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做噩梦了,鲜血的味道,那异样冰冷的眼——是耶律斜轸吗?她在害怕他。
步摇在梦里使劲地摇着自己的脑袋,只要闭上眼,不去听,不去看,就不会再害怕了。
“摇儿!不怕!”
耳边的轻唤减去了不少的不安,一双温热的大手伸进被褥,温柔地轻抚在她的胸口,慢慢的,慢慢的,眼前的男子变成了他,她爱的那个人,正一脸笑意地鼓励她走出那个恐怖的地方。
睁开眼,一丝光线溜进眼睛,步摇嘤咛一声,将脸埋进被子。
“呵——”耶律休哥宠溺地笑,方才见她睡梦里一脸痛苦地紧闭着眼,似是噩梦缠身的样子,如今醒来,到完全忘了自己的恐惧,这样也好。
“啊——”步摇突然察觉到胸口的沉重,从被窝里惊跳出来,瞪着大眼瞧着耶律休哥。
“你,你,你——”步摇伸手指着耶律休哥的手,连说话都变成了结巴。
耶律休哥见她惊慌的模样,又想起在她颈上看见的那些淤痕,一时以为自己方才这样安抚她让她想起先前的屈辱,急忙收回自己的手。
“摇儿,无碍了,无碍了。”耶律休哥将步摇拉进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
他们契丹对女子并不像大宋那样要求严苛,但是摇儿毕竟是宋人,从小便被告知贞洁只能给与丈夫,如今——耶律休哥只想着不能再刺激了她,却反而将情况王愈发不好的地方想去。
“耶律斜轸说他得不到我的爱就要得到我的身子。”步摇在耶律休哥的怀里呢喃出声。
耶律休哥怔愣,这样的事他并不计较,可是摇儿,为什么要自己再说出来呢。
“可是,要得到我的身子为什么要脱我的衣裳!为了救你,我连死都不怕,何况是把自己的身体给他。”步摇抬起头看看耶律休哥,却只看见他坚毅的下巴,“要不是有个侍卫及时来报,恐怕——耶律斜轸是个变态。”
步摇将脸埋进耶律休哥的怀里。
“摇儿!”耶律休哥许久不语,突然低下头,将步摇退离了自己的怀抱,很认真地看着她的眼。
“嗯。”步摇点头看着耶律休哥,总觉得他有隐藏不住的晕眩和无力。
“你知道夫妻之间要做什么吗?”
“一起吃饭,逛市集,还可以一起练剑,”步摇眨巴着眼偷偷看了眼耶律休哥,但是她的答案似乎并不让他满意。
“对了,可以一起睡觉!”步摇胜利地大声说出,她记得爹爹和娘亲就是在一起睡觉的。
“还可以,还可以,亲亲!”
耶律休哥的额隐约地冒出细汗,这个笨女人,将吻放在睡觉的后面,却还这般羞涩,难不成——
“你知道孩子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知道,娘亲告诉我是晚上有人从娘的脚底心儿把孩子塞进去才会有我的。”步摇像是得了表扬的孩子般得意地笑。
耶律休哥不再开口,挫败地将步摇一把按在床上,俯身看着她,这个女人根本什么都不懂,怪不得前几次对他的示爱会产生那么大的反应。
“摇儿,你知道我们是夫妻!”
“嗯。”
“那么。今日我就教教我的妻子,夫妻之间应该做些什么,顺便告诉你,孩子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耶律休哥说完,不等步摇开口,压上了步摇的身子,低头吻上了她刚欲张口的嫩唇。
“唔——”步摇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侵略,下意识地伸手反抗。
“摇儿,你好歹也是御赐公主,宫中嬷嬷没教你夫妻之事么。”耶律休哥伸手将步摇不安分的双手按在身侧,唇顺着她的唇慢慢下滑。
“没,不,有,我,我没有好好听!”颈上的****让她说话都变了困难。
她想起来了,在宫中一日,的确有两个嬷嬷分别给她与银镜公主交授些什么东西,只不过,她没有专心听,亦没有看那什么画册罢了。
现在这样被耶律休哥摆布,她却酥软地浑身一丝力气都没有。步摇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她该好好听那嬷嬷说那些什么的。
“那么,这样的事情,还是让我亲自教我的女人吧。”耶律休哥邪魅一笑,松开她手上的禁锢,起身脱了自己的衣裳。
同样的情形,不禁让步摇想起一年前那个新婚之夜,亦想起耶律斜轸对她做过的事情。
“摇儿?”耶律休哥险些气馁,这样的气氛,他的女人却走神了。
“逊宁。”步摇侧躺在床上看着耶律休哥方才扔在地上的衣裳,“一年前的新婚之夜,因为我是和亲的公主,所以你对我这样,我没有反抗,但是,我隐隐地并不喜欢。耶律斜轸说要我的身子,对我如此,我厌恶的很,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这回面对着你,我反而——有点,有点喜欢呢。”
“恩,为什么呢?”耶律休哥并不回答她,反而随她一样好奇地问。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说我是你的女人,耶律斜轸就,就——”步摇想说什么,却莫名地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