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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误入斧头闸北帮,却遇故人相与助

赵力舒和古纱纱跳落至地面之后,听到前方是一大群人练习打拳的声音。并有一个领队式的人叫着:“向前,向左,向右。”赵氏感到这说话的声音应当是一个武学的教练。赵和古往前方看去,但见在这不远处,密密麻麻地排列着约数十队人马,呈方正形,身穿中国传统练武白大褂,在不断地往前、往右、往左伸拳划掌,练习着武艺。赵氏感觉他们所习的武功,貌似是点苍派的武艺。由于前方的人们都在专心致志地练习着武艺,并未注意到这后方庭院大门处已然有一男一女从大门瓦檐上飞落之下。

赵氏看着前方的人都未注意到自己和古姑娘,便拉着古纱纱的手,蹑手蹑脚地往西边行去。由于这庭院内都是木质建筑和门柱,又是前清同治年间所建,时间久远,此时不免产生了一些霉气。令古姑娘在行走时,不禁打了个轻声的喷嚏。她这声音极轻,远在前方的人们是听不到的。但是,在这最后一排的人中,却是有两人察觉到了身后的声响。其中一人不禁转头看去,看到了在后面蹑手蹑脚地行走着的这对那女青年。

赵力舒也看到了他。赵氏心中一惊,心想:“不好,我们这样潜入斧头帮闸北分舵,若是被他们发现,误以为我们是来偷盗的,那我们非但没有达到躲避翟艳霞和鲁啸明追杀的目的,反而是又和斧头帮结了一层怨。斧头帮在大上海虽然不是啥大帮派,但是,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帮会组织了。”

想到这,他拉着古纱纱的手,再一次快速地往西边行去。见在这庭院的最西侧,有一个马棚,里面有几批貌似是汗血宝马在马槽前吃草,后面是一大堆稻草,稀稀落落地堆放在这马槽的最后面。

赵力舒拉着古纱纱的手,飞速地往那马槽处轻声跑去。之后,在瞬间,他拉着古姑娘的左手,一个飞身,飞至了这些马匹的上方,轻身地掉落在这马棚内的地面之上。紧接着,他又一个飞身,拉着古纱纱飞至在这些稻草堆的上方。二人就仰躺卧在这稻草堆的最上面。由于这稻草堆内的稻草非常稀松而并不密实,二人仰躺在这稻草堆的最上方之时,竟然不禁陷落下去了,陷进了这稻草堆之内了。这稻草间十分稀松,他二人在陷落之内后,仍然可以呼吸外面的空气的。赵、古二人就在这里躲着休憩着。

在赵力舒和古纱纱飞至这马匹的上方之时,这几匹汗血宝马由于突然间受到了一丝的惊吓,竟然不禁“嘶”、“嘶”地叫了起来,并将前腿往上抬起,在马棚里前后左右不断地活动起来。

在这最后一列正在专心练武的人们,听到了马棚中几匹马不断地嘶叫的声音,竟然受到了它们的干扰,也禁不住地往马棚的方向里看去。发觉这些马匹此时却是有些异常,在马棚里不停地窜动着。他们心中纳闷,但是却是不知为何这些马匹今日会这样在马棚里来回地不断瞎窜。因为在平日里,这些马匹只有受了大惊吓之时,才会这样的。

站在这阵列队伍最前方的那个团队教练,看到此时后方的几个兄弟,竟然思想开了小差,不在练武,反而是转头看着那马棚里。他心中有所怒气,大声问道:“后面的几位弟兄,你们为啥不练武了?你们在那干啥呢?”

最后排其中一个人说道:“分舵主,今日这马匹有些异常,好像是受了啥惊吓似的。”

躲在这稻草堆之内的赵力舒听到了其后这人的声音后,心中相着:“喔,原来前方的这个团队教练,是斧头帮闸北宝山分舵的舵主。”

“这马匹的走动声竟然就干扰了你们的练习么?”站在前方的分舵主大声说道,“不要去管它们,等我们练了这一段再说。”

这最后排的几位兄弟,听到了分舵主的说话声后,便不再去理会这些在马棚内不断走动着的马匹了,而是继续练武。

赵力舒和古纱纱躲在在稻草堆之内,听到了外面这分舵主的说话声音后,紧张的心情也松弛了一些。

由于这些稻草也不是新鲜的稻草,而是存放这里好几个月了,此时也有些枯草的气味了。古纱纱是一个长期在城市里长大的女子,从未去过乡间,更未在稻草堆里躺过。故此时她在这枯草气味浓厚的稻草堆里,有些受不过气来,不禁又打了一声喷嚏。这一次,她的声音较前一次来的响亮多了。不禁令在最后几列练武的人们,都听到了她的响声。

此时,在最后几排的人们,禁不住转头十分好奇地往这稻草堆里看去,他们惊讶着:“在这稻草堆里面,怎么还会有人打喷嚏的声音。而且,还是一个女子打喷嚏的声响。”

前方的几列人们,仍然在专心致志地练武,但是,在这最后几排的兄弟们,已经停下来看着马棚里了。站在最前方的团队教练,即这分舵主,看到了此刻最后几排好几个人都停下来看着马棚里,心中大为恼火,他此时提高了嗓门,大声喊叫道:“最后几排的兄弟们,你们今天怎么了?为啥都看着这马棚里?难道这马棚里有黄金么?”

一时间,竟然没有人回话。

他看到没有人回答他的问话,便继续说道:“兄弟们!思想别再开小差了!继续练武!练武要紧!这几日,我们很快就会与静安区的小刀会有一场火拼,现在如果不抓紧练武,到时死在小刀会那帮暴徒的刀下,就太不值了。”

赵力舒躺在马棚中的稻草堆中,听到了这斧头帮分舵主的说话声后,心中不禁觉得好笑,心想:“这分舵主说小刀会的那些人是帮暴徒,但是,斧头帮在大上海的帮会中也是声名狼藉的。他说小刀会是暴徒,实际上斧头帮也没好到哪去。呵呵。好笑。”

“兄弟们,继续练武!”前方的分舵主继续说道。

“分舵主,”只听得倒数第二排的一个兄弟说道,“这马棚的稻草堆里面,好像有人!”

“啊!”这分舵主惊讶地说着,“胡说!这稻草里面怎么可能会有人那!”

这时,另一个在最后排的兄弟说道,“好像这里面是有人的。我方才貌似是听到了从这里面传出了一个女子打喷嚏的声音。”

“啊!”这分舵主再一次惊讶地叫着,他说道,“会这样么?”

这时,站立在最后一排方才看到了赵力舒和古纱纱的那位,才说道:“分舵主,我刚才是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位青年,飞至了这稻草丛中的。”

“啊!”这分舵主又一次惊讶着,他快步地来到了马棚前,看着这马槽后仍然在到处乱窜的马匹,说道,“今日这马匹确实是有些异常。”然后,他又问最后一排的那位道,“兄弟,你确定是看到有人飞入了这稻草堆之内么?”

