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深停好车，看着烘焙店的店面，不太懂一大早来这儿干嘛。
中式早餐不合胃口吗？
走进烘焙店，闻见扑鼻而来的糕点面包香气，顾清深对亚瑟说:“阿瑟，不喜欢中式早餐可以说，在家里你想吃什么、不想吃什么都可以说。”
顾清深环视一圈，都已经挑了十几样要买给亚瑟的面包、糕点了，亚瑟则一泼冷水浇醒了他。
“顾叔叔，你想多了。今早我吃饱了。”
“啊？那还来这干什么？”
还不等亚瑟回答，店里的小姐姐就上前来询问了，特别温柔的问:“你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是对着顾清深说的。
顾清深看向亚瑟，服务员也看向亚瑟，亚瑟怕生，靠在顾清深身上不说话。
顾清深抱起亚瑟，轻轻在亚瑟耳边说:“跟我说吧！”
“……”亚瑟趴在顾清深耳边嘀咕了几句。
听完，顾清深代亚瑟转达了需求:“你好，我想要一个黑森林生日蛋糕。”
服务员点点头笑笑，温柔道:“好的，大概需两到四小时。”
“好。”
店员小姐姐带着微笑进了蛋糕房。
“为什么要生日蛋糕？今天是你生日？”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妈每年的第一天都会买一个。”这谎话他张口就来。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蛋糕是买给“阁楼上那个男人”的。
每年，他妈都会摆着那个男人的照片，点上蜡烛，对着照片说生日快乐。
亚瑟想到蛋糕，又迅速从自己的小西装里掏出一张白金卡，放在收银员小姐姐面前，然后迅速收回手。
妈妈和他说过:出门在外要多带钱。所以，他带了五张卡上飞机的。
这次顾清深没拦着亚瑟付钱，给自己母亲消费带来的满足感、成就感，是无法假借他人之手的。
即使是亚瑟这样的小孩子，同样也需要这种满足感、成就感来增加信心。
做蛋糕的时间好像还挺久，顾清深提议道:“那咱们先去商场逛逛吧。顺便给你买衣服，昨天晚上你颜宁阿姨带的那些衣服不行、不合适。”
亚瑟点点头，攥着顾清深的手，紧紧的挨着他，寸步不离，对过往行人十分敏感、警惕。
这么神经质的行为，作为特种部队出身的顾清深能够非常明显的察觉到。
一出门，这孩子就很警惕。遇上生人就像弓起背的猫，随时会攻击的样子。
两个人在购物中心里，不知不觉走到一家店前。
女士内衣专卖店！
一大一小两个男性出现在女士内衣店里，引起了店内一众女性导购的目光。
这些导购因为常年为顾客选择内衣而留下的职业病，下意识的打量顾清深适合多大的内衣。
这火辣辣的，如同穿透了全身上下所有衣服的目光，使得顾清深难得的闹了个大红脸。
“阿瑟，走，这不是咱们要买的东西。”拽着亚瑟要走，但亚瑟灵光一现，半步不往后退。
“顾叔叔，你是不是傻？”
“啊？”
“你不想让我妈住下吗？”
“什么？”顾清深被问倒了。
“你想让她住下，你就得把她需要的东西全都买好了，她才不会有理由要去住酒店呀！”顾清深完全没想到这方面，惊叹于亚瑟的心思细腻，夸奖:“小鬼头，人小鬼大啊！真聪明。”一边夸着亚瑟一边还揉着亚瑟的头，把亚瑟的头发都揉成了一撮鸡窝。
从玻璃的倒影上，看着自己被顾清深揉的乱糟糟的头发，非常不爽的自己顺顺毛，将头发捋顺。
顾清深大致还记得叶嫊的…尺寸，只是看她瘦了不少，不知道还准不准确。
有导购向他们走过来了，顾清深压抑住自己的害羞，强装熟练的开门见山:“80/95，可调节的。谢谢。”
“背扣式的都可调节的，只要尺寸不差太大。太太喜欢什么风格的？”
顾清深没有买女士内衣的经历，就指着几套看起来挺顺眼的内衣对导购说:“那个、那个、还有那个…包起来吧。”
“好的。”
导购速度快，很快就把顾清深选的内衣包好了。
俩人买完内衣走出内衣店，在去二楼的扶梯上，亚瑟问了一个让顾清深尴尬不已的问题。
“叔叔，你怎么知道尺寸的？”
顾清深面露尴尬，他总不能告诉阿瑟，上学的时候，有一次自己和你妈吵架，因为气在头上，手下没轻没重的，把你妈的衬衫连带内衣都给扯裂了吧。
少年的顾清深，可没现在这么成熟稳重，脾气坏的很，叶嫊也是个强势的狠人。
两个人刚刚认识，还不熟悉的时候，碰在一起就等于火和炸药桶，一碰就炸。
叶嫊话说的狠，动不动就往人心上扎。顾清深也没跟女孩儿相处过，手上没轻没重的。
两个人在学校走廊里大吵了一架，叶嫊气的转头就要走，顾清深伸手就去抓，习惯性的抓人的衣领，硬生生隔着衬衫布料抓住内衣肩带。
叶嫊是你拽我就留的人？
不是。
他拽她，她要走，两人互相用力，硬生生将叶嫊身上的衬衫从肩膀处撕到了侧腰处，内衣肩带也崩开了，叶嫊大片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
这种历史，顾清深可不敢随便提。要不是当时已经放学了，走廊上没有人，顾清深相信，叶嫊肯定能给他一大嘴巴。
俩人买了好多东西，又去拿上蛋糕才回家。
顾母白之蕴上午十点多回来的，正在厨房和面准备包饺子呢。
顾清深在停车场发现了白之蕴的车，走进门也就像个普通孩子一样大喊:“妈，我们回来了。”
顾清深换鞋的空隙，正疑惑着怎么没人回应呢，就听见“充满着激动”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白之蕴从厨房里跑出来，看见亚瑟，眸中大放亮光，看着亚瑟的欣喜溢于言表，顾母那叫一个稀罕啊，语气都激动的颤抖:“回来了…哎呦呦，这大孙子，长的真好看。温首席有福了啊！”
白之藴简直羡慕死温婉了。她听小颜说了长相，见到真孩子觉得比说的还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