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我要回剑宗!”
姜渚看着已品茶许久的白尘说出了自己的话,他不敢擅自逃离他,从先前白尘展露的那种可以凭空挪移的绝技,他就觉得白尘应该不是那种普通的人。
白尘还是淡然地望着手中的茶水发呆,一瓣鲜艳的梅红沉浮在底,渗透出了一丝动人的颜色。
正当姜渚觉得没戏的时候,白尘忽然笑了笑:“你想去剑宗,我不拦你!”
“你让我去?”姜渚心中大喜,他若是回剑宗定然是死路一条。
但剑宗却是他最熟悉的地方,白尘要做的事似乎已经和他没有多大的关联了。
“也罢,你去剑宗横竖都是死,不如去帮我做最后一件事!”白尘抿了最后一口茶水,神色有些担忧。
他手腕中早已生出了无数青筋,这是这副身体撑不下去的征兆,不出七天,她只能被迫离开这具身体,而至于这副身体最后该当如何,只能慢慢痛苦地死去。
“你还有什么事?”姜渚感觉有些不妙,仔细想了想,白尘又怎么会这么好意放他自由呢!
“把那孩子给我带来。”
“哪个孩子?”姜渚有些疑虑,不过他又仔细想了想,和白尘有关联的孩子,好像是有那么一个...
不过随着记忆流入,他渐渐冷汗直流,“那不是找死?”他记得那孩子身边可是有个很厉害的女子,转眼之间便是好几条人命,更何况他们一行人都在武宗...
“我自然知道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那你还让我去?你不是可以乾坤挪移吗,你自己不是可以直接将他带走?还有你不是认识他吗,你也可以将他带回去啊!”姜渚反问道,若是自己单刀直入,怕是还未近身,就和那姬玄的死法一样了。
“我去不了,只有你能去!”
“连你都去不了,那还要我做甚!”
“你去不去!”白尘“啪”地捏碎了手中的杯子,连着瓷片都弹到了姜渚的脸上,吓得姜渚一个直哆嗦。
“我去,我去,别捏杯子啊!”姜渚胆怯道,从小到大他还没这么畏惧过一个人。
只是白尘给他的感觉太过毛骨悚然了,让他不得不臣服。
“这是灵符,可让你悄无声息地接触到他们!”说罢,白尘手中多了一张红纸,红纸看上去就像一个剪纸般,只是它上面剪的是一个梅花的图案。
姜渚有些将信将疑,手指颤巍地接过了那道“灵符”,在那一瞬间,他甚至还萌生了一个想法,能隐匿气息的法宝,他何不趁此机会离开这人?
不过他也就是想了片刻而已,他既然能给这道灵符,又何必怕自己逃开呢!
“这玩意儿怎么用?”姜渚仔细观摩着这张红纸,毫无头绪…
“等你找到他们,它自己就会帮你隐匿,你只需将那孩子给我带来便可。”
原来只有这一种用途,真的只有一个用途啊,我方才竟然还想这玩意儿能带我跑路!
“你要那孩子做什么,当时他应该是在你身边的!”
“当时?”白尘陷入了沉思,不过那孩子她还当真不能亲自接触,若不回到自己的地方,否则那该死的神罚立马就会劈到她头上。
她活了这么久,对于上天的恨,绝不能在此中断。
“那你且先去,若你回来时我不在此处,便让孩子服下这颗药丸!”
姜渚再一次接过了这颗通体血红的药丸,但却将它离自己的嘴巴远远的,深怕是什么毒物。
不过白尘又给了他一颗白色药丸,不过听白尘的语气,这种药丸似乎很是珍贵,能够让一个从未施展过术法的人在一炷香内获得极高的力量。
白尘又叮嘱了片刻,两人便分道扬镳,姜渚心中也是一阵稀奇,这好像是他头一次见白尘对一件事如此上心来着!
……
青铜门外,权灵儿与天伤坐在一块巨石上,蕊儿说是在临走前回青铜门取一些东西,说是父亲留给她的最后念想还在里头。
于是便让蕊儿自行进去取物,而他们俩则在外边等着。
“灵儿姐,你说你能感知方圆一里的动向?”华天伤用着一种质疑的眼光去看眼前这位楚楚可人的姑娘。
虽然他只有八岁,但可人儿的美总是能不分年龄就能欣赏的。
“没错,你不要以为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这就是我们和武者的区别,武者做到的是人的极限,而我们则是负责去超过这个极限!”
权灵儿欣慰地摸着小天伤的脑袋,心中想着,你能被师尊收为弟子,你的天赋也不会差。
对于李尚泽这样的人来说,在武学的造诣上可能他非常有天赋,但术法可能无论你怎么学习,甚至你有这个世间最好的老师,最好的秘籍也无法帮助你半分。
这个世道就是如此,精益求精对于武学和术法之间的分隔起到很重要的作用。
“那你说,这方圆一里你现在能感知到什么?”天伤显然不被权灵儿这一套说辞卖弄,他很好奇,这方圆一里能被感知到什么程度。
“比如…有一个很熟悉的人在靠近我们!”
权灵儿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人的气息她非常清楚,仅仅是几天前那个从她手中逃掉的人的气息非常相同。
“很熟悉?”天伤不解,不过他下意识的反应到,难道是白尘?不过他们俩也应该没有见过面才对。
“天伤你躲到我背后来,这人背后是有会术法的人撑腰,而且那人术法也绝对不会在我之下,或许他也在我们旁边!”权灵儿一脸警戒地瞧着眼前昏暗的树林,若影若现的白色气流开始在自己身旁游走。
此刻蕊儿还在门内,若是此人的目的是青铜门,那她务必得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拦住这个“危险”。
“传送灵符我们还不能用,昆仑境太过庞大,贸然传送,指不定会被哪里的凶兽给吞食掉,况且…”
权灵儿又看了看身后的青铜门,紧皱着眉头,若是最后守不住,那也只能先逃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