“是的,我确定。”那人说道。

“喔。”只听得这分舵主说道,“兄弟们!大概是静安区小刀会的奸细们来探查我们的行情了。弟兄们!快去拿起武器,我们围在这马棚外,看看他们的动静。”

一时间,有几个人等去马棚旁边的兵器房内推来了兵器木箱,这木箱中装着一把把亮闪闪的斧头。大家纷纷到这木箱前,取出了这明晃晃的斧头,人手一把,并继续围在这马棚外。

赵力舒和古纱纱躺在这稻草丛中,赵氏心中想着:“这回可糟了,现在又被认为是小刀会的奸细了!之前北洋官府误认为我是日本黑龙会成员,陆家嘴巡捕房又认为我和游丽娟是洪门同伙谋杀了万和洋行的美国董事,现在又被斧头帮认为我是小刀会的奸细。这回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这些罪名了呢!”

在这马棚外,这分舵主令一个兄弟打开了这马棚的木质栏门,这些兄弟们便纷纷进入这马棚中,围在了这稻草堆之外。这时,这里面的汗血宝马开始嘶叫起来,大概是由于看到了这些明晃晃的斧头,马匹误以为是来砍杀它们的了。分舵主令几位兄弟将这些马匹圈出马棚,站立在外,手中牵着马栓,依旧围在马棚外。

这时,一大堆人马便团团地围在了这稻草堆之外了。

此刻,这分舵主说道:“兄弟们,各位举起手中的斧头,往这稻草堆里砍去,将那小刀会的奸细砍死。”

赵力舒躺在里面,心中想着:“他们还真把我们二人当成是小刀会的奸细了啊。”

这分舵主的话音刚落,围在稻草堆之外的这些斧头帮人等,便纷纷地举起了手中明亮亮的斧头,朝着这稻草堆砍去。

未等到他们手中的斧头碰及这稻草丝毫,突然之间,人们见到从这稻草堆上方,飞出一男一女两位青年来,这男青年双手紧紧地托着这女青年的腰部,一个飞身,飞出了稻草丛外,并在空中旋转着,再次侧翻身,跳落至了马棚外侧的地面上。

赵力舒和古纱纱是突然之间从这稻草丛中飞出的,在那一刹那间,不禁令稻草堆外的这些斧头帮弟子们被吓了一大跳。有几个胆小的弟子,手中的斧头竟然一时间掉落在了地面之上。他们看到赵、古二人飞至空中,目光不禁紧随着他们飞行的方向看去,他们见这男青年的轻功如此高超,心中不禁暗暗地产生了钦佩之感。

待这男青年双手托着女青年飞至地面之后,他们又再一次地飞起。这一次,他们跳落在了其中一批汗血宝马的马鞍上,坐正之后,这男青年用力地拽起这马栓绳子,将这绳子从那斧头帮弟子手中拽走,之后,他双腿不断地敲击着这匹马,开始往北边跑去。

方才牵着这马匹的那位弟子,看到自己手中的马栓盛被这男青年夺去了,他瞬间快步飞奔,紧随着这马匹之后。紧接着,他纵身一跃,一个飞身往前扑去,双手向前抓去,牢牢地抓住了这马匹的后马尾。

这马匹突感到自己的马尾部被人抓住,而它又未停地往前飞奔,后部不禁觉得异常疼痛。这马匹禁不住“嗷”、“嗷”的叫了起来。

赵力舒坐着这马鞍之上,此时也感觉到这马匹的后面被人突然间用力拽了一下,他再一次地用力用双腿敲击着这马匹的两侧身体部位,为的是让这马匹能进一步更加快速地往前飞奔而甩掉后面拽着马尾的人。

这马匹在受到赵力舒双腿的不断敲击后,更加飞速地开始奔跑起来。而在这之后紧紧拽着马匹马尾的兄弟,此时已经是受不住这马匹如此快速的往前飞奔了,他的双手拽着马尾,而两条腿竟还在地面之上,就这样被拖了数十步。他已经受不了了,无法,他只得放开双手,顿时间坐在了土地之上,休憩着,口中喘着大气,他心想:“我学艺不精啊,不然方才就能飞至这马匹之上了。无奈!”

原本在马棚之内的众位弟兄们,见那男女青年已然飞出了马棚之外,并骑着汗血宝马逃离而去,纷纷冲出马棚外,往前飞奔,紧紧地跟在这飞速奔跑着的马匹之后。这时,那位分舵主也跑了出来,对着兄弟们大声叫喊道:“弟兄们,我们向他们仍斧头!”

话音刚落,在这一瞬间,但见数十把明晃晃的斧头,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射出闪亮的光芒,不断地飞向那飞速奔跑着的马匹。

赵力舒坐在马鞍之上,听到了那分舵主说是要仍斧头的声音,更加用力的用鞍绳抽打着这马匹,为的是让它更加快速地逃离此地。但见这汗血宝马,在这时,突然间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前飞奔。

在空中,这数十把斧头不断地旋转着,飞向那飞驰着的马匹。但见有一把断柄斧头,在空中“嗖”、“嗖”地旋转极快,瞬间砍在了这马匹的后左蹄上,一时间这马匹鲜血直流。这一刻,这马匹又一次“嗷”、“嗷”地叫了起来。

紧接着,又一把斧头在空中旋转,之后,砍在了这飞驰的马匹的后右蹄上,并瞬间把这右蹄砍断了。这时,这马匹不但“嘶”、“嗷”地乱叫起来,而且整个后部蹲了下来,在地面上托着往前滑去。

又一会,一把斧头在空中旋转后,竟然射中在了这马匹的后部臀部。突然间,这马匹“嗷”地大叫起来,不能再动弹了。

这分舵主见这马匹已不能再动弹,便大声叫喊道:“兄弟们,上,我们把这两个奸细给围住!”

一时间,这些斧头帮弟子纷纷拾起掉落在地面之上的斧头,往前冲去,围在了已倒落在血泊之中的马匹和赵、古二人。

这时,这分舵主手中提着两把扁形的斧头,像水浒英雄中的李逵一样,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已坐卧在地面之上的马匹面前。

赵、古二人仍然骑在马鞍之上,看到面前这位双手上提着两把明亮的扁形宽斧的分舵主,心中不禁有些惊怕。赵力舒心中想着:“斧头帮曾在上海外滩码头多处打劫抢货,已是臭名昭著,不知面前这位的武功功底如何。也不知我是否能空手赢得了他?”

接着,这分舵主开话了,他说道:“二位小刀会的奸细,你们潜入我们斧头帮闸北分舵做啥?是来偷学我们的武功、打探我们的内幕的么?”

“啥玩意儿?”只听得赵力舒说道,“啥小刀会奸细?我都不认识小刀会的人!”

“是么?”这分舵主说道,“那你们为啥要潜入我们斧头帮的地域,而且还躲在那稻草堆里面?不是来偷学武功、打探我们的内幕的?那是干啥来的?”

“我们是误入此地的。”赵力舒回答道,“外面有人在追杀我们,我们误闯此斧头帮禁地。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放我们出去,改日我们必定报答你们!”

“笑话!”只听得这分舵主说道,“你们潜入我们斧头帮禁地,躲在稻草堆里面,鬼鬼祟祟的,害的我们不能正常练武。搅乱了我们的正常作息时间,而且,还弄得我们损失了一匹上等的安息汗血宝马,我们就这样放你们出去了!真是天大的笑话!”

说着,他对其他弟兄们大声叫喊道:“兄弟们!上!将这两个奸细抓住!带到会客房内,我们要严加审问他们!”

