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书还没开始生气,突的从外面冲来一个东西,纪念书仔细看了一眼来的竟是骨朵儿。
许是察觉到陌生气息,小瓶子一动,地上的碎片刷拉拉的飘起来,对着突然闯进来的骨朵儿打过来,骨朵儿以脆弱的真身跟小瓶子打,很显然会落在下风,只得很是委屈后往纪念书身上躲去。
纪念书看着眼前锋利的碎片,手一扬将小瓶子的碎片挡开。
纪念书盯着原先动的碎片伸出手,那碎片安安分分的停留在纪念书掌心中。
果然那片碎片有一个契约印记,正是纪念书的。
而与此同时地上所以得碎片,大大小小的都浮现出了契约印记。纪念书想了想,轻轻割破手指,碎片吸收纪念书的血,契约印记也变成深色。
众多碎片纷纷飘起来围拼凑成小瓶子的形状,纪念书手上的碎片也飘了过去,然而却无论如何都拼接不起来。
纪念书向小瓶子注入水本源和灵气却毫无反应,而小瓶子本就四分五裂现下碎得更彻底了一些。
纪念书疑惑起来,实在没看出来小瓶子在做什么。这时骨朵儿暗搓搓的伸出藤蔓要打散小瓶子被纪念书抓个正着,纪念书从袖袋里抓出躲藏的骨朵儿,将它困在水球里,防止它捣乱。
纪念书看了看骨朵儿,想起来自己曾经跟骨朵儿结契约时做的事。难不成要让她用生命本源?纪念书一边祈祷下次不要再让她用生命本源,一边抽出一丝生命本源连同水本源往小瓶子注入,果不其然,小瓶子身上金光一闪,彻底恢复。
还没等纪念书高兴一会,小瓶子又恢复手掌大小跑去装满泉水,又开始吸收完后变大,纪念书一看就知道又要炸一遍。
纪念书带着骨朵儿身形一闪出现在住所上空,只见原本还是美不胜收的住所被小瓶子炸得稀碎。
纪念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连忙往自家师兄的休眠之地赶去。
只见自家师兄被厚厚的白色树脂死死的缠了起来,做成一个蝉蛹飘在自己面前,只是这东西也容易拿走,只是不好打开罢了。
纪念书手指一划,手指划过的地方变得透明,亦庄好生生的躺在里面。
纪念书猜测是骨朵儿做的。
纪念书运行灵气做了个大水球将整个蝉蛹装了起来,准备换个地方放。
这时荷花池里的水突然被吸了一半,随后就是爆炸声,无数的建筑残骸掉到池底。
纪念书坐在巨大的水球升到院子上空,果不其然这院子也被炸没了。纪念书眼睁睁看着小瓶子往下一个地方去,看了一眼水球只得先找地方把亦庄安顿好再回来收拾小瓶子。
亦广原本正在跟心腹商量暗探的事,结果发现师傅休眠之地的禁制和结界被人破了,连忙赶来一看,师叔的住所已经成了废墟,而师叔正坐在一个大水球上面。
纪念书看见亦广,操控水球停在地上。亦广连忙上前问到
“师叔,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先把师兄安顿好。”
纪念书指了指水球,里面的白色树脂瞬间全部变得透明,正是亦庄休眠的棺泊。
见到这诡异的一幕,亦广见纪念书没有解释的意思也没有多问。
“可是,这院子是最安全的地方。”
“安全?四五个暗探都找来了还安全吗?想必消息已经传出去了。”
“是。要不然就放在墨儿屋后的温泉池底。”
“墨儿根本没办法护好。”
“师叔可能不知道,师傅的契约兽就养在那温泉池底。要不是师傅说什么也要休眠在荷花池底,那个地方绝对是不容易被发现。即使被发现,契约兽也不会让他们得手。”
纪念书倒是不知道这回事,雪淼的记忆只到她将师傅的遗物和受重伤的师兄带了回来,后续一概不记得。不过这不影响纪念书认为自己师兄任性。
“也好。”
纪念书看着巨大的蝉蛹想着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到赤墨屋后的池里。
这时距离两人不远的另一个地方传来爆炸身,纪念书都怀疑小瓶子是不是有被虐倾向?前段时间还因为裂缝哭唧唧,现在自己炸自己玩可还行。
“…………”
两人等了一会,这次小瓶子炸了后没有任何动静。纪念书根据和小瓶子的契约指引找到了水月泉,只见小瓶子碎成一粒粒沙子铺满一个池水,整个池都闪闪发光。
纪念书看了眼跟在身后飘着的水球,指尖一点,将便宜师兄扔进了小瓶子铺满的池里。池水不深,刚好没过棺身,一下子就被小瓶子埋了个严实。
“这段时间不要让人进来。”
亦广点头称是,随后想起一件要紧事。
“那修缮之事也只得过一些时期”
纪念书这才想起来自己的住所被炸没,狠狠瞪了眼小瓶子,无奈说道。
“你看着安排吧。”
“是。”
“暗探的事查清楚了吗?”
