再远一点,同撑一把伞的感觉真的好奇妙。两颗跳动的心,也许就在这一刻越走越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