这时,其他斧头帮兄弟们手中提着斧头,纷纷上前,欲去捉拿赵、古二人。

此刻,一直坐在马鞍后面的古纱纱,看着这分舵主的面貌,心中觉得他好生面熟,貌似是在哪见过这人似的。突然间,她大声叫道:“是庞翰桂么?你是庞翰桂兄弟么?”

“咦?”这分舵主惊讶着,口中说道,“是我,正是在下!姑娘你认识我么?”

“你小时候是不是住在外滩滇池路上的?”古纱纱问道。

“是呀。”这分舵主十分惊讶地说道,“姑娘怎会知道的?”

“你还记得儿时的伙伴么?”古姑娘说道,“我是纱纱啊?还记得儿时在滇池路最西侧的那家么?你那是住在滇池路的最东侧的。”

“啊!”这分舵主听到后,愣了愣神,突然间,他缓过劲来了,貌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十分吃惊地说道:“你是当时滇池路最西边的那家,古家的女儿,是古纱纱姑娘?”

“是呀,是我啊。”古姑娘说道,“那时你很淘气,我们都叫你‘淘气小鬼’、小桂的。”

“啊!”只听得这分舵主再一次惊讶地说道,“我想起来了。那时你的小名是小傻、小纱。啊!快二十年了啊!你竟然还认得我啊!我记得最西侧的古家的,那时我们小伙伴们经常去你家趁饭吃的。”

“呵。”这分舵主停顿了下继续说道,“近二十年未见面,你近来可好?”

“最近景况也不佳。”古纱纱说道,“我弟、我爹相继过世了。”

“你现在是在为静安区的小刀会做事?”这分舵主十分疑惑地说道。

“胡说!”古纱纱说道,“什么小刀会的?我压根就没听说过他们的名字。”小刀会在大上海的帮会组织中也算是小有名气,但是,古纱纱学习的医学护理专业,平时基本没有关注这上海帮会的情况,故她是完全不知什么小刀会的名号的。

“那你方才怎会和这位先生一道躲藏在我们斧头帮马棚的稻草堆里的。你们躲在那里做啥?”这分舵主庞翰桂再次十分疑惑地问道。

接着,古纱纱便将自己和赵力舒如何被人追杀一事说了个大概情形。赵力舒在一边也将自己的离奇遭遇讲了一个模糊的轮廓。这分舵主听后,大致知晓了他们是误入斧头帮地域的。他说道:“原来如此!原来你们是为了躲避他人的追杀才误打误撞地来到我们斧头帮禁地的。你刚才就应当向我先解释一下情形啊,而不应当从稻草堆里飞窜出来就逃跑。我们还误以为你们是小刀会派到这里来的奸细呢。”

“真是给兄弟添麻烦了。”赵力舒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

“好!古姑娘,这位先生,竟然你们来到了我们斧头帮内避难,我们绝不会坐视不理。我和古姑娘是儿时的伙伴,知根知底,此时我也相信古姑娘应当不会是啥小刀会奸细的。”这分舵主说着,并问道,“不知是啥人要来追杀你们的?”

话音刚落,赵力舒刚想开口,却听得庭院外的木门被人“唝”、“唝”地敲响了。一名弟子上前,朝着门外问道:“是何人在外敲门?又来寻找何人?”

只听得门外的人大声喊道:“我们是静安寺静圆师太的门下弟子,鲁啸明和翟艳霞,请分舵主开门!”

赵力舒听了之后,心中大为惊讶。因为他刚到大上海才没几天,还不知大上海武林中的各种缘由世故的。他之前知晓翟艳霞在上海是由于医术高明而出名的,而鲁啸明是美国万和洋行的华董,在上海的洋行中也是鼎鼎有名的。但是,他并不知晓鲁啸明和翟艳霞曾经都是静安寺静圆师太的弟子。此时,这二人来到了大上海武林帮会地域,不说自己是大上海的名医和名华董,而是单单亮出了静安寺静圆师太弟子的名号,是由于在上海武林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静圆师太的大名的。他们这样亮出了静圆师太的大名,就不怕这斧头帮不开门了。

这分舵主庞翰桂听到门外的声音后,心中也是大为吃惊的。因为这鲁啸明和翟艳霞的名声,在大上海也是响当当的。他知道翟艳霞是由于医术高明而名震虹口区,在上海的医界也是占有一席之地。而鲁啸明是鼎鼎有名的万和洋行的华董,在英租界也是工部局内少有的几个华人董事之一,名震上海滩。但是,他们是静安寺静圆师太的门下,庞翰桂还是第一次听闻。静圆师太在上海的武林中享有盛誉,就连斧头帮位于黄浦区的总舵主都礼让她三分,对其尊敬有加。

想到此,这斧头帮闸北分舵的舵主,竟然一时间不知怎么办好了。

这时,从这木门那头,又传来了一声声清脆的敲门声,并听到有人叫喊道:“里面有人么?怎么还不开门!”

站在这木门边上的几位弟子,看到分舵主并未发话,便也愣在那不知所措了。

此刻,这木门上的敲门声越来越响,而这外面人的叫喊声响也更高了。其中一名弟子不禁问道:“分舵主,我们该怎么办?门开还是不开?”

分舵主庞翰桂想了想,对其中两名弟子说道:“小王、小孙,你们先带古姑娘和这位先生藏匿在兵器房内,没有我的指令,万不可出来。”

话音一落,但见两名弟子,来到赵力舒和古纱纱面前,示意他们从马鞍上站起,并带着他们二人进入了兵器房内。四人进入之后,这两位斧头帮弟子便将门反锁了。四个人就躲在这兵器房里面以避外面的风声。

庞翰桂见赵、古二人,已藏匿好,而外面的敲门声又更响了起来,他对门旁的那位弟子说道:“小瞿,请开门!”

这位弟子小瞿上前,刚把横挎在这木门门栓上的长形松木木条取下,便看到一男一女两位,迅速间推开了这大门,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他们四下里看了看之后,便对着斧头帮弟子们问道:“方才有无看到一男一女的两位青年来到了此地?”

未待其他弟子回话,这分舵主庞翰桂便说道:“我们没有看到啊!啥一男一女的?我们没有遇到这样的人!”

鲁啸明听到他说的话之后,看了看四周,发现了这倒在血泊之中的汗血宝马,以及各位弟子手中提着斧头准备打架的样子,心中想道:“嘿!这明显是出现了外人闯入此地,斧头帮弟子准备进攻的阵势。还在说没有遇到他们二人!”但是,他心中虽然这样想着,表面上也不好说啥,因为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能证明他们闯入过此地。

此时,翟艳霞说道:“我刚才明明是看到了一男一女两个青年飞上了这庭院的大门之上,然后进入了这个地方。”

“啥玩意儿?”这分舵主说道,“我怎么就没看见呢?哪来的一男一女青年?”

他说着时,有几名弟子心中不觉感到好笑,因为这分舵主明显是睁眼说瞎话,令人觉得好笑。

庞翰桂停顿了下,好奇地问道:“二位口口声声说是静安寺经验师太的门下,可有什么凭证证明的?”

