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翔镇说是镇,实际也就是和煤城下属的一个村差不多,虽然是南越的南方,可是因为地域的高度划分,悦翔镇并没有海域属于他们镇,全镇七十三口人,就靠着一年三熟的水稻田为生。
“少爷这个人就是阮黑子”
随着坂田幸子的小手望去,一个五六岁的小屁孩正在稻田边上桶泥鳅。
不时的兴奋的,向稻田里不知道忙和什么的大人们大喊大叫。
刘爱国猛然记起,这家伙比自己小个两三岁,不过这个个子就太小了吧,怎么也和十来岁的孩子没有一点想通的地方。
记忆里阮黑子一家人倒是挺齐全的,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三个哥哥,五个姐姐,让刘爱国眼气的不行。
由于和大夏实行相同的制度,治安是比较好的,就是一个字穷。
刘爱国扁起了裤腿,走到稻田里:
“你们好,谁是阮黑子的家长啊”
一个精干瘦小的中年人,走了过来,对这个白净的家伙,却是他们一嘴悦翔土话的年轻人非常的好奇。
“同志,您是?”
刘爱国很是诧异,同志这俩字,好像很久的记忆里,就没有出现过了,感到有点亲切和激动。
同时由于这个国家,和自己国家的军事挑衅,也是有着复杂的思绪。
“老乡,我家是南北战争的时候离开的悦翔,长大了想来看看自己的家乡是什么样子的”
精干的中年人一听,倒是没有什么意外,能说土话的,要不就是家乡在这里的,搬走的那些人,要不就是祖祖辈辈生活在这里的人,外国人没事学习土话,那只能说明他吃的撑着了。
“同志你好,我叫阮秦义(音译字典里都没有这俩字的意思,好像是一组无意义的发音,也许是自己不干正事,不认识的缘故)”
“阮叔叔,我家姓刘听说是悦翔镇唯一的刘姓”
“小同志知道,知道我们悦翔镇都是华族,就你们一家是山由族,听老辈子的人说过,你家是那个……”
没办法,想为自己的兄弟做点事,不找点理由,在这个制度严格的国家,更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事,阮叔叔,我老爷不就是被白鬼抓了当了俘虏了吗?”
“那你家人的意思?”
阮秦义可不会认为,这小白脸还会回来这穷地方生活,就那细皮白肉能下田干活?
“阮叔叔,我想见见镇长,把村子的房子都修修,路也修修,另外呢想把家里的祖宅,和村里的空地,修成一个公园,让村里的乡亲没事的时候休闲娱乐用的”
阮秦义也是纳闷,修祖宅都可以理解,他就是镇长一句话的事,可是这小白脸不是来修祖宅的,是准备把他家的祖宅和村里的闲地,都修成公园,还娱乐。
这事可是不好办,全村十一户人家,分布在几百亩的镇子上,这家人的祖宅还给他没问题,想干啥干啥,可是帮镇里其它家户修房子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再破旧的房子,都是祖辈传下来的,外人是不能进去的(真事,本来帮朋友修房子,差点让朋友父母开了瓢,留下几千块回来了)。
“小同志,我就是镇长,你家的祖宅可以给你,也不需要你啥手续,不过修路,修房子的事就算了吧”
“阮叔叔衙门有什么规定吗?”
“没有,没有你家是山由族,我们华族一些习俗问题,你也不清楚,不好意思了”
“是吗?”
“嗯”
刘爱国也没有啥办法,本来想着将这个村子的房子都集中起来,再环绕一个小公园,给阮黑子单独搞一套房子,以后阮黑子娶老婆就不愁了。
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啊。
刘爱国拿出一条(广告位)香烟,在亚洲这个时间段非常流行,给在场的七位一人一盒,又打开一盒一人点上一根。
“阮叔叔,我的时间有限,你看能不能带我去看看我家的祖宅”
见刘爱国不再提那些无理的要求,阮秦义也是非常高兴,拉着阮黑子带着刘爱国他们三个人向一个小山坡走去。
整个镇子就几百亩地带坡地,这个小型的山坡不高也不陡峭,也就是一个一百多米方圆的土堎子。
“这个土棱子就是你家的,因为和木续镇紧挨着,种田不方便也没有人在你家的祖宅盖房,这不地基都在呢”
“谢谢了阮叔叔”
“没事小刘同志,要是你想修祖宅我现在就去镇政府给你开手续,其它的那就算了吧”
刘爱国也是无奈,他在这个破地方修啥房子啊,就是到三零零零年这块地皮也值不了几百块钱。
摸了摸阮黑子的脑袋,刘爱国也是最后一问,大不了阮黑子长大了给他一笔钱,是龙是虫也就是这了,俩人再也没有相交的可能了。
“阮叔叔,黑子多大了啊”
“十三了,不上学了,就在家混日子”
“阮叔叔,我说个事您老看行不?”
“说吧,亲不亲故乡人,这可是我们华族的古话”
“阮叔叔,我在我家的祖宅,修两栋房子连起来,一栋给阮黑子,一栋给我家人留个念想,我家人也不亏待黑子,让黑子没事替我家打扫一下房子,每月按您老的工资算给黑子辛苦费,您老看行不?”
阮秦义也是非常高兴,这穷的牛拉泡屎都有人抢的地,没一个月都有工资,还白得一栋房子,这老九算是打发了。
南越人和其它的东南亚人不同,非常的善良和朴实,也是非常勤劳,在刘爱国大量的金钱攻势下,不到十五天,房子就到了装修阶段。
让坂田幸子和另一个忠仆留下来,刘爱国就继续去其它在南越奋斗过的地方,一一缅怀,这辈子,也许就不再来了,多看看总是没错。
胡雅萱也是非常奇怪,旅游不去风景区,刘爱国净往偏僻的乡村溜达,不过她没有碎嘴的爱好,只是默默的陪着刘爱国。
“少爷,你来过这些地方?”
“是啊,想一一看看,准备修整一下以后的生活,和过去告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