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秋燕,你们听我说嘛,那天晚上赵春花死的时候,我在案发现场的墙上发现了一道划痕,当时一直没想通到底是什么东西造成的。就在昨天,正是秋燕那一盆水泼醒了我,我看到秋燕的脸盆撞到了墙上,而且还在墙上留下一了一道浅浅的划痕,与那天案发现场发现的划痕很像,于是我便想到了,那道划痕应该就是更夫胡汉三手里的锣留下的,所以才能把案子破了,当时我想明白的时候,太兴奋了,所以才抱了秋燕,嘿嘿嘿。”
“这么说,杀死赵春花的人,就是胡汉三了?”
钟兰馨问道。
陈嘉木点了点头。
“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平日里那个胡汉三看着多老实的一个人呐。”
“哼,可不是嘛,跟某些人一样,嘴上一套套的。”
秋燕听了陈嘉木的解释,心里头虽然不再恼怒,但是嘴上却依然不服。
“嘿嘿,我今天还要告诉你们一件好消息。柳捕头已经答应引荐我了,明日我便要去衙门应聘师爷了。”
“噢,是嘛?那可真要恭喜夫君了,只是这应聘师爷,可要经过刑律考试的,你确定没问题嘛?”
在钟兰馨的印象里,她可从来不知道陈嘉木还懂什么刑律啊。
“嘿嘿嘿,娘子你尽管放心好了,刑律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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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柳飞风才三天就破获了一起杀人命案。
这破案的期限可是直接关乎到县老爷的政绩,所以县太爷冯凌非常高兴。
“噢,柳捕头,你是说这次的案子都是钟府的那个陈嘉木帮你破获的?”
“是的,冯大人,这个陈嘉木也不知道怎么的,自打入赘了钟府之后,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也不出去寻花问柳了,而且这脑袋瓜也变得异常聪明,他说他还懂刑律,想要来衙门应聘师爷。”
柳飞风把这两日对陈嘉木的印象都说了一遍。
“噢,他若真的由此能耐,招来做个师爷倒也未尝不可。这样吧,明天他过来了,本官当面好好考考他,我倒要看看他是真才实学,还是虚有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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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陈嘉木如约来到了衙门。
柳飞风已经在衙门口等着他了。
“柳捕头,让你久等了。”
陈嘉木拱手行礼道。
“哎呀,我说你怎么才来呀!”
柳飞风焦急的说道。
“柳捕头怎么了?”
陈嘉木有些不解的问道。
“刑房的邓书吏刚才带着他家的亲戚已经先你一步进去了,而且人家还带了礼来的,这会你怕是没希望喽。”
听了柳飞风的这话,陈嘉木整个人傻了,他没想到的是,上门来应聘师爷的人还真不少,而且还都是托关系送礼的。
那要是这样的话,自己还真悬了。
但是来都来了,总不能就这样回去吧。
“柳捕头,既然来了,先让我进去试试看吧,我相信以我的能力不会输给人家的。”
陈嘉木嘴上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里头也是没谱,他也不知道知县老爷到底是个什么的人,万一人家就是一个视财如命的官呢?
陈嘉木跟着柳飞风来到了后衙。
这里是知县老爷住的地方,也是他平日里办公的地方。
古代衙门因为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一些紧急的案子要处理,所以知县一般都是直接住在衙门里的。
来到冯知县的书房门口,只见书放门也没有关。
柳飞风示意陈嘉木在门口等着。
陈嘉木这点人情世故还是懂的,里面冯知县正在与那邓书吏交谈。
万事不能急,该是自己的,终归跑不了。
在门口,只听得屋里面几人在讨论。
“邓书吏,这些东西你拿回去吧,你来衙门也有些年头了,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市侩了,本官两袖清风,从不收受贿赂,难道你不知道嘛?”
听口气,说话的应该就是冯知县了。
“啊!是,是,属下明白了。”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说道。
“另外本官以为,萧公子对于刑名事务方面的能力还有些欠缺,所以本官不能聘请萧公子了,二位请回吧。”
陈嘉木在门外听的很真切,没想到这个冯知县招募幕僚,还是挺严格的,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他此刻开始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也被刷下来。
很快,从屋里垂头丧气的出来了两个人。
柳飞风笑着对那中年男子道:“嘿嘿,邓书吏,怎么样啦?”
邓书吏叹了口气小声道:“唉,大老爷挑选人才太严苛了,你们可要小心些啊!”
“门外面的,可是柳捕头啊?进来吧。”
屋里传来冯知县的声音。
柳捕头带着陈嘉木赶忙应声进去了。
只见这个冯知县四十出头的年纪,一脸的正气,浓眉大眼,气度倒是不同凡响,正端坐在一张椅子上喝着茶。
见到柳捕头他们进来了,这才起身道:“想必这位便是陈嘉木,陈公子吧。”
陈嘉木忙行礼道:“正是小人。”
柳飞风此刻已经站到了一旁,不说话。
冯知县上下打量了陈嘉木一番,然后点了点头道:“嗯,果然是一表人才啊!本官听闻,这几日,你帮着柳捕头连破了两桩案子?”
陈嘉木笑道:“额,小人只是碰巧,出了一些绵薄之力而已。”
“那之前替那个陈老汉写状纸的,也是你喽?”
陈嘉木一愣,没想到冯知县连这个事情也知道了。
要知道按照衙门的规矩,代人争诉是不准的,甚至是要被打板子的。
所以陈嘉木之前的做法是不合规矩的,当时也是冒充是人家的亲戚才偷偷给人写了状纸,没想到还是被冯知县知道了。
“额,确实,有此时,当时小人也是看在那老汉挺可怜的,才出手帮他写了状纸。”
陈嘉木此刻很担心,冯知县会不会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为难自己。
冯知县看到陈嘉木紧张的样子,哈哈大笑道:“陈公子,莫要紧张,本官若要追究,早就派人去找你了,从你之前写的状纸来看,你对我大唐律还是懂得一些的。”
“大人过奖了!”
陈嘉木谦虚道。
“嗯,陈公子若由此才能,自然不能被埋没了,若能到衙门办事,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刑律这一块,本官还要当场考考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