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幸好若鱼深明大义,否则老子今天非打死你。”刘世远气喘吁吁地丢掉手中的鞭子。
“表姐,谢谢你大人大量。”刘辰虚弱地说道,此刻他不仅身上鲜血淋漓,就连脸上都印着好几道鞭痕,一张俊脸算是破相了。
“若鱼,你放心,这小子惹的祸,我当老子的也有责任,这件事我会想办法给你讨个公道。”刘世远寒声道,他知道刘若鱼只是说的场面话,如果不把对方摆平,事情捅到了刘家老爷子那里就不好收场了。
“他和白家关系不浅,二叔想怎么做?”刘若鱼问道。
“白家不能动,但我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动手。”
刘世远说道:“不瞒你说,我早就派人调查了他的底细。这小子此行是为了拜访陆家那个老寡妇,而且在临州还有个未婚妻,这些都可以成为我们的突破口。”
“远叔,他有诡徒相助,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刘若鱼提醒道。
“哼,白家有诡徒,我们刘家的阴阳七子也不是吃素的。”刘世远分析道:“再说了,这次是在白家的地盘上,所以诡徒出动合情合理,如果诡徒敢暴露在大众的视线里,不等我们白家出手,上边自然有人收他。”
刘世远指了指天花板。
“还是二叔想的周到,我倒是忘了咱们澜洲还有他们的存在。”
刘若鱼露出满意的笑容。
“他们”指的就是特勤三十四局,总部在燕京,除了红楼里边有数的几位,没有人知道具体位置在哪。
这个部门不属于军部,也不属于政界,只对华国最高领导人直接负责,最高长官没有任何军衔,代号“天龙”。但是他的权力,却并不逊色比任何一个军区总部的负责人,某些时候,甚至优先级别高于军部。
所谓三十四区,顾名思义,就是对应华国三十四个行政区域,每个区域内都有一只特勤队,其主要职责,就是负责监督类似于刘家和白家这样传承悠久的大家族以及一些强大的隐世宗门。
说直白点,就是针对阴阳七子和诡徒这样具有颠覆性能力的人类。
特勤队的组长,代号“局座”。苏省列为华国第十六号行政区,驻扎在苏省的特勤组长就代号为“十六局”,只要涉及到“不可预知危险”的事件,都处于他们的管辖范围。
当“不可预知的危险事件”发生,特勤局有随时调遣一省军警武力和政要部门的权力,特殊时期,部级以下干部有先斩后奏的权力。
放在古代,他们就是代天巡狩的钦差大臣,任务期间,他么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省级一把手,连省委的干部都得靠边站。
至高无上的权力所匹配的,便是强横无匹的实力。每一个特勤成员,不是历经千锤百炼的兵王之王,就是具有特殊本领的奇人异士。
阴阳七子和诡徒虽然足够强大,但在面对着背靠整个国家的特勤局面前,都是弟弟。
也正是由于特勤局的存在,这么多年来澜洲各个家族和势力之间明争暗斗,不断角逐,却始终没有爆发大规模的伤亡事件。
特勤局,就是华夏的守护神。
“若鱼,你好好休息,明天等着看好戏。”刘世远阴测测地笑道。无论是为了平息刘若鱼的怒火,还是为了给刘辰报仇,他都必须给林萧好好上一课。
“二叔已经有计划了?”刘若鱼眼前一亮。
“哼,据我所知,明天就是陆家老寡妇的寿宴,我已经备好了一份大礼给那小子送去。”刘世远狞声说道。
“二叔亲自出手,定然不凡,这种热闹我怎么能错过。”
刘若鱼笑得很开心,一不小心就触动了嘴角的伤口,疼得直吸冷气。
陆家的贱人,还有姓林的,我要亲眼看着你们下地狱!
刘若鱼心里怨毒地默念。
白家的大厅里,周围坐满了人。
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愤怒,但看到坐在首位上,脸色平静如水的白川海,却一时没有人敢吱声。
大厅中央,白少坤脸色惨白地躺着,由于失血过多,浑身都在轻微抽搐。
“少坤,是谁把你打成这样!我的儿子!”
一个打扮高贵的妇人趴在刘少坤的旁边,哭得撕心裂肺,站在一边的男人脸色铁青,紧紧攥着拳头。这两人是白少坤的父母,赵如倩,白安同。
良久,白安同红着眼说道:“爸,这件事绝对不能轻易算了,?一定要把人找出来,给少坤一个交代。”
“对,不管他是谁,血债血偿!”
“少坤是我们白家未来的掌舵人,被人打成半身不遂,如果不将凶手碎尸万段,别人还以为我们白家好欺负!”
“这不仅仅是少坤一个人的事,还关系着我们白家的脸面。”
一群白家的叔伯辈义愤填膺地表态,看上去愤恨不已,似乎是自己亲儿子被废了一样。其实私底下,很多人都在幸灾乐祸,早就等着这一天。
白少坤成了废人,就意味着家主的位置空了出来,他们都有机会了。
老一辈的人尚且还能做做表面功夫,可许多年轻一辈子演技却过于稚嫩,明明在抹眼睛,嘴角却好像随时要咧开大笑一样。
“爸,您给个准话,少坤是您亲定的掌舵人,是我们白家未来的希望,您可不能让他白受委屈。”白安同催促道。
“人都成这样了,你们叫得再大声有什么用?”白川海砰地拍断了椅子的把手,怒目圆睁。
他气的不是白少坤成为废人,而是因为看穿了这群人的用心。身体里流着一样血脉,遇到事情却不能团结起来,反而在想着怎么谋取私利。
白川海很清楚,别看这些人叫的凶,让他们去给白少坤报仇,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愿意。
“老爷子,您到底什么意思?难道就这样算了?”赵如倩哭得肝肠寸断,头发散作一团,犹如厉鬼般叫道。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你们先把少坤安顿好。”白川海理解一个母亲的心情,忍着怒气安慰道。
“不行,你必须给我个说法,否则我就死在你面前。”赵如倩抹着眼泪说道。
白川海训斥道:“就算了报仇又有什么用?少坤的伤势能好转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