“当然有的。”翟艳霞开口说道,并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红色的门贴。此时,鲁啸明也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红纸。二人将这些红色的帖子交给了一位斧头帮弟子。

这位斧头帮弟子将这两张红色的门贴打开,看了看,对庞翰桂说道:“分舵主,这上面的确有静圆师太的亲笔签名和她的印鉴,在下端详了一阵,觉得这签名应当是真的。”

“喔,是么?”庞翰桂好奇地说道,“拿来我瞅瞅看。”

这位弟子将手中的两张门生帖交至了庞翰桂手中。庞氏将手中原本提着的两把扁形斧头放置在地面上,仔细地查看着这两张红色的门生帖,他端详着其中的静圆师太签名和她的隶书椭圆形印鉴,看了半天,说道:“据在下所看,这的确是静圆师太本人的亲笔签名和她本人的印鉴。”

“哇!”庞翰桂看完之后,口中大为惊讶地说道,“原来二位果真是静安寺大名鼎鼎的静圆师太的门下弟子!快请进!请到会客房一坐。”

说着,他将这两张门生帖还给了翟、鲁二人,接着,他对几名弟子说道:“兄弟们,快准备上等的好茶,我们在会客房欢迎静圆师太的弟子入座!”

诸位弟子看到分舵主如此热情好客,心中想着:“静圆师太在大上海武林果真是名号响亮,就连她的弟子们也跟着沾光了。”

之后,几名弟子便到会客房内准备上茶了。

翟、鲁二人来到了会客房内,坐在茶几上,啜了几口上等的西湖龙井茶,翟氏说道:“斧头帮在大上海也算是大帮派了,今日怎地大家围在一匹倒在血泊中的马匹做啥?”

“我们那是在练习如何杀马呢。”庞翰桂笑着说道。

“少开玩笑了。”只听得鲁啸明说道,“分舵主,方才进入此地的那一男一女是我们师父静圆师太所要抓的人。他们二人昨夜在静安寺内行刺我们师父,未获成功,逃离出来了。我们师父静圆师太派我等来缉拿他们二人回去问罪呢。”

只听得“噗啪”的一声响,庞翰桂口中刚喝着茶,听到鲁啸明这样说着,不禁一阵惊讶,满口的茶水整个喷了出来,噗了一地。

“啥玩意儿!”庞翰桂心中想着,“方才古姑娘说是你们二人勾结日本黑龙会成员,被他们发觉了,你们正在追杀他们要杀人灭口。怎地到你这变成了他们行刺静圆师太了?嘿!”

庞翰桂心中琢磨着,想着:“我在儿时和古纱纱是伙伴。那时我是很了解她的,她应当不是那种会说谎话的人。现在虽然和她是几十年未交往了,但是,今日看她容貌,也感到她不是那种擅于说假话的人。更何况,方才看她的身手,感觉她应当是不怎么会武功的。故面前这位说是古姑娘在深夜行刺静圆师太,应当没有这个可能的。面前这二位,虽然确实是静圆师太的门下弟子,但是,看样子是来者不善。我是不能轻信于这二人的。”

他想到此,便说道:“啥玩意儿一男一女进入此地的,我们压根就没看到过这两个人。”接着,他头转向一侧,面对着其他站立着的弟子们说道,“兄弟们,你们说,对不?”

“是呀!”在这会客房内的诸位弟子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没有看到什么一男一女进入此地的!”

“嘿!”只听得翟艳霞怒气冲冲地说道,“好啊!你们竟敢包庇我们师父静圆师太要找的人!等我们回去禀报师父,看她老人家怎么来收拾你们!”说着,她啜了口茶,将这盖碗摔在这桌面上,口中嚷道,“我们师父明晚就会来这,将你这斧头帮闸北分舵夷为平地!”

接着,她拉着鲁啸明的手腕,说着:“师兄,我们走!”鲁氏也站立起身,跟着走了出去。

这时,庞翰桂心中的怒气也是不打一处来,他想着:“我这样热情地款待你们,你们竟然这样怒气冲冲地在此地撒野!”他也站立起来,怒气冲冲地说道:“我庞翰桂是被你们吓大的么!静圆师太!你让她明晚过来!我庞某人一生和无数的武功高手交过手,从未败过。静圆师太,我是未交过手。我也想看看她的武功功底如何,是否果真如传说中的那样神奇!”

“你等着!”只听得翟艳霞说道,“明晚!明晚我师父就过来,将这里夷为平地。”

说着,她和鲁啸明走出了这会客房的大门。

待他们二人离开后,庞翰桂突觉浑身一阵松软,一下子瘫坐在了会客桌旁的椅子上。他靠在这靠背上,浑身吓出了一阵冷汗,心中想着:“这下可糟了!我刚才是大话说的太绝了!我先前是曾经和几位武功高手交过手,也赢得了几次比武的胜利,但是,却不是场场都赢的,有时也是败北的。而且,静圆师太,我之前虽然是未曾和她交过手,但是,我是见过她和他人交手的场面的。她的武功,的确是出神入化、深不可测的,应当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了,在目前的武林中,估计是无人能与之匹敌的。依我目前的武功功底来看,绝对不是静圆师太的对手的。刚才却是开下了如此的海口,这该如何是好?”

庞翰桂瘫坐在那,竟不知所措了。这时,一名弟子上前,对他说道:“分舵主,静圆师太的武功,在当今武林之中绝对是超群的,即便是我们黄浦区的总舵主来,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明晚,你当真要和她一比高下么?”

听这位弟子这么一说,原本浑身冒着冷汗的庞翰桂,此时更加觉得胆战心惊了。他站立起身,对这几位兄弟说道:“兄弟们!大家赶快收拾行李,我们要赶在明晚之前,全体人员外出避难去!”

“我们往哪里去?”一名弟子好奇地问道,“是往黄埔区斧头帮总舵去么?”

庞翰桂想了想,对门弟子说道:“不!我们不去那!要是让总舵主知道我在这夸下海口说是要挑战静圆师太,他不撤了我分舵主的职位才怪。而且,即便是我们去了总舵,静圆师太如果去我们总舵找我们麻烦,恐怕即便是总舵主出面,也不能赢得了静圆师太啊。所以,我们不能去黄浦区的总舵的。”

“那我们去哪呀?”一名弟子再一次问道。

庞翰桂再一次想了想,说道:“我们和青帮向来交好,这一次,我们就去位于静安区慈溪路的青帮静安区分舵那去避难,等过了这风声后,再举部迁回此处。兄弟们,我们赶快去准备动身,即刻启程。”

说着,他和这几位弟子都欲跨出这会客室的大门。但是,还未出门,却听得外面一声女子“啊”的尖叫声,响彻耳边。

他们在听到这女子的尖叫声后,快步跑了出来,心中想着,“这声音是从哪发出来的。听着这声响,应当不是方才的那位翟艳霞女医生发出了。”

这些斧头帮弟子来到了庭院的空旷场地后,见前方刚刚离去的翟艳霞和鲁啸明二位,都还未走远,他们听到了这女子的叫声后,也转过头来,看看这声音是从哪儿发出的。

正当大家都在纳闷之时,又听到女子的尖叫声:“啊!有老鼠!”

