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秦自牧找的借口很烂，但是李彩娥和齐大彪都没有说什么。
因为他是老板，说一句待会还有事儿，自然是无法反驳的。
只剩下两人以后，气氛就没有刚才那般融洽。
可能是两人还不是太过熟悉，也可能齐大彪这个钢铁直男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
总之秦自牧一走，齐大彪就只是闷着头开始吃饭。
李彩娥在旁边除了帮他倒酒夹菜之外，即便想说什么，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话来说。
“别光吃饭，多吃点菜。”
“嗯，好。”
“你也不比我大几岁，要不我叫你齐大哥吧。”
“好啊。”
“……”
两人的关系如何进展，秦自牧已经管不到了。
因为他不可能去安排别人的人生。
过了几天后，秦自牧忽然接到了导员康元杰的电话。
电话内容很简单，就说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他。
等秦自牧赶到学校，本以为只是一个稀疏平常的事情，可到了办公室以后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因为他过来的时候，发现办公室除了康元杰之外还有系主任闫金亮同时连齐校长也在场。
这个阵仗让秦自牧心生疑惑。
“小秦你来了。”康元杰说完便把目光转向了身后的齐校长。
齐校长则是冲着闫金亮点了点头。
“秦自牧同学你前段时间写的那篇论文，已经被国内的权威杂志《计算机发展与研究》录用，并且不出意外应该会出现在下一期的杂志上面，今天过来呢是为了和你谈谈这件事。”
“稿子被了录用了？”
说完这个，秦自牧心里补了一句，不应该啊！
为什么不应该呢。
因为在写的时候，他已经尽量让这篇论文显得平平无奇，而且说是灌水有点严重，但总归没有透露太多的东西。即便这样，还是被录用了，而且还是国内计算机专业的权威杂志？
这就有点过分了把。
秦自牧现在并非卯足了劲想去获得什么名声，相反他想低调一些。
安安静静的上学赚钱就行了。
所以看到他这个反应，闫金亮当即用十分确定的口吻说道，“没错，被录用了，这次过来是和你商量一下署名问题。”
“署名问题？这个怎么商量，难道还能不署我的名字？”
“不不不，秦自牧同学你误会了，这可是你写的文章，自然是要写你的名字只是……”闫金亮话说到一半，忽然看到齐校长给他试了是眼色。
后面的话闫金亮没有继续说，而是直接停了下来。
而正在聚精会神听着的秦自牧，一下子明白了。
原来自己还真是误会了。
不过同时，他的意思也被学校领导给误会了。
因为秦自牧刚才说那些的意思，完全是因为他想真的可以的话，不署他的名字是最好的。
可惜的是，学校领导误会了。
以为秦自牧很在乎这些，所以后面的话才没有说出来。
这就让人很难受。
秦自牧刚想张嘴解释一两句，没成想齐校长便开口说了起来。
“自牧啊！杂志的主编是我的老友，专门给我打电话询问过。当得知是你写的那篇文章以后，意思就是问一下，你是想署自己的真名还是取一个笔名。”
其实学校领导真正的意图，是想让学校一个老教授和秦自牧一起署名。
这样的话，秦自牧既能获得他该有的荣誉，学校也能跟着沾光，算是物尽其用。
只是刚才秦自牧刚才过激的反应，让他们意识到这样可能行不通。
虽然……
他们并没有吧话说完，虽然他们并不知道秦自牧真正的想法，但是没办法。
这种事情是人之常情，没人会把自己应有的荣誉分给别人。
所以齐校长制止了系主任闫金亮后面的话，并且连他自己也没有继续说署名那件事。
“署名的问题其实可以再商量的，我听着刚才闫主任好像还有些话没有说完，不如闫主任继续说？”秦自牧是真心不想出名。
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道理他还是知道的。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更懂。
所以他想挽回一下。
哪知道，齐校长却直接摆了摆手，“小秦不用纠结这个，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距离杂志排版还有几天时间，你这两天好好考虑一下，考虑好了告诉康老师或者闫主任都行。”
…
…
所以直到秦自牧离开，他都没能把自己不想署自己名字这句话说出来。
办公室内。
“齐校长刚才您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咱们学校的王教授如果这次文章把他的名字给写上去，他就能……”
“不用。你没有看到小秦刚才的态度嘛，这也是人之常情，没人会愿意把自己的东西分给别人。这件事就这样把，我累了，就回去了。”
齐校长离开以后，办公室陷入了沉默。
过了很大一会儿，康元杰忽然开口说道。
“为什么我和你们感觉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闫金亮忍不住问了一句。
“就是我总觉得，秦自牧是不想署自己的名。”
“怎么说？”
“因为和他接触的这些日子下来，我知道他不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再说他现在已经是全国有名的企业家，而且还是百万富翁。他怎么会在乎这点名誉，就包括前几天，学校曝光了他的事情以后，他也是一次采访都没有接受，但凡换个人还不得天天上报纸电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早说！”闫金亮无奈了。
“你们刚才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他无奈，康元杰更无奈。
不过这件事不管成与不成，都和自己没多大关系，所以康元杰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文章被杂志录用这件事，换做以前可能会让他兴奋高兴。
但是现在，心底根本掀不起半点波澜。
原本以为晚上能睡个好觉，可他刚回到男生宿舍，就接到了齐大彪的电话说有人来找茬。
接到电话以后，秦自牧唰的一下就坐了起来。
“你先稳住，我马上过去。”
“出什么事情了老秦？”
“来不及多说，我公司的员工被混混围住了！”
“靠，我们跟你一块去。”
“……”
三言两语之下，宿舍里的阿黄、老范、韩南，齐刷刷的穿起了衣服跟了出去。
看到这一幕，秦自牧没有多说，只是冲着他们点了点头，然后迅速出了学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