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很久,就在我以为故事已经结束的时候,就在前两天,也就是您体验‘天马五’的那一局游戏中,我再次遇见了她。这之后,她又开始来寻找我,她说她忘不掉,她说她不信,她说她一直在改变,她说她阻止不了我,我也阻止不了她。可是我的目标、生活已经固定,我是真的、真的不想再浪费她的时间了!”
故事已经讲述完毕,他将一枚石头用力地扔在水中,惊散了半池的鱼儿。
我不知道这简短的几句话里能包含到这个故事的多少细节,但我知道有很多东西他一定没有真正表达出来。
比如在游戏中时很轻易就可以看出,狄衫褶一直很了解他的近况,比如她为什么会把他当做梦想,在这个自由个性的时代,这几乎像是一条死路,封住了作为自由人该有的太多东西...这其中绝对绝对、还有太多让人想要了解清楚的东西。
我问他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来:“你不来自这个时代,你不会了解这个时代的故事,也许你不会懂吧。”
我哑然失笑:“可我依旧是一个人啊,作为一百年前的人类,相信我!别去冰冻,这个世界已经足够好了,那未来的事真的谁也不能说清楚。而且,你对斜的感情更像是亲情,狄衫褶才是爱情啊!这两者可以并不相干的!”
他又扔下一块石头,然后看着波澜的湖面缓缓对我说:“所以啊,李想桑,关于这个时代的故事,你并不会懂得。”
我看着他那稚气已经差不多蜕尽的脸庞,十八九岁,正是青春肆意,怎么就这样一心寻死呢?
我暗自摇头,他的心境,和这个时代我果然还是没懂。这时候我忽然觉得‘桑’这个字眼让人莫名难受:“桑就免了吧,其实叫我李想就行。”
他终于褪去那充满世俗感叹的模样,嘿嘿笑道:“这怎么行!”可紧接着又挠了挠头,像在思考着什么:“姓名只是代号,李想桑,关于狄衫褶这件你就当个故事听吧,虽然她可能有猜到我的情愫,但我仍旧不想让她知道。”
我不由得有些纠结,其实我刚想把这段东坡竖的心情告诉狄衫褶,尽我所能看看可不可以撮合这两人,顺便再从她得知一些新的内幕。
“尽量吧,”我只能这样说,“我不能保证我能忍得住。”
他又嘿嘿笑起来了,说实话我认为这是他最犯傻的模样,他笑着:“那就行了,走吧,我说过我要请你吃大餐的。”
“又是大餐?”我本能有些抗拒,其实我对于食物还是喜欢正常一些的。
“怎么了吗?”他自然是困惑。
“算了,以后再吃什么大餐吧。先谈谈正事,那次游戏你最后胜利了吗?”
他咧着嘴:“自然是胜利了。“
“那我掉落的那枚周天玉阵戒,你有没有拾取呢?虽然这原本就是你的,但直接掉了还是有些可惜。”
“拾到了的,这东西有宝光的你知道吧,当时我就知道你掉落了个什么。走吧,回游戏,我再给你。”
“这个就...不用了吧?(迫不及待)”
我跟随他来到了他在此地居住的一个训练室里,在路途中,我了解到他来厚土国已经一个月了,这次比赛总共要历经两月,是进入光明岛的最后一个关卡。
同样在路途中,我也询问了让我忍不住跑来的根本目的,关于那个贡献权,也关于他为什么花费那么多非要和我组队。
他终于停下了脚步,“你真的还是不知道?”
“...知道什么?”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头顶虚拟而出的天空:“你获得了永生,而你已经有五级贡献权了。这代表着你是这个世界上70亿个体中,最有几率达到10级贡献权的唯一一人。”
“!!!”这句话我真的震惊了,“我?永生?我不过是运气稍微好一些,没有在冰冻中死亡而已,这算什么永生。况且,冰冻人早已经不只我一个了...”
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被那些教授一笔带过的冰冻抗性,我并没有关注过它,也并没有了解过其他冰冻人的冰冻抗性。难道...我真的就已经不是普通人了?
东坡竖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只是冰冻抗性,最关键的是你的贡献权,你知道五级贡献权的难度有多大吗?一级贡献权所需贡献值只是一百,但每提升一级所需贡献值都是前级的十倍,每个个体若想提升到五级贡献权,那么他所需要的贡献值是整整一百万!”
“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全世界,所有疯狂发展的独立个体中,能达到者小于百万分之一。而冰冻人如今仅仅只有几个,他们在短期里是不可能再有你这么高的贡献值了。”
“可是,”我依旧不敢相信,“五级到十级的距离更加遥远远吧?一到五级也只是这个距离微不足道的零头。”
“不是这样看的,”他摇了摇头,这时我们已经走出了电梯,“因为你已经有了五级贡献权,这是一条分界线,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了解到这个世界太多的发展方向。再加上冰冻人的体质,你可以有太多的时间完成你对这一整个世界的贡献。这究竟是怎样的幸福啊!李想桑,我真的很羡慕你!各种羡慕,特别特别特别的羡慕。”
“可时间流逝下的变数太多了,仅凭这一点,我不自信。况且,我没有再次冰冻,谁也不能确定是否是真的能无限次醒来。”
“这些确实都不确定,但是在我看来,这个几率已经足够大了。足以拼上我的一切,只求与这个不确定的未来搭上一线,毕竟,那也是我要去往未来的啊!”他开始陶醉起来。
我不忍心拍破坏他的美梦,所以还是回答了他:“我确实有10级这个目标,但是我不希望是这样的。”
这时我们走到了门口,他突然又说道:“李想桑,相信我,时间会给你答案的。”
“但愿吧!”
他打开了房门,面前就是客厅,里面有三、五个玩耍休息的人,瞬间将目光望了过来。这是他们队伍的训练室,自然会有人,但是我没想到,狄衫褶赫然在其中。
这时她又恢复刚开始那幅冷漠无情的面容,只不过仍然没忍住望了过来,我很惊讶于她对情绪的隐藏能力。
“大家!”东坡竖也没有注意狄衫褶,而是对着他熟悉的队伍说道:“大家心心念念的冰冻人李想终于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