“他们藏得太深,还在调查。”
纪念书点了点头,想着待会得把水月池这里的防护做好。
至于今日这么大的动静,就是纪念书想掩盖都
有心无力。小瓶子弄出的动静太大了,其他峰的人也不是吃素的。
亦广也想到这个,心里计算着得找个靠谱的理由。
亦广看着纪念书下好禁制,布好结界,最后两人套好话,一起离开了雪月峰。
亦广将纪念书的新住所安排在赤墨和颜鸿住的院子里,这院子离主院近。
如今不知这水月峰有多少他人塞进来的暗探,出了这么大事,自己总要有点作为。比如把水月峰几个重要人物聚在一起。
纪念书倒是没什么想法,她一向既来之则安之。还心情特好的跟满头问号的赤墨和颜鸿打招呼。
作为修仙之人就是好,随时不用担心衣物之类的问题,一个储存袋就够了。因此纪念书一身轻松的搬来了,忽略掉指挥门徒摆放家具的福叔的话。
纪念书还没安生一会,就有人找来了。永辉看着惬意的纪念书,疑惑于刚才水月峰的动静。
“水月峰的动静太大,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这可从何说起。今日刚回来就遇上几个小朋友,想着跟他们好生说说。谁知还把我的住所给炸了。”
纪念书开始瞎掰
“有人闯进来,怎么你回来才发现?亦广在做什么?”
永辉看起来很是不可思议,颇有些意外到。
“许是用了什么法子吧。我那地儿可不好进。这一下闯进去五个。倒是看得起我。这不,还把我住所给毁了。”
永辉盯着纪念书,开始分辨她话里的真实性。
“有你在,还能把房子炸了。”
“一人难敌四手嘛。”
纪念书敷衍的说道,侧面坐实自己功力不够。永辉看向纪念书,这人隐藏修为的能力倒是强了一些,虽说他还是能辨别。
不过修为也不代表一切,修为高不代表她灵脉运行正常。
永辉自知问不出什么,也没有再问。
“那亦庄师兄可好。”
纪念书看了永辉一眼,对方的关心看来也不似假的。
“无事。”
“那就好,如今位置已经暴露,要及时换一个地方才行。”
“师兄说的是。”
永辉看纪念书样子确实没什么事,于是起身告辞。
“那好,你好生休息。有什么事可以找我。”
“师兄慢走。”
纪念书笑着亲自将人送出,刚送走永辉又来了其他人。
纪念书耐着性子和他们周旋,经过一下午的疲累应付终于将所有前来拜访的人打发走。天水宗几大长老几乎都来过了。
唯独重霞峰只来了郝眉打探消息。
纪念书不太了解里面的弯弯绕绕,花了一个时辰将对话跟亦广复述了一遍。接下来算扔给亦广,她就是个混吃混喝的。
亦广将纪念书送走,回到屋子里,以往和善的目光变得阴沉,闪烁着冷意。
天水宗百年来一直维护着表面平衡,早在百年前那一战后就有人趁师祖身陨,师傅重伤落井下石。要不是师叔当着所有的人面大开杀戒,震慑众人,水月峰也安稳不了这么多年。
而当年那一战,参加的人大多陨落,修仙界也迎来重创。按理来说,一个元婴三阶的魔修不应该送走这么多人。里面的龌龊有多少,亦广不敢去想。
亦广直至今日还记得重伤回来的师傅,眼中的悲呛。
师叔因师祖陨落,再加上有人想趁机毁了水月峰。师叔情绪失控下大开杀戒后,便开始了百年闭关。如今出关竟和善了很多,难免会有人心思再次活跃。
亦广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不忍大战前还是笑容满面的师叔,成了大战回来后那个满身戾气冷冰冰的人。而想要动水月峰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