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没剩多少灵力了吧?你觉得,以你现在的状态还能逃得了吗?”华光露出残忍的笑容,他不相信翁姆迪迦还能做出方才的强力攻击,即使他的功法玄奇。
“那开始的时候你觉得我能杀得了你们吗?”翁姆迪迦却反问。
华光皱起了眉头,眼神闪烁不定,望着翁姆迪迦的神态,他刚才的自信满满消失不见。“如果对方真的还有后招呢?”华光内心纠结着,过了一会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大声说道:
“我不信”,此时华光反而露出淡定的眼神,同时掐决对翁姆迪迦放出“震天神雷”,只见翁姆迪迦冷冷一笑,同样掐决一指!一道暗红射线从指尖飙出!
电光和暗红射线碰到一起,电光被迅速击散然后红光继续向华光袭去!华光似乎早有准备,抬手再次放出一件鼎形防御法器,只是似乎品质比刚才的法器差太多了,只一接触就被击碎炸成一阵烟尘,而暗红射线的余劲却也终于耗尽。只是待烟尘散去,哪还见得华光的身影?!
“哼!华光这老狐狸!”,翁姆迪迦一脸严肃的望着华光消失的地方,只是这么一直站着,整整站了一刻钟,
“噗!~”,翁姆迪迦才终于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整个人软倒在地。他知道华光拿不准自己的情况,刚才如果自己生出哪怕一丝怯意,那么华光却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而自己赌对了,华光用一招术法和牺牲一只珍贵的防御法器换来翁姆迪迦的出手,在确定翁姆迪迦还有再战之力后毫不犹豫的退避。其实华光已是强弩之末,他用尽了最后一分力气诈得华光退却,只是翁姆迪迦生怕华光去而复返,才硬撑了一刻钟,看到华光真的离去了才整个人夸了下来。
就在此时,画面慢慢消散,而我再次看到了光人状的翁姆迪迦。
“看来这是翁姆迪迦的经历,不知道他最后逃得了性命吗?如果没有这眼前的是啥?灵魂?还是什么?”,我内心猜测着。
只是光人翁姆迪迦并没打算回答我,至少没打算用汉语回答我,他自顾自的用藏语对我说着什么,似乎在和我交代着什么,神色严肃。但说着说着突然间画面再次一变,光人消失了,而我眼前出现了一篇奇怪的文字,洋洋洒洒几千字,这篇文字出现后如同刻在我脑海里,并在我体内化作一股暖流,依照一条条玄奥的路线流转着,构成一组暖流行走的环路。这感觉很奇怪,我现在明明是一团没有肢体的火焰,但却能看到这股暖流在我身体里怎么流动的,就这样这股暖流在我体内不断循环着同样的环路。这暖流环路让我感觉无比的舒服,舒服到如同冰雪天泡在温泉里那种全身舒通的感觉,让我不知不觉中竟然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才幽幽转醒,只感觉这些天的劳累一扫而空,这就是传说中的自然醒了吧?我看了看被匕首割伤的手指,却完全找不到疤痕,只是有点血迹,扫了一眼地上,只有一片方玉,还有一柄黑色无托小匕首,但再未看见“钢珠”的踪影。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一切,
“究竟……是梦?还是真实?”,我摸了摸额头,发现一片平坦,
“应该是梦吧,一直只有两样东西的吧?我一大学生,还相信怪力乱神的?会不会太搞笑了?”,我自嘲着。
“等等!!!”,我突然发现脑海里多了些回忆,之前陷进沼泽的时候,因为生死一线迫使我会想起了一些人生中关键的场景,让我记起了我的名字,妈妈的模样,还有“她”。但现在我似乎想起了大学生活的许多零零碎碎的琐事,还有我学过的东西,按理失忆不是应该先想起重要的东西吗?咋的我倒是按部就班地先想起最近时间的东西?只是等我努力回想我从哪里来,还有生活相关的许多东西时,却都想不起来。
“这就……尴尬了啊!看来只能出去后找警察叔叔看看能不能查出我的身世了”,我苦笑着摇摇头,顺手捡起地上的方玉和小匕首,这方玉嘛估计还值几个钱吧?没准是个古董?这小匕首嘛……我抓起它往地上一松手,
“咝!”的一声轻响,匕首已经整个刀刃没入地板的石台中。
“或许……之前的不是梦?”,我怀疑着却最终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么一个荒谬的结论。但想起之前遇到的巨兽,我还是小心藏好了匕首,没准关键时刻可以救命。
闻了闻着身上几天没洗澡的味道,我不禁打了个冷颤,赶紧起身往甬道的小水池方向跑去,刚准备清洗一下身体,我就愣了。看着水池倒影的身体,我才留意到自己身上的伤疤甚至烙印全部结痂收笼了,伤口不再有发炎化脓的迹象。我连忙拆开头上的扎带,发现头顶的伤口因为出现的比较早,现在连痂都掉了,只留有一个疤痕。全身的伤口都已经不疼了,只有一些微微搔痒的感觉,是伤口愈合的征兆。
“我这是睡了多久了?连这伤都好了?”,我第一反应是我睡了很久,但想想伤口的感染不是睡一觉就能好的,而且从掉到洞里到现在少说也应该过去两天了,开始的时候还感觉饿来着,但自从醒来后却没感觉到饿了,“或许我是属小强的?”,自我安慰着,内心中不愿意相信的可能再次浮现,我拼命甩甩头,快速清洁了下全身回到石洞中。
休息了那么久,此时精神矍铄,就连眼睛似乎都比之前明亮了许多,黑暗中看得更清晰了,而且感觉自己更有力了。我打算重新再探探这洞穴,或者说洞府更合适了,之前受伤严重没有精神很仔细看,而且这甬道的大门让我感觉这洞穴里面应该还有其他机关——出去的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