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音乐厅，他绅士地为我开了门。
带我进了音乐厅。
他不用检票，只和相关的经理打了个招呼便得以进去了。
坐在正中间的位置。
音乐会还没正式开始，听众正陆续入座。
“其实你应该带倪采心来。”我看着这地方就犯困。
我打了个哈欠，引来一些已入座的听众的侧目。
他没有生气或不满，反而轻笑。
“我对倪采心不感兴趣。”他说得很直白。
“你不认为她有天赋？很难得？”我以为他会求贤若渴。
“天赋当然是有的，甚至不亚于我。但是那不关我的事，这世界天才太多了。老实讲，我眼前就有一个。”他颇有深意地看着我。
我吃了一惊，他竟然说他不如倪采心有天赋？
这会是谦虚而已吗？
不过我也不了解，什么才叫天分。
反正我觉得倪采心站在舞台上她会充满自信，会很开心。
那就够了。
“看来我找错人了。我以为你会欣喜若狂把她捧在手心里，然后发掘她的所有天分。”我说。
害我欠龙学谦一个人情。
“但是故事并没有按你的意愿发展下去，我认同她的天分，但并不想做她的伯乐。”他突然有些不同，会是前车之鉴吗？
他说过第二任妻子功成名就后离开了他。
所以他对此有心里障碍了？
“不过为了你，我还是愿意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就读音乐学院是最好的选择，至于她能到什么程度就看她自己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似在隐藏什么。
“无论如何，还是感谢你。”我说。
“那你想怎样感谢我？”他另有所图。
“那你要怎样的报答？”我看着人越来越多，已差不多坐满了，音乐会快开始了。
“今晚来我家。”他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哆嗦了一下。
他的语调让我的背自然反应地痒了一下。
“好。”我说。
“不后悔？”他的手搭到我的肩上。
“有那个必要？”我说。
“必要？费解。”他说。
这时大厅里已坐满了人，已渐渐安静下来。
他的手也收了回去。
准备欣赏音乐会。
又过了一会儿，大幕拉开，音乐会开始。
随着指挥双手的挥动，我的眼皮也就越来越沉，不到十分钟，我的眼已经睁不开了。
他似乎发现了，干脆把我搂到他肩上让我睡。
我也没挣扎，要是丢脸也是他自找的。
我睡了过去，沉沉地。
“醒了，结束了。”他摇醒我。
我睁开眼。
“我说过的。”我说。
“我也没说什么，你睡容比音乐会还吸引人。”他温情脉脉地看着我。
“不介意我吐一些东西在你身上吧？”我站起来。
人已走得差不多了。
空空荡荡的，反而让我清醒精神了。
“陪我到后台走一趟。”他说。
他往后台走去。
“马尔多，好久不见。”他用意大利语和指挥打招呼。
“刚才在台上就认出你了，还以为你不来了。”指挥年约五六十岁，极具风度的男人。
两人看来是很熟识的朋友。
“老朋友的音乐会怎能不捧场？今晚的音乐会很棒，听众都如痴如醉。”姬桥申与男人寒暄着。
过了一会儿，男人注意到我。
“这位小姐是？”他对我的印象看来差到极点了，忍不住露出了不悦之色。
因为我在台下的睡。
“她是我的朋友，我为刚才的事向你还有所以的乐手们道歉。”姬桥申诚恳地说。
哼！
他自找的，自己纵容我，自己又向人道歉。
自找的。
我没责任呀！
“她就是你推荐的那个天才少女？”他怀疑地看着我。
“她是天才，但不是她。”他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他有点自以为是了吧？
以为我不懂意大利语？
我倒是不自己意大利语是怎样的水平，不过他们的谈话，我都听懂了，不过不想发言，所以还是装作听不懂吧。
“那你说的那位女孩她到底有何来历？让你大力推荐她？”马尔多不再看我。
“她什么来历我倒不知，只知她在小提琴方面很有天赋，如果能得到良好的教导，她的前途不可限量。”这时，有人来找马尔多，姬桥申结束与他的叙旧，只说了祝马尔多下一场演出成功。
随后，姬桥申带我离开了音乐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