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车子拐过一个街口已经看见谭家大门的时候,忽然枫月香抱住练伊人打开车门刷的翻滚出去!
同一时间“啪”的一声一颗子弹从挡风玻璃的副驾驶位置射了进去打穿了后座,如果不是枫月香对危险的感知十分敏锐,练伊人已经被打中了!
司机见枫月香下了车,一脚油门便开出去老远接着拐弯溜得无影无踪!
枫月香搂着练伊人缓缓向前走去。
肆虐的风沙吹得练伊人睁不开眼睛,不得不把头扎进枫月香怀里,待风势略小抬起头来睁开眼睛,却见两排手持长刀的黑衣人站在街边,好像夹道欢迎一般。
那肃杀的气氛令练伊人不寒而栗,雪亮的刀光在暗夜中刺得人眼睛生疼。
枫月香依旧不紧不慢缓缓走着,一股热气自手掌传入练伊人体内,使她紧张而恐惧的心情渐渐缓和下来。
两边的黑衣人手中长刀随着二人的接近渐渐扬起,风沙似乎都被恐怖的杀气压了下来。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过……挡我者死!”
枫月香看都不看两边的黑衣人,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心中升腾起一股嗜血的热浪。
“刷刷刷”刀光四起,身前身后身左身右都有利刃劈下!
他已经走入黑衣人之间,前后左右都有人向他发动攻击!
练伊人深吸口气闭上眼睛低下头去,她这一辈子都没有今天的经历更恐怖了,死就死吧,不能尖叫,不能给他丢人!
以虚空无量金炼制的如意随心甲可以随意变化,但他身上这一块稍微小了一些,想同时对付这么多利刃确实差了点,但没关系,他还有紫心幻毒藤!
紫色藤蔓一出,任何攻击也到不了二人身上,如意随心甲只管攻击。
他脚下一步未停,甚至连速度都没变,有若闲庭信步一般穿过刀光剑影,身后则噗通噗通留下一地死尸!
“挡我者死!”
这句话不是白说的,他可不是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老实人,说好的“挡我者死”就绝不食言,在他心里并不认为这是嗜杀,难道等别人把刀砍在你身上才能证明你是好人吗?
好吧,我不是好人,就是天王老子敢向我出手,我也得打得他魂飞魄散!
就在他头顶上刀光如雨的时候,枪声响了,狙击手将时机把握得很好,可惜他遇到了枫月香,可以说刀枪不入,全方位无死角,将自己和练伊人护得像个铁蛋一样!
当二十名刀手全部倒下以后,枫月香伸手向右面一指,紫心幻毒藤刷的刺了出去,躲于旁边二楼店铺窗户后面的狙击手连枪一起被拉了出来,胸口破了一个大洞,落在地上已经气绝身亡!
枫月香缓缓走到红漆大门前,一脚踹开了大门。
“谭家老大,我来看你了,敢纵容弟弟行凶,不知你有没有做好家破人亡的准备?”
进了院子之后,枫月香也楞了一下,不是因为满院子荷枪实弹的黑衣人,而是谭家老大已经被绑坐在院子正中间,至少有五把刀压在他的脖子上!
“哎呦!不好意思,错怪你了。”
枫月香歉意的笑了笑,“我就说么,你肯定不是下毒害老爷子的人,现在老爷子还在医院里,你就算下不去手杀你弟弟也不会纵容他派人去杀我,原来你也被抓了,你家二爷呢?玩得够大的呀。”
谭家老大哼了一声,“我也没想到他如此丧心病狂,老爷子不在,我不忍心对他下杀手,没想到他却把我绑了,杀了我有什么用?我是国家干部,杀了我他就能当部长了?这个疯子!”
“杀了你我也当不了部长,但整个谭家的势力却都归我指挥调配,大哥,就你这种鼠目寸光的人也配当家主?”
随着一个阴冷的声音,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带着两个中年人从后院走了出来。
老者的长相和谭家老大有些相似,但却瘦了许多,显得比他还老。
“谭明毅,如果你把家主的位置让给我,我谭明哲保证放你回去让你风风光光当你的副部长。”
谭明毅抬头看了看长得比自己还老的弟弟悲苦的摇了摇头,“疯了,你真的疯了,薛怀山给了你什么好处值得你这样为他卖命?要把父亲创下的偌大家业都赔进去吗?”
谭明哲冷哼一声,“你懂什么?薛先生乃世外高人,神仙一般的人物,你奋斗一生不过图个荣华富贵,他却能给我长生不老,跟他比起来,你们这些凡人的追求真是可笑之至!”
矮油?薛怀山是谁?能给凡人长生不老?那不是比神仙还厉害了?枫月香皱起眉头,好像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这时练伊人趴在他怀里小声说道:“你不要再杀人了好不好?”
“嗯?为什么?难道让他们杀了咱俩才对?”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好像不是为了自保才杀人,而是因为你杀人很快乐,外面那二十多个人一死,好像都没流多少血。”
外面那二十个刀手死的时候已经被紫心幻毒藤抽干了血液,其中能量大部分融入枫月香体内,强化他的紫煞神功,对此他心知肚明,但就是感觉极爽,根本停不下来。
就在二人低声细语的时候,谭明哲回过头来。
“两个小家伙,真是不知死活!我一收到派出去的人被你们杀了一半的消息就立刻安排下阵势,没想到还是被你们杀了进来,小子,你有种,前前后后一共杀了我二十六个人,好,我要把你砍成二十六段!”
枫月香不明白他的底气从何而来,“你哪来的这么大底气?把我砍成二十六段,你拿得动刀吗?”
“你……”
谭明哲气得脸色通红,他的身体是不怎么样,但并不妨碍他发号施令。
“给我把他的腿打断,下巴摘掉,听候发落,不要在这里叽叽歪歪的。”
旁边立刻有黑衣人过来要打折他的腿。
枫月香摇头叹息一声,“不知死活!”
那人刚走到他跟前抡起垒球棒,他已经抬手一抓,“砰”的将那人的脸抓在手中。
接着那人便脖子一歪死翘翘了,怎么死的都无人知道,只有他身边的练伊人看见一道紫色藤蔓从他的手心穿入了那人的嘴巴!
枫月香晃了晃脑袋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