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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雾来了

顿珠的伤腿上了夹板固定,队医掀开衣服检查伤肢的皮肤颜色,看是否正常。他说绑扎固定物的时候要注意松紧适度,太紧的话会影响伤肢的血液循环,所以要时不时地查看一下伤肢末端的皮肤颜色,看是否发生了血管梗塞,以免发生组织局部缺血坏死。

队医在跟我讲这些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因为职业习惯,还是纯粹在没话找话,但是我心里还是很感激他,虽然他跟我讲这些纯属是对牛弹琴,但却无形中冲淡了帐篷里令人尴尬的沉默气氛。

“今晚再吃一副消炎药,明天烧就可以退了。”

队医安慰地拍拍顿珠的手,和我一起走出了帐篷。

站在外面,我长吸了一口气。这已经是我们进入墨脱无人区以来,即将要度过的第四个夜晚。回想起第一晚扎营时的无忧无虑,那时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想到,今天的我们,竟然会落到需要原地等待外部救援的境地。

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还要等多久才能脱离困境,我们就把所有的食物集中在了一起,开始有计划性地进行统一分配。

临睡前吃了小半碗压缩饼干糊,我就回到帐篷里去写今天的旅行笔记。

这一天其实过得乏善可陈,刚写了几行字,却怎么看都像是在记流水账,回过头再去翻看刚进入墨脱时的那些长篇大论,我不由得放下笔,闭着眼捏了捏胀痛的眉心。

“那边是什么东西?雾吗?”

“雾怎么会动?”

“是啊,跟活的一样……”

这时,我听见外面有人在低声议论什么。

“那个方向也有嗳,好像越来越近了,究竟是什么鬼东西嘛,空空你快去看看。”

“啧,不就是雾吗,风一吹雾就跟着动喽?”

“可是现在林子里明明没有一丝风啊?”

“不对!那雾里有东西,雾是跟着那些东西在动的!”

我听见有人开始从篝火旁边站起来,其中三四个人拿着手电去空地边缘查看,我就爬起来,也想出去看看究竟出什么事儿了。

忽然,有人边往回跑边惊慌失措地呼喊起来——

“快跑!那雾里有东西!”

“他妈的快跑!那根本就不是雾——”

“不行,这、这边也有!”

“天呐!你们快看上面,到处都是这种东西!”

我手忙脚乱地拉开帐篷往外看,就看见“雾”过来了,一种可怕的东西跟着“雾”过来了……

……

……

“怎么,后悔啦?这么快就又舍不得我啦?”

“你小子这贫嘴的能耐怎么不用在追姑娘上?”

“自己小心!还有,这次一定要抓到雷神!”

“昨日我市发生一起人质劫持事件,市局刑侦大队队长何崇志在解救人质过程中,被劫匪用利器刺穿肝部,在送达医院两个小时之后经抢救无效,因公殉职。”

“据警方透露,上周造成八人死亡的‘金谷城枪击案件’日前已经告破,在外界传言中一枪一命、枪枪爆头的神秘狙击手,其尸体今晨在市内某建筑工地一栋十八层楼下被找到,据称尸体脸上带有仿真面具,真实身份尚在调查中。”

……

……

这个时间,拉萨市局大楼里的大部分部门都熄灯锁门了。

陈暮寒却根本不想回宿舍,也不想被任何熟人遇见,他慢慢地踱上空无一人的顶楼,独自站在幽深寂静的走廊里,点燃了一根烟。

烟头的红光忽明忽暗,就像是黑暗中一点明明灭灭的鬼火,而此时的陈暮寒,看起来更像是一条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

何崇志的牺牲,没有任何人将责任归咎于他,甚至每个人在看他的眼神里,仿佛都充满了悲悯与同情,就像他陈暮寒才是整个事件的受害者似的。但是这一切除了让陈暮寒如芒在背之外,并没能让他觉得好受一点儿,他眼下真正过不去的,恰恰是自己这一关。

——如果当初……

——要不是……

“我还以为是谁——”

突兀的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最后缓缓地停在了三米开外。

“原来是咱们的‘新人王’回来了。”

光线昏暗的走廊上,对面那道黑沉沉的人影开了口,清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明显的嘲讽:“不过听说这一次,却是出师不利、铩羽而归?”

