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校庆,我表演的节目大获成功,之后被很多人拉着拍照,搞得我不胜其烦,但是只能忍着,结束之后,“小学生”再三叮嘱我千万不要忘了明天斗鸡的事,我还是和她约定在学校门口见。
星期天,“小学生”带着我和僵尸鸡来到的地方居然是我和“老哈”卖给秦老的那套房子。进了门,那只叫莱克的大狗忽然冲出来,对着我手上的僵尸鸡低吼不止。
秦老赶忙冲出来看个究竟,他没想到看到了我,便叫道:“怎么是你?我记得你是叫许勰的,对吧?”
“秦老好!”我礼貌的跟他打了个招呼。
“小学生”很嚣张的冲着他喊:“秦老头,东西准备好了吧?这时你就别套近乎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扔给秦老一个长盒子,“这是你要的董其昌仿的《兰亭序》,自己验验吧!”
秦老一个踉跄才接住盒子,稳住身子,却说:“赵家的小丫头,虽说我和你爷爷不对付,不过他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晃着手中的盒子道“所以这玩意就不用验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要浪费时间了,把你家狗先赶走,吓着我家斗鸡了。我们可以开始斗鸡了。”“小学生”很是不满的瞥了一眼秦老的大狗莱克。
秦老上前安抚了莱克,但是莱克还是很警惕的盯着我手上的僵尸鸡,秦老说道:“还真是怪了,莱克很喜欢人的,从来没有这样过。”
“小学生”很是不耐烦的说:“别废话了,咱们早点开始,早点结束,我还想早点拿到东西呢。”
秦老却摸着手中的盒子,不紧不慢的说:“你急什么?”
“小学生”却理直气壮的说:“不知道我们家都是急性子啊?”
秦老哈哈地笑了起来,说道:“本来吧我已经决定和你比斗鸡了,可谁让你把他带来了。”说完手一指我。
“小学生”很是不解的望着我,道:“他是我同学,和你有仇?”
谁知秦老指着自己问道:“你看我像个傻子吗?”
“你打什么哑谜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小学生”不耐烦的说道,但是随后又警惕地盯着我看了又看。
秦老这时又开了腔:“你当我不知道他是谁啊?告诉你,我这房子就是他弄的!”
“小学生”顿时更加气愤的望着我,用着不怀好意的腔调:“驴子,看来你有不少事瞒着我啊?”
我刚要解释,没想到秦老又说了:“要不是这小子,我这斗鸡还真没这么强,但是我又不傻,你带着这小子来跟我比斗鸡,我不是找输的吗?”说完又扬了扬手中的盒子“这玩意,我还想要呢!”
我猜到秦老多半是用了聚生阵来养斗鸡,本来肯定是准备阴“小学生”一把的,没想到看到了我,知道没戏了。
“小学生”很是气愤,叫道:“秦老头,你怎么能耍赖皮,讲好来斗鸡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秦老却不急不忙的说道:“你要比斗鸡也行,咱俩把斗鸡换过来再比,你用我的,我用你的,你看怎么样?”
“小学生”看看我,我赶紧摇了摇头,她会意,马上大叫道:“秦老头,你还要不要脸了,这么无耻的话也说的出口?”
秦老还是不急不忙的样子,道:“你去问问你爷爷,我就是出了名的不要脸,你能奈我何?”然后又两眼放光的盯着我手上的僵尸鸡,道:“这鸡应该不是凡品吧,连我家莱克都要警惕它呢?”
我赶紧解释道:“哪里哪里,就是只普通的肉鸡而已。”
谁知秦老头贼兮兮的道:“小伙子,你就不要瞒我了,要知道N市就这么点大,斗鸡的圈子就更小了,我早就听王贵生说了,说上次他遇上一只杀手鸡,跟这只鸡比起来,其它的斗鸡都属于比赛的运动员,这只鸡可是一出手就是必杀,直接干掉了他的鬼爪灰,说是脖子都给断了,就是你这只吧?你开个价吧!”
