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由得紧张了一下，对视了一眼。
现在两人心中的答案是一样的——他们的监视被发现了！
那盆仙人掌就是在告诫李文涛的其他伙伴，因为平时就放在脚底下，所以他们监视的时候不会发现。
解仁毅有他的职业敏感度，知道这就是暗号，王浩只是觉得李文涛反应异常，便觉得此事不对。
“还，继续？”王浩提醒他，他的手下已经到对面楼上去了，如果监听被发现，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见他犹豫了一下，王浩只好继续好心提醒，又怕伤了他的面子，“你的手下，你安排吧？”
他点了点头，给手下拨通了电话，却发现无人接听。解仁毅解释道，这是因为他的手下已经进入工作状态，手机会调至静音状态，同时他们会启动另一个交流工具。
在手下的耳朵里有一个直径不足一厘米的耳机，他只能通过这个东西与手下联系。但现在手下已经就位，如果再贸然撤出来，危险不比继续任务的小，不如就继续吧。
王浩表示理解他的决定，也尊重他的决定，于是继续在房间里百无聊赖地兜着圈子。此时解仁毅正在和他的手下联系。说着连王浩都听不懂的暗语。
与此同时开始回忆刚刚发生的事，李文涛往窗台外边放花盆的举动绝不是空穴来风。但如果他们发现自己被监视，在放了花盆之后为什么不逃呢？如果在这样的前提之下，跑去监听的手下收回来的线索也是不可信的。
盘算着接下来的事，王浩决定出去看看，万一李文涛带着李嘉图在孔帆的协助之下从这里脱身，他兴许还能跟上，把损失降到最低。
“你干什么去？”临出门前解仁毅小声询问，但他的眼睛还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楼上，没有回头。
反正也只是猜测，王浩也不着急走，便闲聊着，把刚才的想法都告诉了他，他犹豫了一下，“嗯，你先别去，他们还没走，等我消息。”
原本已经心情灰暗的王浩被这句话照亮了，如果这盆仙人掌代表其他暗号，说明他们的推测有误，那今天手下就能窃听来绝佳的线索！
现在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盘旋跳跃。王浩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继续保持理性思考。没过一会儿，解仁毅取下了别在嘴上的耳麦，看来是已经结束了！但他却一直望着窗外，久久没有开口。
王浩也不敢开口问，随着他的眼神往对面楼上看，发现不知何时，李文涛窗口的那盆仙人掌不见了。
这……王浩心里咯噔一下，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可是看解仁毅还如此淡定，只能暂时相信李文涛那边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可是等了很久也不见手下回来，王浩忍不住了，“老解，完事儿了吗？”
解仁毅沉吟半晌，转过身来对他点了点头。原来正是执法人员特定的规矩，他们在结束任务后是不会回到老大这里复命的，因为怕受到反监听和反跟踪，所以只能先去约定的地点，将监听到的东西整理好之后，改天换个人再与上司联系。
所以现在解仁毅的心里也很焦灼，虽然知道手下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传递信息，但现在等在这里，每一秒钟都是煎熬。
“要求这么多啊，早知道我直接过去算，用不着这么麻烦！”
他明白王浩这不是在抱怨他，大家现在都心力交瘁。只好用继续监视来转移注意力，他们发现仙人掌在被搬下后，李文涛又将窗帘拉开了，这个举动也很异常，大晚上的没有人愿意拉开窗帘。
不过他们能清晰地看到，在不久之后孔帆也准备要离开了。他之前提来的那些东西都是生活用品和食物，也没有什么奇怪的。
孔帆离开的路径和他来的时候一样，在这附近兜圈子。王浩实在觉得奇怪，想下楼看看，但又怕暴露自己，心里正痒痒，解仁毅开口，“我替你去吧。”
被他猜中了心事，王浩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于是让他离开了。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不仅带来了手下传达的消息，还带来了孔帆离开的路径全貌。
在孔帆离开的时候确实在棚户区里兜圈子，但这也迷惑了他们的视线，解仁毅跟了下去后才发现，孔帆一直和棚户区某个小卖部的人有眼神和手势的交流。
每转过来一圈，两人就相互打一个手势，大概转了五六圈之后，两人相互点了点头，孔帆才骑摩托车径直离开。
现在王浩他们有理由怀疑，孔帆来的时候提的那些东西就是从小卖部里买的，而这不只是起东西看望李家父子，有可能那些东西里装着重要的信息，只不过被王浩他们错过了。
如果孔帆只是他们交易中的一个送货员，那小卖部的老板就有重大嫌疑！王浩有点沉不住气了，想要去小卖部里一探究竟。
“急什么？我手下发来的信息你还没听呢！”解仁毅让他再沉着冷静一点，已经到最关键的时候了，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马上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解仁毅摁下了手中的录音笔，录音笔里的资料是手下翻录的，所以不是特别清晰，两人聚精会神地听。
李嘉图和孔帆好像是老熟人了，两人聊天的状态轻松愉悦，倒是没李文涛什么事儿，他全程都没说什么话。
所以他们怀疑，李文涛只是两人谈话时的一名首位，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选择放和收仙人掌的时间。
“所以那盆仙人掌只是他们表示交接安全的信号？”王浩差不多已经猜出来了，那盆仙人掌就是给他们的同伙看。
只不过表达的意思不是他们被发现了，而且孔帆安全将情报送达。
“是的。”解仁毅点了点头，“我刚刚在小卖部的位置稍作停留，那里刚好有一个角度也可以看到李嘉图家的窗户。”
在佩服解仁毅的职业敏感度之余，王浩不禁有了其他不太好的设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