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有人敲门了。
我起身去开门。
“要开始了。”卫靖站在门外说。
倪采心也醒了，泪痕犹在。
“等一下。”我说。
他下了楼。
“你们要去哪里？”倪采心低声问。
“玩帆板，要不要一起？”我看着她。
“我该回去了。”她折着被单。
“不要再自杀了，那解决不了问题。”我说完，走了出去。
海龙已做好了早餐。
是炒面。
我吃着。
“海龙你的手艺不错。”我说。
是挺好吃的。
“我海龙煮的东西不会差的。”海龙得意地笑着。
“我在海边等你。”卫靖吃完站起身走了。
倪采心从浴室出来。
“倪采心，过来吃早餐，我做的炒面很好吃的。”海龙热情地盛了一碗出来。
“谢谢。”她晾着刚洗好的我的衣服。
她已经换回她的衣服。
她原来穿着白色衬衫和蓝色印花的长裙。
很清纯。
“我先走了。慢慢吃。”我也先吃完走了。
在通往海边的小路。
卫靖在路边的一棵大树下，和一个女人若无旁人地抱吻。
我走过去，转过头，对他扮了一个鬼脸。
他看到了。
所以，把人家给咬了。
我笑笑继续向前走。
我一个人在海边玩了一阵帆板。
早上人不多。
很安静。
过了一会儿，卫靖来了。
“你好坏，害我把她的舌头咬破了。起码有一个星期不能吻她。我要你赔。”他靠近我。
把我抱住了。
我回抱他。
好吧。
我赔你。
等我们都吻到喘不过气时，我们已泡在海里。
“我们要沉沦了吗？”他开始吻我的颈。
“只有你而已。”我从来就在海底最深处，已无处可沉沦。
“是，是我先失控了。明明知道不可能还是忍不住。你为什么出现？为什么让我沉沦？”他脱了我的背心。
“你客气了。我什么都没做。”我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他已经没有衣服可脱了。
“你为什么还是如此冷静？”他开始咬我。
“因为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我说。
他停下来看我。
“你为什么这么残忍，把真相都说出来。你太坏了。我不跟你玩了。”卫靖放开我爬上帆板。
我游向我漂走的背心。
等我上了帆板，他已经冷静下来。
“你很可怕？真可以做到无情无欲？”他有些懊恼。
因为是他先失控了。
不过我也确定，他只是一时失控。
他应该是个可以做到爱和性分开的人。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知该做什么反应。所以只好冷静。我还在想我该怎么做。”我说。
“所以我们不可能，对吗？”他笑了，有些苦。
“对。”我说。
“好坚定。”他不再说。
似乎决定把刚才的事忘掉。
我不用忘。
因为这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我已经决定把爱和性分开。
只要不爱，性是单纯的，简单的。
只是大多数人把性和爱结合在一起，就变复杂了。
很多时候也把性看得太重了，看得神秘了。
回去时，倪采心已经走了。
我也该走了。
“下周早点来。”卫靖在我走前说。
“舍不得我吧？”我拉着单车。
“是啊。想你那两颗草莓。好想再咬一口。”他笑着说。
我在走前给了他的肚子一拳。
“没有草莓，只有铁拳一颗，再见。”我骑上单车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