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吃饭了吗?”
“吃过了婆婆,那我先去忙了。”
“嗯。”
予诺和婆婆的关系已经不是简单的被收养和收养的关系了,而是两个相依为命的人,不是亲人,胜是亲人,跨越了血缘的鸿沟,在孤独之中给彼此一丝丝温暖和光亮。
到中医店看病的人其实很少,就偶尔来那么一两个,没赚多少钱,但婆婆还是坚持着把店开起来,老祖宗传承下来的文明,不能丢了。
中医店的后面就是居住的地方,差不多中午时刻,予诺做好了午饭,和婆婆一起,享受这难得的悠闲。
“诺儿,你有没有学习中医的兴趣?”吃午饭时婆婆问道。
予诺愣了一下,“有的,婆婆。”他和婆婆在一起生活的这几年里,中医多少会点皮毛,但是不是很懂,因为没有系统的学过,听到婆婆的话,他知道,就算他没有一点兴趣,却也要这么回答,就算没有兴趣,他也必须学懂它。
“那好,我想将我毕生所学的中医传授于你,你愿意学吗?”婆婆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
“愿意的,谢谢婆婆。”
“哎,好。”婆婆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愉悦了起来。
她这么做不是无道理的,她有很强烈的预感,自己没有几年可活了,但又不想这一身的医术随着自己一起离开,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以后你每天周末回来就好,待会儿我会给你些医书去看。”
“嗯。”在店里差不多忙到下午五点,予诺才离开了中医店,书包里还背着沉甸甸的医书,就像是婆婆对自己的无限期望和嘱托。
而纪月也知道予诺这一天在忙事情,也没有打电话去打扰他,只是在下午比较晚的时候打了个电话问问予诺什么时候回学校。
本来家里是有配有司机接送纪月上学放学的,但是纪月不答应,因为显得特别的招摇,这才平时自己坐出租车回家上学的。
周日晚自习是舒老班值班的,教室里异常的安静,不吵不闹,这让舒老班特别欣慰,但其实……这都是表面现象。背地里的同学们调皮又捣蛋。,是不安分的主。
乔志今天没来上晚自习,而是在他们的新根据再次进行检查,因为他们经不起再次的重大伤害了。
晚自习平淡无奇的结束,新的一天毫无例外的到来。
楠木中学算是比较善良仁慈的,平时并没有严厉要求要着装校服,但是在升旗仪式的时候必须要穿全套校服,会有专门的人来进行检查,没穿校服一个扣两分,此项纳入班级考核。
按照往常,升旗仪式程序应该是升国旗奏唱国歌,然后国旗下讲话之后是一些处分决定。
今天有些例外。
在上述内容结束后,有通知说要抽查班级进行仪容仪表检查。
抽了五个班级,分别是高一一班,三班,五班,七班,九班很荣幸的被抽查了。
所谓仪容仪表检查,就是检查同学们有没有穿奇装异服,指甲是不是勤于修剪,女生是不是有化浓妆艳抹,男生头发有没有过长这些,一旦有,就要被抓去上课,进行些教育,反正没人喜欢,但是会有人中枪的。
好像每个班都有那么一两个,所以并不是孤单的,九班就个别男生指甲过长而被进行特殊教育了。
于是乎在回去上第一节班会课之后,舒老班就发脾气了。
“我说你们男同学怎么回事儿啊?啊?我昨天刚在群里发的通知可能要进行仪容仪表检查,你们装作不知道啊?还有几个没穿校服是怎么回事?是天天逼着你们穿了?不就一会儿吗?啊?”底下的同学静悄悄的,生怕会被点名。
“你们说话啊,哑巴了?肖霆,你说,为什么没有穿校服?”
被点名的男同学诚惶诚恐的站起来,哆嗦着,“老师,我忘记了。”
“忘了,你怎么没忘记吃早餐?还有你们几个呢?哑巴了?”这完全是舒老班单方面虐杀嘛,哪里敢有人回话。
“我没吃早餐啊……”肖霆在下边小声嘀咕,说不出的委屈。
舒老班目光扫视了一下,“既然你们不穿校服,也没有很好的听话,就给我去教室后面站着,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下来,还有今天的值日,你们几个包了。”
“这个星期四要开运动会,上个星期有说过,要三天的时间,所以你们这个星期周六就辛苦点了,参赛人员都已经上报了,你们自己做好准备,还有一些注意事项由两个班长负责,到时候大家记得穿上个星期定制好的班服。”
“特别强调的是,这个是大家的事情,是一次集体活动,不是一个人的事情,我希望,那三天不会有人找我请假,当然,你实在要请,也没有关系,家长打电话找我,之后找年级组长,她同意了,你们就可以请了。好了,今天的内容就是这么多。”
然后没过多久,下课铃就响了,之所以响这么快的原因是刚才仪容仪表检查耽误了些时间。
追捧纪月的人有点多,上个星期在确定参赛人员的时候,很多人都举荐纪月,因为她中体考满分,这是很少有人做到的,所以纪月就报了比赛,女子800米跑。
下课之后大家还在讨论的事情就是刚才舒老班提到的运动会,这样,就不用上课了,对于刚刚进校不久就紧凑的上课的他们来说,运动会就相当于变态的放假啊。
是时候让压抑的内心释放下了。所以同学们对这件事情的热情很高。
上午最后一节体育课,和往常一样,没什么新鲜的,纪月拉着予诺王潇何去打羽毛球,渐渐的也有人加入,人多的时候玩儿起来特别带劲儿!因为人一多,排队的就多了,予诺就在看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看医书,既然答应要学,那就必须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
予诺本来以为对于这些医书他应该是要花很多时间去专研学习的,可是当那天看了第一本医书之后,他不需要费多大劲就看懂了,而且似乎很感兴趣,因此平时一有时间就看。
“猜猜我是谁呀?”纪月看着予诺坐在旁边认真的看书,恶搞的心思就起了。悄悄咪咪的走到予诺的身后,用手蒙住了予诺的眼睛。其实这根本毫无悬念不用猜,一般只有纪月敢跟予诺这么玩了。
“月月,别闹了,把手拿开。”
“你生气了?”纪月跳到予诺面前,嘟起嘴巴委屈的看着予诺。
“没呢,我只是在忙,坐下吧。”予诺从医书里抬起头,对着纪月说道。
“那你在忙什么呀?”纪月坐下,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