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天上有星星点点。殷墟,盘庚祠。祠堂里的盘庚塑像,有点儿凶神恶煞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柄,用来劳作的工具,有点儿像耙,又有点儿像鱼叉。
但那时候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啊,又要种田,又要打猎,又要捕鱼。嗯,谁长得凶,女人才服赝他啊。
萧俨从身受重伤,没有一个月恢复不了体能。但刘卿影早已经消耗用之不竭的魅力值,学会了古龙群侠大多数拿手武功,当然包括燕归厌的嫁衣神功,以及金庸群侠天山小童童的生死符。
运用嫁衣神功,刘卿影将自己体内20%的内力,传输给萧俨从。再运用生死符,将水滴,凝结成冰箭,注入萧俨从的体内;顺着毛细血管,穿行无阻,很快,逼出了他体内的毒素。
如此,萧俨从恢复了20%的体能。
萧俨从苦笑道,“我不明白,我能够帮你什么?也许我帮不了你啊。”
“你能。”刘卿影大言炎炎,诉说了大义和自己的鸿鹄之志。以及自己想萧俨从来帮做的事。
“情报?”萧俨从如坠云里雾里。
“是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需要的就是完全正确的情报和详尽的信息。”刘卿影说。
萧俨从想了想,说,“我的命是你救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再说,天下老百姓被各种不幸折磨久了,迫切需要一个人,来平干戈、息纷争,开创一个安定平和的时代。就是你了,既然刘公子你身怀异志,大叔我帮定你了。”
于是,刘卿影就叫萧俨从做大叔,萧俨从叫他刘公子。刘卿影时年十九岁,萧俨从时年三十六岁。如果说,刘卿影是贪狼星,那么萧俨从就是破军星。
“但是,以后杀人就不是你该做的事了,甚至,原则上,你和你的人都不能杀人。”刘卿影说。
萧俨从问,“为啥?”
“不为啥,这就是情报这一行的原则。能用钱解决的难题,一概用钱解决,用钱不能解决的问题,用情,或者色相。”
“这,也太无耻了吧。”
“对,情报和杀人,是一样的,就是无耻,无所不用其极,但不包括杀人。无论对错,达到目的就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对方威胁到我及我们的生命安全呢?”萧俨从问。
刘卿影将食指在嘴巴前,做了个保密的动作。
萧俨从恍然大悟,“我明白了,情报的最最重要的意义在于保密,一切都是不能说的,而杀人也是绝对不允许的。”
天上有星星点点,祠堂外有各种虫子在鸣叫。刘卿影叹息道,“想起了很多往事。但,我们注定孤独。曾经陪伴过你的那些人,他们有自己的方向,有自己忙不完的破事。唉,回不去了。”
“你如此年轻,怎么说出这样沧桑的话语?”萧俨从不解道。
“我在我的梦境中,看到自己无可阻挡的老去,无能为力。”刘卿影说。
“哦,我从来不做这样的梦,我做奇奇怪怪的梦。”萧俨从说。
“所以我拼命地挣扎,想做惊天动地的事,想得到永恒。”
萧俨从说,“或许你可以选择婚姻,选择和一个你爱的人,过一辈子;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样你也有忙不完的破事。”
刘卿影反问,“那么你呢,你为什么不?”
萧俨从说,“我是一个例外。我的生活,比你还糟糕。我的家,陷落了,所有认识的人,都不在了。我孤独的生活,我逢场作戏,阅尽女人,却不为情所困。我四处奔走,一个人,去自己能够去到的任何地方。用不停的行走,来忘却寂寞。”
刘卿影有点儿伤感。很多时候,在他心底,他希望自己的父亲,就像萧俨从这样,就好了。可是,命运不是这样的。他有一个无能的,暗弱的,平凡得几乎没有啥可说的父亲。小时候,他就养成了孤独,他看不明白,想不明白,身边的人们,所做的所想的所说的。或许自己也是一个例外吧。
在各个时空,旅行,以忘却自己也没啥好说的生活。
刘卿影与萧俨从,各自选取了一个角落,盘腿坐于祠堂内,调整呼吸,体内真气被调动,畅行于奇经八脉,两人渐渐进入无我的入定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