陈暮寒慢慢抬起头来,冷冷地看向来人,满是血丝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一根寒光闪闪的针。

“怎么,想打架?”

对面的人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平静淡漠地道:“还是那句话,想打架的话,我姓孟的随时奉陪……”

对方话音未落,陈暮寒忽然目光一沉,压抑已久的怒火突然爆发,右手一记勾拳闪电般地挥了过去。

这一拳出其不意,孟叶仿佛也没有料到,左颧骨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脚步趔趄了一下,孟叶站稳后,慢慢抬手摸了一下嘴角。

低头看了看手背上的血痕,孟叶冷笑道:“害死了搭档,自己却若无其事地活着回来——”

“你一直最想听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妈的……

陈暮寒一声不吭地再次抢身而上,又是一道凌厉的直拳朝着对方胸口狠狠地招呼了过去。这一次孟叶退开一步,用左臂挡下攻击,右手一记快速锁喉,毫不留情地直奔陈暮寒的咽喉要害。

两个人就这样不声不响地,在办公大楼的走廊里打了起来,陈暮寒咬着牙不出声,孟叶也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两道人影拳来腿往、出手凌厉,没有闷哼、没有怒吼,除了拳脚衣袂带动的劲风之外,昏暗的走廊里只有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粗重的呼吸声。

陈暮寒喘着气,流着汗,一拳接着一拳,眼睛直勾勾地追逐着面前晃动的身影,连日来积存已久的压抑、自责、悲伤、愤怒,仿佛都随着这一番不管不顾的攻击发泄了出去。

不知道究竟打了多久,孟叶忽然闪身在一旁,猛地一把握住他颤抖发烫的拳头。

“打够了吗?”

陈暮寒抬起头,通红灼人的视线正对上孟叶黑暗中、那双自始至终都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睛。孟叶的眼神就像初见时一样,有一种奇特的力量,仿佛无论世事如何白衣苍狗、沧海桑田,在他的眼底,却总是有一种可以称之为亘古不变的东西。

孟叶看着他,平静无波地道:

“打累了,就一起去喝酒吧。”

陈暮寒愣了愣,许久,忽然泄气地一笑,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彻底松懈了下来。

——害死了搭档,却自己若无其事地活着回来。

——你一直最想听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自打从云南回来之后,整个警队从上到下无一例外,听到的都是一些隔靴搔痒般的开解与宽慰,只有这个混蛋,一上来就毫不留情地一把掀翻了“压力锅”的盖子。

——妈的,够狠!

陈暮寒恶狠狠地将一口冰得入心入肺的啤酒灌下喉咙,心说这小子,难道就不怕被当场“炸死”吗?

仿佛压根儿就没看到陈暮寒杀人般的眼神,孟叶扬了扬手,一名年轻的藏族“阿佳”就款款走过来,倾身问道:“您这桌还需要什么?”

孟叶指了指桌子上已经空了十有八九的啤酒罐,道:“再上一打啤酒。”

没有菜,只有酒。

两个人现在喝酒的地方,是一家纳金西路上的“朗玛厅”。“朗玛”这个词,最初的意思是指藏族古代的宫廷舞蹈,而如今的“朗玛厅”已经成为家喻户晓、专门表演藏族风情歌舞的藏式娱乐场所,营业时间一般从晚上十点半开始一直延续到凌晨三点,相当于内地的迪吧或者夜总会。

陈暮寒早就听说,只有进过拉萨的“朗玛厅”,才能感受到真正西藏味道的夜生活。现在正是高峰时段,视野开阔、灯光摇曳的大厅里人头攒动、座无虚席,台上是藏族歌手的卖力演出,台下是身着藏族传统服饰的“阿佳”在卡座之间穿梭往来,鲜花和哈达像流水一般,源源不绝地送上舞台。酒酣耳热之际,藏族歌手邀请客人们上台一起跳“锅庄舞”,伴随着快节奏的音乐声响起来,人们纷纷离座涌上舞台,气氛立刻达到了沸腾的顶点。

陈暮寒几次想说话,却发现话一出口,就立刻被周围一波接一波热烈的声浪所淹没。孟叶朝他摇了摇头,举起手中的一听啤酒,一仰脖子喝了个干净。

陈暮寒苦笑。一声不吭地打架,一言不发地喝酒,这小子的行事作风,还真是他妈的特立独行!