这一次,大家都听清楚了,这声音是从兵器房那里传出来的。

翟艳霞和鲁啸明在听到了这女子尖叫声之后,迅速跑了过来,他们来到兵器房外,突然间,他们二人各自双双掏出了长刀来。紧接着,二人朝着兵器房冲去,突然间,二人纷纷飞起,往兵器房大门两侧边南、北两扇窗户那撞去。

只听得“咔嚓”、“咔嚓”的声响,这兵器房大门两侧边的南、北窗户上的玻璃,被翟、鲁二人双双撞碎了,二人纷纷冲入了兵器房内。

紧接着,便听到了那女子又一声“啊”地尖叫。之后,大家看到这兵器房的大门打开了,先是方才那两位领着赵、古二人进入兵器房的斧头帮弟子跑了出来,紧接着,赵力舒牵着古纱纱的手,也从兵器房跑了出来。紧随其后的是,翟艳霞和鲁啸明,手中提着长刀,从那兵器房内冲了出来。

翟艳霞和鲁啸明见他们正苦心恣意地寻找着的赵、古二人原来藏匿在此处,心中不禁大喜,想着:“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们见赵力舒和古纱纱跑在前面,便也紧随其后追踪着。突然间,翟、鲁二人停了下来,二人一个飞身,飞至空中。接着,二人双双飞至在了赵力舒和古纱纱的面前。

这时,翟艳霞说道:“二人好大的胆!竟敢行刺我师父静安寺静圆师太!我师父令我等来缉拿二位归案,纳命来!”说着,她和鲁啸明二人举起长刀便向赵、古二人砍去。

“嘿!”赵力舒心中想着,“这翟艳霞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说话语无伦次地!啥玩意儿?啥行刺静圆师太的?我都从未见过静圆师太的面!怎地她今日竟会这样说呢?”

猛然间,赵力舒醒悟过来了,他看到了围在四周的斧头帮弟子,心中想着:“这翟艳霞此时是故意这么说的,为的是让围在这四周的斧头帮弟子听到,貌似是我们行刺了静圆师太,而翟氏是来替师父捉拿凶手的!嘿!这样一来,翟艳霞就掩盖她勾结黑龙会谋杀美国洋行董事的恶行,反倒是诬陷我行刺静圆师太!真是可恨!”

赵力舒见他们二人举着长刀砍来,拉着古纱纱躲了过去,这刀并未砍到赵、古二人。这时,赵力舒大声喊叫道:“你们这是诬陷人!哪有的事!翟大医生,你和鲁啸明勾结日本黑龙会,共同谋杀了万和洋行的美国董事,被我发现了,现在,你们要杀人灭口!你怎地不把这事告知这些斧头帮弟子?”

赵力舒这话音刚落,围在四周的斧头帮弟子中,发出了一阵“唏嘘”声,有人说道:“原来如此!这两个青年遭人追杀,难怪逃入我们斧头帮禁地来避难。”

“胡说!”只听得翟艳霞大声说道,“哪有这事的!你们这是血口喷人,污人清白!看我怎么收拾你们两个,纳命来!”

说着,翟艳霞和鲁啸明纷纷飞至空中,觉着长刀,从空中飞泻而下,朝着赵力舒和古纱纱的头部劈砍而去。

这一次,由于翟、鲁二人的速度极快,令反应灵敏的赵力舒和古纱纱都来不及躲闪。众人看去,但见翟、鲁二人手中的长刀就要砍在赵、古二人的头部上方了。

在这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之时,突然间,众人听到了“嗖”、“嗖”、“嗖”的貌似是飞镖飞至在空中的声音。一瞬间,大家便看到了在这空中,有两把扁形的斧头“嗖”、“嗖”地飞了过来。只听得“咔嚓”、“咔嚓”的两声响,从空中飞来的这两把扁形斧头敲击在了翟、鲁二人手中的长刀上,伴随着敲击声发出了“唰”、“唰”两下蓝色的闪光。翟、鲁二人手中的长刀,双双被这两把扁形斧头给打落在地面之上了。

赵力舒看去,深感这仍斧头过来的人,其功力之深,非一般人所能及。因为一般人若是提着金属斧头去砍这长刀,敲击之下,即便力量再大,也顶多只会显现出红色的闪光。但是,方才这位,竟然能将斧头抛掷空中之后飞来而敲击在长刀上发出蓝色的闪光,可见他的武功功底之深,绝非当今天下等闲之辈。

众人看去,但见这两把扁形斧头把翟、鲁二人手中的长刀击落在地面上之后,这两把斧头又“嗖”、“嗖”地反转着往回飞去了。众人顺着这斧头飞行的方向看去,但见这两把斧头“嗖”、“嗖”地往分舵主站立的方向那飞去。

众人心中也一惊,心想:“有如此深厚的武功功底之人,在这斧头帮之内,估计也就非我们分舵主莫属了。”

翟、鲁二人手中的长刀被打落在地面上之后,他们是不会去关心这斧头是往何处飞去的。他们在兵器失落在地面上之后,“嗖”的一下,又跳在了那两把长刀前,纷纷提起那长刀,欲往赵、古二人那继续袭击而去。

分舵主庞翰桂见翟、鲁二人又拾起了兵器去进攻赵、古二人,便一个飞身,飞至空中,他在空中翻身,双脚一左一右刚好踩在反飞回来的扁形斧头之上。众人见他踩在那斧头之上时,这两把斧头瞬间往下沉了下去。之后,他又再次飞起,趁着方才踩落在这斧头之上时的反张力,在空中飞至高处。

众人一看,觉得颇为惊奇的是,那两把扁形斧头在被分舵主双脚踩下稍沉下去之后,竟然突然间,反转了方向,又往翟、鲁二人这方向快速飞去。诸位心中都觉得十分惊奇,因为庞翰桂踩在这双斧之上时,并未做任何反转斧头的行动,这两把斧头竟然能在瞬间又往相反的方向飞行而去,真是令人十分称奇。

翟、鲁二人正欲提着长刀去袭击赵、古二人,却突然间听得身后“嗖”、“嗖”的斧头飞行的声响正愈来愈近,他们二人禁不住回头看去,但见方才已朝着相反方向飞行而去的两把扁形斧头,竟然又十分神奇般地飞了回来,并且刚好就是朝着他俩二人站立的方向飞来的。

翟艳霞心中想着:“好你个斧头帮闸北分舵主,纯心是要帮助赵、古二人而来和我作对的。好,让我先把你给处理了。”

边想着,翟、鲁二人都提起了长刀,往前砍去。但见这在空中飞行着的两把扁形斧头,“嗖”、“嗖”地以极快的速度飞来,快接近翟、鲁二人时,突然间,诸位见翟、鲁举起二人手中的长刀,狠狠地砍了下去。但听得“咔嚓”、“咔嚓”的两声巨响,翟、鲁二人手中的长刀,与飞行而来的这两把扁形斧头的刀刃上撞击着,敲击出了红色的火星。众人见后,心中想着:“面前这二人的武功功底,应该是不及我们的分舵主的。因为,他们二人手中的长刀敲击着斧头时,发出的是红色的火星,而我们的分舵主方才手中飞出的斧头撞击在他们的长刀之上时,显现出的是蓝色的火星。这金属在碰撞之时,如果发出红色的火星,说明它的温度还不是很高的。而如果出现蓝色的火星,则说明的碰撞发出的温度是超级高的。这就说明,我们分舵主的武功功底,应当是在他们二人之上的。”

