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将官嬉笑道:“大哥说的哪里话,老话说结婚三天无大小,跟嫂子开个玩笑而已,我岂能对嫂子动心?”
中年新郎说:“你不对她动心,她好像对你有意啊。小白脸坏心眼,当着我的面就敢这样,背着我还不知道干什么呢,我岂能留你!”说完拔出驳壳枪对准了国民党将官。
国民党将官也不示弱,也拔出了枪,他身后的几名警卫员也端起了冲锋枪。那些挎着盒子枪的打手一见,也都端着枪冲进了屋里。
“给我打!”中年新郎大叫一声,屋里瞬间枪声大作,子弹横飞,杯盘狼藉,瞬间有几人中弹倒地。
我看双方打起来了,赶紧退到正堂边上。转脸一看,见新娘子正站在正堂后边,冷冷的看着眼前拼命的人。我怕流弹伤着美女新娘子,也不顾危险,赶紧收起手机弓腰低头走到新娘子身边,拉着她的手说:“美女,这里危险,赶紧跟我走。”
美女新娘子没动,把手抽出,对我嫣然一笑说:“你站起来,站直了,把双手伸出来。”
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一瞬间就感觉身上的骨头都酥了,心里小鹿乱撞,微笑不自然的就挂在脸上。我站直身子,含情脉脉的看着新娘子,伸出双手,哪里还顾及正在打的你死我活的众人。
美女新娘子微笑着,伸出白笋般的手指在我手上画了个圈,我如同被电击一般,浑身一震。加之鼻子里闻着新娘子身上淡雅的香味,我感觉自己都快飘起来了。
就在这时,新娘子突然双手一翻,扣住了我的双手手腕,脸上露出诡异的微笑。我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赶紧使劲抽抽双手,新娘子的双手就如钢箍一般,我抽了几次也没抽出来。
“啪”的一声,一颗流弹打烂了屋里的一盏电灯,正堂里只剩下一盏灯,光线变暗。我看着对面的新娘子,此时她的面容就和刚才我给她拍的照片一般,就是个死人模样。
“你干什么?”我大声问道,心里十分恐惧。新娘子怒道:“干什么?让你们都去死!”说罢,她的双手又紧了紧,我挣不脱不说,此时她的手指头和指甲都在慢慢变长,如藤条一般紧紧地缠住我的胳膊。
我奋力挣扎,嘴里大骂:“他奶奶的女妖,女鬼!你变成美女迷惑众人,你不得好死,死后变成丑八怪。老子今天没带枪,要是带枪,老子把你打成矮冬瓜。”
“骂!我让你骂!”女鬼恶狠狠的说道,她十根手指头快速变长,如同十条白蛇一般绕过我的胳膊肩膀,缠住我的脖子,越缠越紧,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对着女鬼又踢又踹,努力呼喊救命,见没人来,斜眼一看,刚才那些坐在桌边吃饭的人全都中枪倒地,没中枪的丫鬟仆人也都跑干净了,正堂里只剩下我和女鬼,我心中更加恐惧。
女鬼突然把双手一甩,我的身子飞了出去,往一处深渊落下,我求生心切,赶紧呼喊:救命啊......
我感觉自己的身子一沉,从梦中醒来。我坐起来擦擦头上的汗水和嘴角的口水,看看外面,门外阳光明亮,有些刺眼。我感觉口干舌燥嘴里苦,拿过一瓶水灌了几口。老王过来递给我一支烟说:“兄弟,做噩梦了吧?刚才张玄做噩梦手脚在床上乱刨,差点没把我笑死。你们年轻,肩上三把火虽然旺盛,但经验不足,容易被鬼魂迷惑,以后小心点吧。”
我问张玄和王长星干什么去了,老王说他们出去买菜买酒了,一会回来我们就吃中饭。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出租屋里整理从井里、地下洞室拿上来的古币、字画、玉器、瓷器,用手机查询最近的拍卖图录,确定这些宝物的价格,以便以后出售。到了晚上,我们锁好房门,就在出租屋所在的村里吃烧烤喝啤酒,闹腾到半夜。
出租屋里有老王小舅子留下的旧电视,我们每天都关注本地新闻,以便及时了解东催庄那里的动向。这天中午我们正围着电视机吃午饭,电视新闻播出一段画面“各位观众,大家中午好,我现在正在我市东南方的东催庄拆迁工地为大家报道。就在几天前,这里的一处地下宝藏被犯罪分子盗掘,我市考古队得知后,及时赶到现场发掘抢救文物,现场一片繁忙,大家请看我身后......”
我们四人互相看看,表情复杂。张玄拿着筷子点着电视机说:“她说的犯罪分子就是我们?我们成犯罪分子了?不就拿了点古玩字画嘛,值当的吧,这女记者真有意思。”
王长星说:“张玄,你别大意。经过这几天查询,我们带来的加上被我们毁掉的东西,少说也值个几千万元,这事一旦发了,就不会小了。”
老王说:“怕什么?那些烧掉的字画谁也找不出证据,我们拿回来的这些东西也没卖到国外,抓住我们大不了就交出去,抓不住我们,我们就发个大财。有句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叫灯下黑。兄弟们要是有胆量,咱们就去东催庄考古现场观摩观摩,看看考古队怎们给我们擦屁股的,也看看那剩下的四具棺材里装的什东西,你们敢吗?”
我们说你老王要敢去,我们怕什么,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槽里的叫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今天已经过半,我们准备明天早上再去。不过,我们也不能做无谓的冒险。下午大家把带回来的古玩字画和冲锋枪四下藏好了,定立了攻守同盟。
特别是这枪,这可不是小事。我们在地下洞室里开了不少枪,武器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也能清点出地下洞室里少了四把冲锋枪。如果出事,我们就把那把在井中捞上来的坏枪交上去,这样就能换下一把好枪了。
我们还决定一旦出事,就丢车保帅,交上去一部分宝物,只要能保住几件精品,我们以后就能衣食无忧。无论怎样,我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第二天上午,我们打的到了东催庄拆迁工地。这里一改往日的寂静,就像赶会一样,人山人海,川流不息。甚至一些走街串巷的小贩也赶来了,骑着三轮车在路边卖吃食、饮料,还有人摆着地摊出售太阳帽、望远镜、墨镜、气球、玩具等商品。
我们见到地摊十分亲切,每人买了一顶太阳帽一个墨镜。摊主还给我们推荐望远镜,他说他在这里摆了几天地摊了,大家为了更清楚的看考古队挖宝物,这望远镜卖的特别好。他还很会夸人:“各位老板一看就是做大生意的,你们抽颗烟的钱也够买个望远镜了,来一个玩玩吧。”我们架不住老板热情的推销,心里也高兴,每人买了一个粗制滥造的玩具望远镜。
我们爬上路边的一个土堆,用刚买的玩具望远镜看了看四周。
原来古井北边的建筑垃圾已经被拉走,地面被推平,上面停着各种车辆---救护车、消防车、货车、轿车、军车、警车、运钞车、电力供应车、应急通讯车、垃圾清运车、洒水车、挖掘机、推土机、各种工程机械等,看样阵势摆的不小啊!
古井那里往南已经被层层观众围住,看不到里面的情况,我们下了土堆,顺着拆迁废墟间的水泥路向南再向东走,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来到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