“秦老头,你怎么什么好东西都想要呢?”“小学生”说道。
“秦老,这鸡是非卖品,在说这鸡您也不会养啊?”我也说道。
秦老却一挥手,道:“没事,这不有你吗?你连养这鸡的方法一起卖给我好了,你只管开价好了。”
我赶紧劝说道:“这鸡真不能卖,您还是别打它主意了。”其实僵尸鸡进了聚生阵就很不舒服,一直想离开,只是我一直没发现聚生阵对它的身体有影响,所以才一再压制僵尸鸡,否则这鸡早就跑了。
“小学生”已经怒气满满了,大吼道:“秦老头,你把我骗来,又不敢赌了,信不信我回去就到各家去说你是个赖皮的胆小鬼。”
秦老听了我的话,本有些悻悻,但是听了“小学生”这么一说,他忽然眼珠子一转,大叫到:“谁说我不敢赌的?”
“你要是有种,那咱们马上就开始赌斗鸡!”“小学生”见有效,马上继续用激将法。
谁知秦老嘿嘿一笑:“要赌可以,但是为了公平起见,咱们不能比斗鸡了。”
“那你想赌什么?”“小学生”不甘心的问道。
“我们比下象棋吧,这样最公平。”秦老一副理所当然道样子。
“不行,我不会下象棋,还是比我们都会的,我们比乒乓球吧。”“小学生”其实比他更无耻。
秦老顿时激动了:“那怎么行,我老了,打不动了……”
然后这一老一少,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较量上了,最后争论的结果是赌骰子比大小定输赢,但是秦老非要再押上他的那只斗鸡,当然他的目的是逼我们也要押上僵尸鸡。我本来是不想答应的,但是想到赌骰子我似乎可以作弊,于是装作很勉强的答应了。
秦老家似乎没有骰子,他让下人找了半天,最后才在一副麻将盒里找出来两枚骰子,又随便弄了个喝茶的盖碗当骰盅,我假意装作检查骰子的时候,各放了一只跳蚤魂魄进去。
通过跳蚤魂魄的反馈我才知道原来这两个骰子居然是灌了铅的,我心中顿时暗骂一句老银币,原来秦老头这一切都是在演戏,假装不会玩骰子,家里的骰子都是临时从麻将盒里翻出来的,要不是我暗中留有后手的话,“小学生”一定会被他阴死。
结果这老货还是不放心,居然又说:“赵家的小丫头,咱们事先说好,这场赌局可是我们俩的,外人不许插手哦!”又用嘴拱了拱我道:“特别是这小子,你要是让他帮你掷骰子,我可就立马不赌了。”
“小学生”倒是又看看我,问道:“这个你也擅长?”
我低声跟她说:“谈不上擅长,勉强了解一些。”
她使劲又瞟了我一眼,“我知道你的本事,今天先不找你麻烦了,马上帮我看着点,要是有啥不对赶紧说。”再对着秦老喊道:“你放心,我自己就能赢你,用不着他出手。”
秦老看到鱼儿已经上钩,便不在着急,说道:“赵家小丫头,我不占你便宜,咱们一把定输赢,让你先掷,我后掷,点数大的获胜,点数一样算平局,重新再比,直到分出胜负为止,如何?”
“小学生”却叫道:“我尊重你是老人,让你先掷吧。”
秦老倒也不再推辞,说道:“那就我先来吧,输了你可别哭鼻子。”秦老头看似很随意的把两枚骰子放进骰盅,盖上盖子就摇了起来。
至于手法什么的,我是半点也没看懂,但是当骰盅扣到桌面时,我却知道了竟然是两个六点,最大的点数。我自然是不能让他如愿,就在他揭盖前,我让其中一枚骰子跳成了五点。
十一点,秦老头装作松了一口气的时候,我发现了他眉间闪过了一丝诧异。但是看到点数后的“小学生”却皱起了眉头,迟迟没有动手。秦老头趁机故意道:“我运气看来还是差了那么一点,要不就是豹子了,赵家丫头,就看你,摇个豹子出来给秦爷爷看看,我东西都帮你准备好了,连斗鸡都帮你装笼了。”
我拍了拍她肩膀,道:“尽管掷,说不定就是豹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