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燕边骑,边问朱梅:“你俩刚才聊什么呢,聊的那么开心?”
朱梅抿嘴一笑说:“嗨,刚刚在中央楼那里等你们俩的时候,李宽给我讲了个故事,关于中央楼的那个神话传说。”
“洞庭湖啊?”吕燕说。
“对啊,你也听过?”朱梅反问。
“听过听过,小时候听我奶奶讲过。”吕燕说。
胖子骑到他俩旁边,和吕燕保持平行,李宽朝前朝后扫了一眼,见没有车,便也骑到朱梅旁边,四个人平行一排,边骑边聊。
胖子说:“朱梅,中央楼的故事有什么好,我宽哥小时候的故事才有意思呢!”
朱梅疑惑的看了胖子一眼,说:“是不是?那就说说呗。”
“你这关子卖的我都感兴趣了,胖子快说。”吕燕也打趣道。
胖子看了眼李宽,说:“宽哥那我就说了啊。”
李宽说:“随便你呀。”
“哈哈哈哈,那是我俩十岁那年的冬天,宽哥看着院子里他爷爷养的羊说,他想吃羊肉。那个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李宽的爷爷养了一只羊,是等到过年的时候杀了,各家分一点吃的。还没到过年呢,宽哥就等不及了,想吃。我一听,想吃羊肉,不就得杀羊吗?我们两个怎么可能杀的了那么大一只羊呢?宽哥想了一招,对我说,胖子,一会儿你抱住羊头,我拿剪子去剪他的尾巴,咱们俩就吃一根尾巴就行了。我想了想,觉得成,就和宽哥抄了把剪刀去了院子里。
我以为抱一只羊的羊头很容易,哪知道那只羊动来动去,我试着搂它的脑袋,但又怕它的羊角扎着我。宽哥说,你回家拿件大人的衣服,蒙住羊的脑袋,蒙住它的角,它看不见就肯定不乱动了。于是我拿了我大的一件厚棉衣出来。我倆商量,待会儿我把衣服往羊头上一盖,就立马抱住羊头,宽哥赶紧剪羊尾巴,剪了就跑!
准备好以后,我学着羊叫,咩,咩,咩,乘它低头的一瞬间,把棉袄盖在了它头上,又上前抱住羊头,我喊,宽哥你快点啊。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宽哥叉开剪子,一只手拽住羊尾巴,就是一剪,羊疼的受不了,脑袋直撞,蹄子乱飞。咩,咩,咩的直叫。羊头快要把我甩倒了,我问,宽哥剪下来了没有?宽哥说,不好剪,剪了一半。我扫了一眼,我的妈呀,羊血流了他一手。我说,宽哥,羊力气实在太大了,我快抱不动它了。宽哥一边用力,一边说,马上就剪下来!
被剪尾巴的羊疼的实在是受不了了,踢了我一脚以后,我一下子被甩开,甩到了地上。快疼死我了,我气喘吁吁的看到宽哥手里拿着一根羊尾巴,坐在地下,衣服上,手上都是血。而羊正满院子的跑,咩,咩,咩------”
吕燕听着胖子的话说:“你俩可真够操蛋的,甚方儿也能想出来,想吃羊肉就去割羊尾巴。羊呢?被割了尾巴真是疼死了,想想都疼。”
朱梅也说:“就是啊,人家活的好好的,被你俩凌迟了,还不如等长肥了,被屠夫一刀杀了吃肉痛快呢!”
胖子叹了口气继续说:“都怪那会儿穷啊,啥也吃不上,家里养个羊还要好多家分着吃。”
吕燕又问:“后来呢?羊怎么样了?你俩有没有被打屁股?”
胖子说:“羊把院子里的花栏都撞坏了。我都被羊甩蒙了,看着疼疯了的羊,我问,宽哥,怎么办啊?宽哥也吓傻了,然后我们赶紧去找了宽哥的爷爷,让爷爷过来把羊抓住,又给羊洒了止血药。当然,晚上回家睡觉,少不了一顿胖揍。”
李宽听着胖子说的,笑了笑,说:“小时候就傻,我爷爷年年养一只羊,过年的时候就杀了,然后分成好多份,一家一块儿。每年我妈都做羊肉馅饼吃,那时候小,天天就盼着我爷爷的小羊羔快点儿长大,好杀了吃羊肉馅饼。那年突发奇想,就想吃羊肉馅饼,不知道怎么地就想到割条尾巴。呵呵呵。”李宽笑着摇摇头。
“你大,你妈,打你没?”朱梅笑着问。
“打,怎么不打,屁股都打黑青了。”李宽说。
“该打,你们俩怎么这么皮呀。”吕燕也说。
四人说说笑笑,就到了柳煤矿的山下,看到了在前面路口等着的李家豪。李宽骑过去问他:“我还准备骑上去叫你了,你自己倒先下山来了?”
李家豪和大家打过招呼,说:“我自己反正也无聊,平时呆在这个路口是车来来去去的,太脏,反正已经放假了,车也都停了,就骑车下来了,省的你们费力气骑上去。走吧。”说完打头向前骑去。
众人都蹬车向东柳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