众人见到这两把扁形斧头在被翟、鲁手中的长刀撞击之后,也是并未掉落在地面之上,而是又重新往相反的方向反飞了回来。众人一致惊讶:“我们分舵主方才从手中抛出的这两把斧头,在空中往返飞行了数次,并碰到了数次撞击,但是,在遇到每一次撞击之后,都是往相反的方向飞去,却没有掉落在地面之上,这足以说明,在分舵主抛出这斧头的那一刻,他使用了多大的功力,以及他的功力有多么深厚,以致在他手中抛出的斧头,在空中飞行往返数次,被撞击数次之后,竟然还能安阳无恙地在空中飞行。”

诸位看去,但见这两把斧头往回飞行着,这时,那分舵主突然间在空中翻身,“嗖”的一下飞至前方,猛然间,大家看到这分舵主在空中倒立着,双手一把抓住了在空中快速飞行着的斧头,接着,他双手提着扁形斧头,在空中再一次翻身,“嗖”的一下,飞至在了翟、鲁二人面前。

翟艳霞见这斧头帮闸北分舵主提着双斧出现在她和鲁氏的面前,口中说道:“分舵主,你今日是有意要和我们作对的么?”

只听得庞翰桂说道:“翟医生,这二位青年男女是在下的朋友。他们今日来舍下做客,此处又是我们斧头帮的地盘里,我不允许他人对我的朋友们动粗。所以,翟大医生请回。”

“你不知道他们二人昨晚行刺我们师父静圆师太么?”翟艳霞说道。

“胡说!”未待庞翰桂开口,赵力舒先行说着,“翟艳霞,你怎么这样地污人清白!”

“翟大医生,我并不相信你说的话!”众人只听得庞翰桂说道,“这位赵兄弟说你和鲁啸明勾结黑龙会,所以,你最好别让我找出证据来证明你是黑龙会的帮手。我们斧头帮最痛恨的就是在我们大上海作恶多端的日本黑龙会。翟大医生有勾结黑龙会的嫌疑,所以,请回!”

“看来你今天是不让我们处理这两位青年男女了。”只听得翟艳霞说道,“好吧!竟然你纯心要帮助他们两个,和我师父静圆师太作对,那就让我先行结果了你!”

说着,翟艳霞和鲁啸明二人,提着长刀,便往庞翰桂那刺去。庞氏提起扁形双斧,横档在他们的长刀面前。只听得“咔嚓”、“咔嚓”的两声响,他们手中的长刀被挡了回去。

紧接着,翟艳霞一下子飞至在了鲁啸明的右手臂上,之后,鲁啸明的右手臂用力往前托,将翟艳霞抛掷到了空中。翟艳霞飞至空中之后,倾泻而下,双手紧握着手中的长刀,朝着庞翰桂那飞去。

庞氏一见此状,提着手中的双斧在面前旋转着,但见这两把扁形斧头在庞氏的面前,就像两把电风扇一样在那不停地旋转着,令翟艳霞根本就没有下手的机会。

翟氏在空中飞行而下,见庞翰桂面前的两把斧头这样飞速地如同电风扇般在那旋转着,心想:“我手中的长刀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飞速旋转着的‘电风扇’那进入,索性从后面进攻,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想到此,翟艳霞突然之间在空中翻身,飞至了庞翰桂的后面。庞氏见状,“嗖”的一下便将其中一个斧头仍至了空中之上。但见这斧头在空中旋转着,之后竟然猛然间掉落在翟艳霞的右手腕上,重重地一击,将其右手上紧握着的这把长刀打落在地面之上。

接着,庞翰桂一个翻身,反飞至翟艳霞的后身,接着,他用脚用力一踹,踹在了翟氏的后腰,只听得“哎哟”的一声,翟艳霞身后一阵疼痛,之后,趴在了地面之上。

鲁啸明见师妹翟艳霞已被打倒,便提着长刀冲了上来,欲去行刺庞翰桂。庞氏一见,他往前一跃,身体往前方扑去,接着,双手举起手中的斧头,往鲁啸明那用力砍去。鲁氏见这扁形斧头已砍来,便用长刀去抵挡。但听得“咔嚓”一声,鲁氏手中的长刀被庞翰桂手中的斧头给砍断了。

鲁氏一见兵器已被打断,便欲空手与之搏斗。庞翰桂在砍断鲁氏手中的长刀之后,在空中旋转着,接着,右脚一提,用力往前踹去,一下子就揣在了鲁啸明左侧胸脯上。只听得鲁氏也是“哎哟”的一阵惨叫声,便仰卧躺在了地面之上。

顷刻间,这两人便被庞翰桂打倒在了地面之上。

围在四周的弟子们见这两位来客都被自己的分舵主击倒在地上了,纷纷鼓起掌来,叫道:“好咦!好咦!”

这时,只听得庞翰桂“哈哈”地大笑着,口中说道:“素问静圆师太武功盖世,但是她的两名大弟子却是如此不堪一击,哈哈!哈哈!”

众人听到了分舵主这样说后,更加热烈鼓起掌来,叫着:“分舵主武功了得!武功了得!”

这时,翟艳霞在地面之上翻身,坐在地上,口中说道:“分舵主,你这样袒护着他们,听信他们所说的我等勾结黑龙会一事,那你有真凭实据,有啥证据么?”

庞翰桂听后,先是愣了一下,之后,说道:“没有啥证据的!只是古姑娘对我这样说的。古姑娘是在下儿时的伙伴,她说话向来真实,既然她这样讲述,我等也相信这事有可能。”

“是么?”翟艳霞说道,“没有真凭实据,你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他们?那我现在告知你们,真正勾结黑龙会的人,不是我们二人,而是你们身旁的这两位青年,赵力舒和古纱纱!”

“胡说!”未待庞翰桂开口,赵力舒便先说道,“别说勾结什么黑龙会的,我就是连黑龙会人的面,都没见过啊!翟艳霞,你这样污人清白,到底是何居心!”

“怎么可能?”这时,庞翰桂也说道,“我看他们的样子,觉得他们不像是会和黑龙会合作之人。因为这位古姑娘,是在下儿时的伙伴,我从小就了解她的个性,她绝对不会为了啥利益去勾结日本人的!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古姑娘绝对不会做的。”

“你说的是那位古姑娘,但是,那位先生呢?那个男青年,你了解他么,你知道他的底细么?”翟艳霞说道。

“不了解。”只听得庞翰桂说道,“但是,他是古姑娘的朋友。古姑娘不会去干这种事,我相信她的朋友,也不会干这等事的!”

“是么?”翟艳霞说道,“但是,你知道么?我有证据证明面前这位赵力舒先生勾结日本黑龙会!”

话音刚落,只听得庞翰桂、赵力舒和古纱纱三人,竟然异口同声地异常惊讶地叫着:“啊!……”三人惊讶地叫着“啊”足有五秒钟之久。

接着,庞翰桂惊讶地说道:“翟医生有他们二人勾结黑龙会的真凭实据么?这证据在哪?拿出来给我们瞅瞅。”

“这证据就在满大街上!”翟艳霞急中生智地说道,“现在大上海满大街上都贴有北洋官府的告示,说是要捉拿黑龙会成员一男一女两青年,你们不知道么?”

