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大院里,步摇便见秀儿和那个与雪妃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院子里,仿佛在等着他们似的。
“听听,似乎已经来了!”白思思一脸期待的样子,甚至说有些雀跃。
步摇静下心来细细一听,的确,门外已经依稀可以听见急速的马蹄声,一定是耶律休哥没错了。
可是耶律斜轸却并未有将步摇放下的意思。
不过一会儿,院内的众人便见耶律休哥异常冷酷地闯了进来,脸上尽是杀气。
“放开她!”耶律休哥刚见到耶律斜轸怀中的步摇,便欲拔剑。
“大王,等等!”萧潇及时制止了耶律休哥的冲动。
“景妃还在他们手中,小心为妙。”
耶律休哥的手按在剑上,有些难耐却不得不忍耐,只唯恐自己的冲动让对方伤害了步摇。
耶律斜轸并不说话,只是原本拥住步摇的姿势变成了挟持,他不信这样耶律休哥还敢上前。
耶律休哥心头一惊。
“耶律休哥——”耶律斜轸抬起眼睑瞟了一眼耶律休哥,懒洋洋地开口,“我们玩个游戏如何?游戏很简单!只要你现在立刻在我面前自刎,我就放了你最爱的女人!”
萧潇和萧敛上前一步,挡住耶律休哥,他们相信,若是为了景妃,他是绝对做到出来的。
耶律休哥摆手让两个人退到身后,紧抿薄唇,并未冲动拔剑,亦并未开口,只是在院内扫视一番之后,渐渐将视线转移到一旁的耶律秀儿身上。
“为什么背叛我?”耶律休哥的眼中满带伤痛,那是被信任的人背叛之后无法言语的伤痛。
“哈哈哈——”耶律秀儿一改往日的天真,放声大笑起来,笑中却隐隐带着哀愁。
“背叛吗?耶律休哥,我在你身边几年你记得吗?五年吗?十年吗?久得我都忘记了究竟是几年,只记得当年那个英气风发的少年将我救起时,我便发誓一辈子追随。”
“因为你说疼爱,赐姓于我耶律。但是你当真是因为疼爱才这么做的吗?”
耶律秀儿的脸闪现疑惑,似乎在怀疑耶律休哥,又似乎是在怀疑自己的疑惑。
“我永远身在暗处,后来你说要将我留在身边,我便一夜之间成了你的王妃,却从来未成为过你的妻子。我的任务只不过是继续做你暗藏的属下而已,除了别人知道我是你的王妃之外,我何时做过你真正的王妃。”
“但是我情愿,因为那是我儿时便发下的誓,你给了我那些人,我心里明白,那是你对我最大的信任。”
耶律休哥似乎也是回忆了那时候的日子,却还是将视线定格在步摇的脸上,不知道听到这些步摇会如何作想,但是他看见的是一张充满同情的小脸,没有一丝的愤怒。
“我也是女人,从第一次,那么小的我就迷上了那时的少年。我隐忍了多少年,你却不肯再给我更多,以前的你,那么自私,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便会不折手段地得到,你只想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从来不会问我有没有想得到的东西,因为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一个工具而已。哼!”
耶律秀儿冷笑一声,看看耶律休哥。
“我承认,自己竟然会爱上那么自私的你。但是为什么,你会改变,改变你的人,却是这个女人!”耶律秀儿伸手一指步摇,步摇没来由的心头一阵战栗,她的眼神可怕地让她畏惧。
“那个女人,她都没能改变你,这个女人算什么,她只是一个宋人,你忘了宋人带给你的伤害,反而被这样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你根本不配做我心里那个独一无二的耶律休哥!这么多年,我已经明白了,你对我不可能产生感情,你对我,有的是永远的利用而已,所以,我要毁了你,毁了你身边的这个无耻女人,她一次一次带给你灾难,你一次次的奋不顾身,所以我要你们死,你们两个人都该死!哈哈哈哈!”耶律秀儿说完,放声大笑起来,苍凉无比。
“秀儿!”耶律休哥的眼中带着内疚,他的确负了她许多,曾经年少,他有的只是自私和自负。
“你为何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
“说了你能给我回应吗?”耶律秀儿苦笑。
耶律休哥紧抿着唇,“若是感情,不——能!但是其他的,我都可以满足你。”
“其他的?呵——所以,我为什么要说,我早懂了,我早就懂了。”
“秀儿,我一直当你是姐姐!”步摇开口,看着秀儿。
“姐姐?是,曾经我的确也喜欢过你,甚至在你被萧洛洛赶走后,主动找到大王希望大王能将你带回来。可是,你不仅不知恩图报,反而一次次将大王逼入绝境,让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耶律休哥变成了如今这个软弱无能,只会想着讨好你的男人,都是你的错!”
耶律秀儿恶狠狠地瞪着步摇,一句一句地将心中的话全说了出来。
“住口!”耶律斜轸突然开口,脸上尽是不耐烦。
“这里是南院,本王的王府,你们北院的事情在北院说如何?”耶律斜轸将步摇按进自己的怀里,钳制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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