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宽和李家豪、胖子在二亲羊杂喝酒喝的不亦乐乎,却不知道,同村的张麻子家,张大爷张大妈正愁的头发都快白了。
张麻子坐在餐桌前,不吃也不喝,时不时抬起眼睛偷瞄他大,看他大什么反应。
张大爷脚边已经爬满了烟头,他扔掉手里的,又点了一根。
张大妈叹了一口气,对儿子说:“张伟,听妈的话,别跟杏村的花花好了行不行?咱跟她分了吧。就咱们家这条件,你想娶什么样的女孩儿不行啊,比她花花好看的,能干的,有文化的女孩子,大有人在,你怎么偏偏就非她不可呢?听话啊,别跟你大较劲儿了,行吗?”
张伟拽着皮子外套上的带子,来回的在手上转圈圈,不说话。
张大爷深呼吸了一口,语重心长的说:“我不会同意的。我虽然没有细打听,但是看那姑娘的摸样,那穿衣,那打扮,是老老实实人家的姑娘吗?你娶了她,她会跟你老老实实的过日子吗?一看就是描精粪桶。我听别人说,她自从广东回来,每天跟混社会的人鬼混,还有人因为他在护城河打架。”
“大,那些人是为了追她,她一个都没有答应,她只喜欢我。她只愿意跟我结婚!”张伟说。
“我呸,她是看上你人了吗?她是看上我们家的钱了。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是看上你的钱,只有你以为她是看上你这个人了!”张大爷一句话便一阵见血的指出要害。
“是啊,张伟。你不知道外面是怎么说那个花花的,大家都说她这两年换了好多对象,就是谁有钱,谁给她钱花,她就跟谁好。你说这样的姑娘,别人家都都是躲,咱要是把她娶回来,不是让街坊邻居笑话吗?”张大妈慢慢地,一字一句的跟儿子说,希望儿子能理解他们做父母的良苦用心。
“妈,村里那些长舌妇那么说她,还不是因为嫉妒她,没她有见识,没她长的漂亮!花花是个好姑娘,她对我好,以后也一定会对你们的好的,妈,大,求你们了,你们就答应了我吧!”张伟看着他妈的眼睛说。
张大爷听着儿子的话,气的眼珠都快蹦出来了,说:“你这个臭小子,我看你是鬼迷了心窍了。那个花花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她怎么就把你吃的死死的!”
张大妈发现老头子发火了,怕他跟儿子动手,赶紧把他摁的又坐下,转身又苦口婆心的跟儿子说:“张伟呀,你就听妈一句吧,行不行?之前你相了那么多姑娘,最后不是对你二姨介绍的那个姑娘印象挺好的吗?她念过念过高中,在她们村里当小学教师,人长的也漂亮。见了几次,后来怎么就没有再去找人家呢?”
张伟撇撇嘴说:“那个姑娘刚开始看着还行,后来就假清高,把我当她的学生一样的训我。我看不过她那个脾气,一点儿都没有花花温柔!妈,我喜欢的是花花,我只想娶她,其他人我都看不上。”
“我就不该答应你买那个摩托车,自从你买了那个破烂家具,每天就不好好送货,就是跟那个什么花花鬼混。我告诉你,我是不会答应你娶她的!那是个什么人家的女儿。坏我张家风气!”张大爷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了。
张伟站起来,说:“妈,大,我求你们了,你们就答应了我吧。实话告诉你们,花花她,花花她已经怀孕了!”
“什么?”张大爷站起来,突然感觉眼前一阵黑,有点头晕目眩,他立马扶住炕龙,站好后,“你说什么?她已经怀孕了?”
张大妈站起来,扶住自己老头子,说:“儿子,这话可不能瞎说哈。”
张伟一字一句的说:“我再说一遍,花花已经怀孕了。怀的是你们的孙子,你们的亲孙子。求你了妈,你就劝劝我大吧,我不会娶别人的,我只要花花,我只娶花花。”
张大妈连连叹气!她扶着老头子坐在炕龙边上,帮他点了一根烟。
张大妈看着儿子说:“你呀你呀,怎么就不能让人省心呢。本想着你大开了厂子,你能好好跟着干,回头娶个好媳妇,好好帮着打理家里的厂子。你看现在,你干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妈,花花也可以帮忙打理厂子呀,花花她可能干了,能说会道,长的又漂亮,又上得了台面。可比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姑娘好的多!”张伟一说起花花就满眼放光。
“花花,花花,花花,一说起那个花花,你就变的能说会道了。我实在搞不懂,别人躲都躲不掉的人,怎么到了你这里,就跟捡了个宝似的!谁家的姑娘,会在没结婚以前就怀孕,也不怕别人家笑话。这么没有廉耻的人,怎么可能是好姑娘。”张大爷嘲讽的对儿子说。
“妈---,你看我大!”张伟发现硬来不行,边使出这么多年来跟老妈撒娇的语气说话。
张大妈看着儿子叹了一口气,对张大爷说:“老头子,你看你儿子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凉拌!”张大爷恶狠狠地咬着牙说。
张伟听了自己大的话,气的转身向外走去。屋里的张大爷和张大妈听到了屋外摩托车发动的声音,张大妈追了出去,叫:“张伟,你去哪儿啊?你还没吃晚饭呢?”
“不吃了,气饱了!”张伟喊道。
“吃什么吃?干下没脸的事儿,还有脸吃饭吗?”张伟听到屋里传来张大爷的声音,气的便一溜烟的骑着摩托车走了。
张大妈转身回到屋里,看着老头子,说:“好了,天塌下来,也得吃饭啊。先吃吧,做了这么多,人也走了。”
张大爷拿起一个馒头,吃了起来,心里跟乱麻似的搅成一团,哎!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怎么就干出这种事儿来了,这老脸让以后在村里往哪儿搁啊!
张伟骑车摩托车,在街上乱溜达,出门前,张伟知道老妈知道花花怀孕后,已经算是松口了,而大能不能同意他和花花的婚事,全靠老妈今晚的一张嘴了。想到花花,张伟心里多了一阵暖意。她是他见过所有的女孩子里面最特别的,最漂亮的。他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迷住了,那身段,那摸样,还有那银铃一样的声音,让他如痴如醉。
家里亲戚给介绍的那些姑娘,没有一个能比的上花花,要么村,要么土,要么因为自己是个老师,就把他当学生一样训,哼,他才看不上她们。
而花花,她给他讲在广州的所见所闻,那些人,那些事儿,那些生活,都跟在电视里看过的一模一样,那才是人上人过的日子。有机会,要跟着花花,去趟广州,她说那里遍地黄金,遍地都是赚钱的机会。
那次家里没人,他抱着她实在忍不住,要了她。他本以为花花会打她,可是事后,温柔的花花抱着他,爬在他的胸口哭着说:“伟哥,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一定要娶我,决不能负我!”
他看着哭成泪人的花花,心痛不已,他发誓,一定会说服家里人,娶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