翟艳霞在被庞翰桂击倒在地面之上时,突然想起前些时日在虹口的街道上看到到处都张贴着的北洋官府的告示,其上写明黑龙会成员佐田和北洋官府判兵甘振仪已被双双击毙,而北洋官府正在缉拿业已逃离的要犯日本黑龙会成员一男一女。那画像中的男青年,确是赵力舒无疑了。翟艳霞此时想到了此点,颇觉得有些洋洋得意,因为她感到,自己现在惨败在庞翰桂手中,急中生智下才想到了此点,看你赵力舒现在如何脱身!

“啊!有这样的事!”只听得庞翰桂惊讶地说着,“我近日都在府中练武,并不知晓外面有张贴着这样的广告。而且,我这些时日也没有外出过,没看到过官府有这样的告示啊!”

“你看到过,但是并不代表没有啊!”只听得翟艳霞说道。

“那是的。”庞翰桂回答道。

这时,有一位弟子上前说道:“分舵主,这几日外面大街上确实是贴有北洋官府的告示,说是要捉拿黑龙会成员的,而且,好像告示上还有要捉拿的人的画像的。”

“喔,是么?”这分舵主说道,“那画像上的人,是不是和面前赵、古二人的面貌一致?”分舵主好奇地问道。

“这个我也没留意看那。”这位弟子说道,“因为,我觉得自己好像是不会遇到这样的人的。虽然这告示上说,捉到他们二人官府会有赏银银元两万两。”

“啊!有两万两赏银。”有几名弟子惊讶地说道。

这分舵主再次看了看赵、古二人,说道:“为了证明翟医生说的话是否属实,我们派几名弟子去街头看看,看是否是有翟医生所说的北洋官府的告示的。”

接着,他对几名弟子说着:“小郭、小邱、小杜,你们到鸿兴路上找找,看这大街上有否贴着翟医生所说的那种北洋官府的告示。如果有,请揭下来取回看看。注意,一定要将那官府的大印和那通缉犯的画像揭下来,我们要查证下是否属实。”

这三名弟子听到了分舵主的指令后,便纷纷往北方向走去,出了这庭院的北大门后,往鸿兴路的方向行去。

这时,赵力舒心中大为震惊,他想道:“这下可糟了,现在满大街上都贴有官府通缉我和游姑娘的告示,现在,连斧头帮弟子也将知晓此事了,我和斧头帮本来无结怨,现在又多了一层仇怨。”

他继续想着,“如果现在跟他们解释这北洋官府的告示,应该是徒劳无功的。因为估计他们是相信北洋官府的官印的,我再解释,他们如果不听信我所说的,那也是白搭。”

想到此处,他心中琢磨着:“这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果真是第一妙计。”紧接着,他拉着古纱纱的手,对庞翰桂说道:“分舵主,我俩还有要事在身,先行离去。”

说着,牵着古姑娘的手腕,便要离去。但是,此刻,却听得庞翰桂说道:“等等,赵先生,请留步!”

赵力舒先是一愣,而后也醒悟过来,心中想着:“在此刻,估计庞翰桂也是不会让我离开的。”

“呼!”赵氏在心中叹了口气,心中想着,“真是大事不妙!看来庞翰桂非得把这事调查清楚不可了。就盼望着这些斧头帮找不到那北洋官府张贴的告示。”

“这怎么可能?”赵力舒心中又琢磨着,“现在全上海的街道上到处都贴有这样的告示,估计不出一盏茶的时间,那些斧头帮弟子便会找到这告示了。不如这样了,就强行离开算了。”

想着,他拉着古纱纱的手,并未说啥话,便往外走去。这时,却听得庞翰桂说道,“赵先生留步!”接着,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弟兄们上前拦住他们。刹那间,但见这些斧头帮弟子们,手中提着斧头,“嗖”地一下都围在了赵力舒和古纱纱的四周,将他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令赵、古二人不能动弹了。

赵力舒见状,心中想着:“这斧头帮弟子们还真是训练有速,这分舵主一个眼色,竟然能令这么众多的弟子全都围了上来。哇!若是在其他帮会中,估计是少有这样训练神速的了。”

此刻,庞翰桂说道:“赵先生,古姑娘,不忙着离去。待我们看到了那北洋官府的告示再说。若告示上所通缉的人不是二位,我定当放行。但是,如果那告示上所要缉拿的人正是二外,那……”

“那怎样?”赵力舒心中想着,“如果那告示上所要通缉的人正是在下,你会怎样?”赵力舒心中琢磨着,思虑他看到了告示之后会怎样对付自己的。但是,庞翰桂后面的话却没有说下去。估计是庞氏也不相信面前的二位是北洋官府所通缉的黑龙会成员的。

翟艳霞此时就坐在地面上休憩,面部现出洋洋得意的神色来,心中想着:“赵力舒呀!赵力舒!我看你今天怎样脱身!”

赵力舒看到了如此众多的弟子围在四周,心中想着:“此刻若是硬闯出去,定会被他们怀疑是要逃跑,而即便我不是被北洋官府通缉的逃犯,也会被他们误认为是了。此刻,是绝对不能硬闯出去的。更何况,方才看了这分舵主的武功之后,觉得他的武功功底也是非同小可,我即便是和他交手,单打独斗,恐怕也未必能胜得了他。更何况,这四周还有这么多的斧头帮弟子呢。若真是打将起来,恐怕是非但不能逃离此地,反而是惹上了一大队人马的怀疑心。所以,此时是绝对不能硬闯的。怎么办呢?”

赵力舒正在踌躇之时,却听到古纱纱说道:“庞兄弟,我们尽管在此等候那几个弟子回来好了。因为一旦他们回来,手中带着那北洋官府的通缉告示,你一看,那要通缉的人不是我俩,即刻就会觉得这翟医生所言不属实,而立马就会放我出去了。”

“那是的。”只听得这分舵主庞翰桂说道,“只要这官府的告示上所画的人像不是二位的,我即刻放行。”

赵力舒听后,心中再一次忐忑不安起来,想着:“哇!现在大上海满大街上都是官府要通缉我的告示,怎地古姑娘就不知呢。估计是她没有留意了,她原来不知道现在官府已将我和游姑娘认定为是黑龙会的同伙而在通缉我们呢。她现在还镇定自若呢。啊!糟了!”

