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的火车上午十点到站,秦恒今天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菜回来,早早就和丈母娘一起钻进厨房,收拾起来,帮忙洗菜摘菜,切菜,腌肉。
当墙上的挂鈡响了九下的时候,秦恒拿起抹布擦了擦手,对丈母娘说:“妈,时间差不多了,您收拾吧,我去接安然。”
“她每次出差回来,都有秘书陪着,还有司机去接她,你怎么每次都要亲自去呀。”安然妈妈说道。
秦恒边换鞋子,边说:“这几个月她马不停蹄的在全国跑来跑去,肯定特别累,别人开车我不放心,还是我亲自去吧。”
“你呀,就是太宠她了!”正在客厅看报纸的安然爸爸说道。
“爸爸,您女婿宠您女儿,您还不开心啊?”秦恒说道。
“开心,开心,你们两口子感情好啊,我们做父母的比什么都开心。”安然?爸爸说道。
“爸妈,我先走了哈。”秦恒轻轻关上门,向车库走去。
“路上小心哈,慢点开车!”秦恒出了门,看到丈母娘隔着厨房的玻璃,朝着他说。
秦恒点点头,冲老太太挥挥手。
秦恒的丈母娘,也就是妻子安然的妈妈,五十多岁,是那种特别干练而且有修养的妇女,眼角虽然刻着皱纹,但是目光慈祥,曾经的第一夫人。没错,安然的爸爸,就是曾经的国家一把手,陈国标,退位以后,大家都称他为陈老。陈安然是他们夫妇的独女,出生于1949年十月一日,正是举办开国大典那日。陈老老来得女,夫妇二人将安然捧在手心里长大。而安然,是京圈里名副其实的公主,大家都叫她大小姐。
秦恒和安然结婚十来年了,他们夫妇二人的关系一直很好,安然属于事业型的女孩儿,爸爸工作的时候,她安心的学习,不想被人说是靠爸爸,直到爸爸退休了,她才着手开始工作,找项目,她想做出点成绩来,给那些背后说三道四的人看看,她安然是有实力的,不是靠爸爸的花瓶。
这些秦恒都懂,所以他全力支持安然,让她安心工作,而家里照顾父母和女儿小雪的工作,就教给他。他不怕别人说他吃软饭,靠老婆,在他决定和安然结婚的时候,他就想明白了,娶她,就意味着一辈子要背着“吃软饭”这三个字,但是和爱的人生活在一起比起来,这些都不算什么。
秦恒开着车在小区里面慢慢的向门口开去,到了门口,卫兵敬了一个礼,拦车杆立了起来,秦恒开车驶向车水马龙中。
到了火车站以后,他直接去了特殊通道口附近的休息室,他将证件取出来给门口的卫兵看了一眼,卫兵便让他进去了。
秦恒刚坐到沙发上,便看到有个穿制服的胖胖的男人快步朝他走了过来,秦恒立马站了起来。
制服男气喘吁吁的说:“您好秦先生,您是来接陈小姐的吧!我这儿的值班班长,我们站长说陈小姐乘坐的火车一会儿就到站,他让我来问问您,有没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我说。”
秦恒点点头,说:“你去忙吧,她一会儿就到,我在这里等她就行了。”
“那行,您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和这里的服务员说。”制服男指着不远处朝这边看的几名服务员说道。
秦恒微笑着点点头。制服男离开后,秦恒拿了一本《读者》杂志看了起来。
读了两个故事之后,刚才的制服男又小跑着过来,说:“秦先生,陈小姐的火车马上已经进站了,她应该很快就过来了。”
秦恒立马放下杂志,站起身来,向出口走去。而制服男也跟在?他身后。秦恒想说让他回去工作的话,但是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这么多年了,他已经习惯了有她的环境里,周围围满了各种各样的,不相干的人。是的,他没有理由让他离开,在这些人的生活里,难得有机会,跟他们这类人保持着这么近的距离。
秦恒站在栏杆处便不往里走了,但是制服男示意他,可以进去里面。秦恒摇摇头,比起享用特权进入车站里面,他更享受站在这里等他的妻子,是的,他只是一个来接妻子回家的男人而已。
很快他便看到自己的妻子被一群人簇拥着从里面出来了,有穿车站制服的,有穿西装的,妻子一身粉色运动服,正微笑的跟周围的人说着话。
身后一位个子小小身材尖瘦的小姑娘叫季洁,那是一个放到人群里丝毫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姑娘,她长的太普通太普通了。但是她的一双眼睛犀利到,会让每一个和她对视的人都感到害怕。这位姑娘是妻子安然的保镖。走在安然右边的拿着公文包的另一位姑娘小柔,是安然的生活秘书。
安然说话间,看到了在前面等她的秦恒,便挥挥手。
秦恒也笑着冲她挥挥手。
来到秦恒面前,安然高兴的喊他:“恒哥!”
秦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看着安然宠溺的笑着,问:“累了吧?爸妈都在家等着你呢,妈还给你做了红烧排骨。”
安然转转脖子,暖暖的说道:“啊----终于能吃上家里的饭菜了,这些日子出差,外面那些饭菜实在是吃不惯啊。走吧走吧,咱们赶紧回家吧,我快饿死了!”
安然转身跟周围的人说下次再见,然后拉着秦恒、小柔和季洁快步的向车站外走去。
秦恒本来打算自己开时,安然说:“恒哥,你陪我在后面坐坐吧,车让季洁开吧。”
秦恒将车钥匙递给季洁,自己则打开了车后门,钻了进去。一上车,安然便抱着他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说:“啊------一下车就没消停,他们好烦啊,终于安静了!”
秦恒说:“你累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吧,到家了我叫你。”
安然说:“我不瞌睡,火车上睡了一路,就是耳朵里有点懵现在我耳朵里感觉还回想着(况且况且)的声音。”
听了安然的话,秦恒笑了。
“笑什么呀?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问她俩。”安然闭着眼睛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