于是就这样,两人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一罐接着一罐地干着啤酒,整个晚上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第二天上午,陈暮寒在宿醉后的头痛中醒来。

他坐起身,发现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脑袋更是沉得就跟灌满了铅水一样。他在身旁摸索手机,想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却冷不丁地一个没坐稳,翻身滚落在地板上。

“嘶——”

陈暮寒揉着摔疼的尾椎骨,支起身子来打量周围的环境,这才发现眼前并不是熟悉的单位宿舍,而自己则是刚从一个狭窄的沙发床上掉下来。

昨晚的记忆,开始一点一点支离破碎地拼凑起来。他想起在“朗玛厅”里,像喝白开水一样自己给自己灌酒,像白痴一样傻笑着看周围的人狂欢。到后来不认识的人们也开始互相敬酒,他来者不拒,不管对方是男是女、是藏是汉,都一杯接一杯地一饮而尽,到后来被热情的拉萨人拉扯着到舞台上、前仰后合地跳起了一轮“锅庄舞”……

再后来的事情他就不知道了,意识在这里就彻底断了片。

陈暮寒扶着背后的沙发艰难地爬起来,发现这里是一间四五十平米的单身公寓,一室无厅,结构简单,只有一道玻璃隔断分隔开了卧室和晾台,一目了然的空间里除了他之外空无一人。这时陈暮寒看到自己的手机就安安静静地躺在旁边的茶几上,他拿起来,上面有一条未读的短消息:

“走的时候把门锁好。——孟叶”

陈暮寒按着发紧的太阳穴,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居然在孟叶这小子家里过了一夜,看来昨天晚上真是喝大了,自己酒后丑态百出,估计都被那姓孟的看在眼里了吧?但是一想到那个目中无人的家伙,这几天恐怕要一直顶着脸上的淤青招摇过市,心情就又不由得暗爽。

发觉脸上的“笑肌”久违地抽动了一下,陈暮寒摸了摸自己僵硬的脸:是啊,曾经那个天塌下来都笑容不减的陈暮寒,究竟是有多久,已经忘记怎样若无其事地去笑了……

微笑有时和沉默一样,都是与他人保持安全距离的有效工具:微笑能掩盖真实的情绪,沉默则能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陈暮寒标志性的笑容,和孟叶标志性的冷漠,二者其实异曲同工,而唯一不同的是,像孟叶开会时常发呆这种事儿,如果做的好就叫做深沉,如果做的不好,那就很有可能会睡着。

当孟叶打开房门进来的时候,似乎有些吃惊地发现陈暮寒居然还在。

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一瞬间就又恢复了漠然,随手将外卖的塑料袋放在茶几上,直接去了晾台,就像是房子里压根儿不存在这么个大活人一样。

陈暮寒手贱地打开塑料袋,“啧”了一声道:“怎么就一份儿,管住不管吃呐?”

洗手回来的孟叶在陈暮寒对面坐下来,平静地道:“你怎么还没走。”

“这不是最近没有地方可去吗?”

陈暮寒又恢复了一副死皮赖脸的德性,说着凑近道:“昨晚好歹也算是一起流过血、流过汗了,帮兄弟我也找个便宜的出租房呗?跟你这里一模一样就成。”

孟叶左颊的颧骨上有一道明显的瘀青,但是他自己似乎并不以为意,只是皱眉道:“琅赛青年公寓里住的大多数都是临时的租户,人员流动性很大,我不认识什么人……”想了想,道:“不过,我可以帮你去公寓管理处打听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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