这些斧头帮弟子们就这样手中提着斧头,围在了赵、古二人的外围。大家却不去注意现在正坐在地面之上休憩着的翟艳霞和鲁啸明了。因为貌似是没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黑龙会的帮凶了。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方才出门的那三名弟子,手中持着一张淡黄色的官纸,从北大门进入,回到了斧头帮闸北分舵内。其中一名弟子说道:“分舵主,我们刚进入鸿兴路,便在大街的围墙上发现了一张北洋官府的通缉告示,这通缉告示上画有所要通缉的人的画像,分舵主请过目。”

说着,他将这告示拿到了庞翰桂面前,并将其展开。众位弟子也纷纷围了上来,欲去看看个究竟,看这官府告示上所要通缉的人,是否如翟医生所说的,是面前的这位年青人。

庞翰桂和众位弟兄们在看着这张带有上海北洋官府官署大印的告示,之后,他们又看了看古、赵二人。接着,这分舵主说道:“弟兄们!你们看,这告示上写明是要通缉两名黑龙会成员,这右边这位女子画像,和面前的这位古姑娘是完全不一致的。画像中的这位女子,是瓜子脸,高鼻梁,大眼睛,而面前的古姑娘是圆脸,扁平鼻子。而且,眼睛也不像,古姑娘的眼睛没她那么大的。”

庞翰桂说后,诸位弟子也说道:“好像是不怎么像的。这画像中所要通缉的女犯人,应当不是古姑娘。因为这画像中女子,长相和古姑娘是完全不一样。”

“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是官府通缉的犯人啊!更不可能是什么黑龙会的成员!”在众多位弟子说完后,古纱纱得意地说着。

“你先别得意的太早!”此刻,翟艳霞笑着说道,“古护士不是官府要通缉的逃犯,那你们再去看看那个男子,画像中的那个男子,和面前这位先生的容貌像不像的?”

“我都不是官府通缉的对象了,赵先生更不可能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了!”古纱纱继续得意地说道,“因为我俩是一起的啊!”

“是么?”翟艳霞笑着说道,“那你也去看看那官府的告示吧!”

“看就看,难道我还会怕不成!”古纱纱说着,接着,她挤了上来,和众位弟子一起看着这张告示。

庞翰桂、古纱纱和诸位斧头帮弟子,都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张带有北洋官府印鉴的告示,主要就是看着这画像上的男子,紧接着,就有一名弟子说道:“这画像中的这个男子,和面前的这位赵先生,貌似是有些相像的啊!”

另一个弟子也说道:“是啊!好像他们之间是有点像!”

这时,第三人说道:“像是有点像,不过……”

“不过什么?”庞翰桂问道。

“不过我们要拿这画像和他本人对比一下才知道啊。”这名弟子说道。

“说的对,言之有理。”庞翰桂说道,“兄弟们,将这位赵兄弟带到我跟前,我们好好端详一下他的面容,看看是不是就是画像中的这个人。”

众人往方才赵力舒站立着的地方看去,突然间,他们一下子都愣住了,大惊失色。原来,刚刚还站立在那的赵力舒,此刻竟然突然间就不见了,隐匿消失了。

这分舵主大惊失色,大声叫道:“兄弟们!刚刚还站在那的赵先生,怎么就突然间不见了呢!这么大会儿,估计他是跑不远的。兄弟们!赶快去找找,看他跑哪儿去了!真是的!怎么这么大会,这么一个大活人竟然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消失了呢?”

话音刚落,诸位弟子就纷纷东串西串,往四处寻找着。

这时,突然间,大家听到鲁啸明大声叫喊的声音,道:“大家快来看那!他在那儿那!”

众位人等在一时间朝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但见鲁啸明的手指指着诸位弟子的腿部,大家顺着鲁啸明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去。但见在诸位弟子们围在一起的人丛中,地面上有一人匍匐着缓慢地往前爬行着,夹在诸位弟子的腿部缝隙中往前匍匐前进。

“嘿!”这分舵主说道,“兄弟们!把那个匍匐着往前爬行的伙计给逮住,带过来看看,看看他到底是谁?这样在地面上匍匐往前爬行的。”

斧头帮弟子听到指令后,纷纷用一只手提着宽头斧头,另一只手一下抓住了正在匍匐爬行着的这个人,将他拖到分舵主面前。众人一看这人,又一阵震惊,大家又都吓了一大跳。原来这人用地面上的黑土,往自己的脸上东一抹,西一擦,将整张脸抹成了一只大花猫。这时,大家是完全认不出他是谁了。

“嘿!”这分舵主又一次说道,“他这人真是的!怎么还这样往自己脸上抹黑的!我这一生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用黑土往自己脸上抹黑的人!嘿!”

他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你这样往自己脸上抹黑,难道我们就认不出你来了么?”

“兄弟们!去打几盆水过来,将这个人的面部好好清洗一下,我们一定要好好地辨认他的容貌!看看他到底是哪个怪胎!不好好站着行走,反而是在地面上爬行。”这分舵主继续说道。

接着,几位弟子便提着水桶去水井旁拎水去了。不到五分钟时间,他们提着盛满水的水桶,来到了那位“大花脸”面前。

分舵主说道:“兄弟们!好好将他的面部清洗下,我们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几位弟子将毛巾放入水桶,蘸满了水,然后开始往这“大花脸”之人的面部擦拭着。五分钟之后,他的面部又重新恢复了先前的洁白明静模样。

这时,分舵主说道:“赵力舒!你不是赵力舒么?你方才怎么成了大花猫了!”诸位弟子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想着,方才这在地面上匍匐爬行的人是赵力舒无疑了,我们分舵主这样故意揶揄地说着,好像是挺幽默的。

之后,那名手中持着告示的弟子上前,将这画像摆在赵力舒的右侧,而赵氏站立在左侧。这时,赵力舒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仰视前方。

众人在看了画像后,又往赵氏那看去,见他一直低着头,这分舵主大声叫道:“赵先生,请抬起头,让我们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

赵氏此刻也是别无他法,只好抬起了头,让诸位看去。

此时,众人间发出了“哇”的一声惊呼声。只听得一名弟子说道:“这哪是有点像!这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嘛!”

另一名弟子说道:“哇!画着人像的画师真是神奇,竟然能将他的容貌原封不动地画在纸上面。厉害!”

另有一名弟子说道:“这告示上所要通缉的人像,是赵先生无疑了!”

庞翰桂看了画像和赵力舒本人后,口中说道:“赵先生,你口口声声说是翟医生、鲁啸明勾结黑龙会,原来是一派胡言!而真正勾结黑龙会之人,竟然就是你!真是恶人先告状!”

接着,他叫喊道:“兄弟们!将赵力舒围住,我们将他拿下!”

“庞兄,你听我解释啊!”只听得赵力舒说道,“我……”

“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未待赵力舒说下去,庞翰桂便打断了他的谈话,说道,“你还想狡辩啥!难道这告示上北洋官府的大印是假的么?”

“这官府的官印是真的!但是,这其中有大误会啊!”赵力舒大声说道。

这时,古纱纱上前,说道:“庞兄,我相信这其间一定有误会。依我对赵先生为人的了解,我觉得赵先生绝不会是黑龙会的帮凶的!”

此刻,庞翰桂一把抓住了古纱纱的右手腕,将她拉了过来,对她说道:“古姑娘,你千万别被这家伙给骗了!这北洋官府的告示还会有假!”

接着,未待古纱纱说话,庞翰桂就大声叫喊道:“兄弟们!将赵力舒拿下!”

话音刚落,瞬间,但见大家提着斧头,冲了上去。赵力舒见这么多的斧头帮弟子冲上来,一时间都有些招架不住了。

翟艳霞和鲁啸明坐在地面上,看到了斧头帮弟子已经上当了,心中颇觉得意。翟艳霞想着:“看这些斧头帮弟子不把你撕成碎片!即便他们不把你弄死,待你和他们搏斗到精疲力竭之时,我再出手,顷刻间便将令你毙命!”边想着,得意的竟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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