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砰砰砰,头嗑的更猛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袭来,云熙皱皱眉头,耳边听着崔大全杀猪似的求饶:
“王妃明鉴,小人真的没有那么做,只是一时贪心,绝对不会有下次了,不会了,不会了……”
敛眉,云熙淡而无味的扫了他一眼,樱唇似有若无的开启:“罢了,本宫不喜欢自虐的人,起来吧。”
秦福震惊的看着她,就这么算了会不会太轻松了,这……王妃到底是怎么想的?!
“崔账房,你今天的错,王爷应该占半个责任,如果不是他太松懈,凭你这么拙劣的手法,怕是也很难得逞,所以,本宫不会将你一棒子打死!”
跪在地上磕的昏头暗地的崔大全乍听她的这番说辞,心中的惊吓可不一般,连磕头都停了下来,当他顶着血肉模糊的额头抬起头来,云熙下意识的别过眸子,眸中的嫌恶不可掩饰。
府里的帐房私吞钱粮,当家主母将一半责任推到王爷身上,这……这会不会太过惊世骇俗!
“王妃饶命啊,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一时贪心,不关王爷的事啊,王妃饶命……”崔大全又磕起头来,若是此事牵扯到王爷身上,怕是他的小命真的不保啊!
“秦叔,”云熙喊着一脸愧疚的秦福。
秦福赶紧回身,“王妃有何吩咐,这小子真是……”
“崔账房的事,本宫自有处置,而且本宫也不会禀告给王爷,你们无须担心,只是,下面这几个问题,本宫想要知道,你们一定要照实回答!”
“是,老奴明白。”秦福爽口答应,连忙递给呆滞的崔大全一个眼神,主子答应放你一马,还不谢恩啊!
“小人叩谢王妃不杀之恩,上刀山下火海,小人任凭娘娘吩咐!”崔大全顶着血淋淋的额头,感激涕零的冲口而出。
“放心吧,本宫对你的命丝毫不感兴趣,而且也用不着上刀山下火海……”
日落时分,紫竹轩。
“王妃,王爷往这边来了。”
玉儿按照云熙的意思回来禀报凌翌辰的动向,只见云熙窝在软榻上,宽大的软榻中间加了一小张木桌,温润的红木,镂空的雕刻,将整张软榻衬托的精致舒适。
嘴角一挑,看来他比自己想象的要来的早嘛!
“知道了,玉儿你先下去休息吧。”
“可是王妃……”玉儿一脸的不情愿,她走了,那死王爷来,还不知道要看出什么事呢!
云熙挑眉:“玉儿,你什么时候不相信本宫的实力了?!”
玉儿慢吞吞的往外走,嘴里还嘟囔着:“就怕你一见到王爷,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哪还晓得还击啊?!”
云熙听在耳里,只是一味的笑,玉儿说的没错,但是,他是她的丈夫,依赖他又有何不可呢?!
门扉再次开启,进来的是他颀长伟岸的身躯,她起身,解下他素白的披风,悬挂于屏风处,动作自然地像是做过百次、千次。
“你……”凌翌辰呆滞的望着她忙前忙后,直到他被她推坐在软榻,面前的榻桌上摆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尝尝看啊,我亲手泡的呢!”云熙径自的推荐她亲手炮制的茶水,心里却在为他“受宠若惊”的表现而暗自得意。
这个男人,可比外表要简单纯净的多了!
凌翌辰端起茶杯,深邃的黑眸瞬也不瞬地盯着她姣好的面容,一大口茶喝进去,大概也不知其味。
云熙被他看得有些失神,他的眸光是那么的深邃温柔,带着她无法抵制的吸引力,一步一步逼着她步入沉溺……
她猛的后退一步,“军营……军营一切正常?”
她急急的脱口,也顺带着拉回自己游走在迷失边缘的神智,玉儿说的没错,她,遇上他,就会变得一无是处。
“你知道我去军营了?”凌翌辰不答反问,深深地看着她有些躲闪的眼神。
早膳过后,他就去了军营,太后两道莫名其妙的懿旨,他别的不担心,就怕军营中军心不稳,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后果可就不堪设想,另一方面,他也希望通过这次的机会,搜罗一些反常的迹象,可是,就今天看来,一切暂且正常,他让曹劲留守军营,就赶了回来。
短短一天的时间,他却开始有了思念的感觉,对于她,他到底该怎么做?
不过,现在来看,思念的,应该不止他一个人吧。
“我……我猜的!”她总不能说她想知道他在哪儿,特意问了老半天吧,那多没面子!“我是想啊,母后既然下了懿旨,宫里是肯定去不得的,军营自然是你的第二办公场所,我猜的不对吗?!”
听着她特意的解释,凌翌辰了然的笑笑,记得八妹的《女人经》上说过,女人口是心非的时候不要当场拆穿,免得女人恼羞成怒,好,他照做!
“没错,一切正常。”
“那就好,对了,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了还我?”云熙水眸一闪,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不要跟他绕圈子了,免得到时候迷失的是自己,可就不合算了!
“东西?什么东西?!”他被她问得一头雾水,这女人的脑子转换的太快,他有些思索不及。
云熙在他身侧坐下,“就是属于我的东西,你想想啊,比如说,你有什么东西没有还给我,比如说……”
她两手在他面前比划着,却始终说不出个所以然,倏地,“啪!”一下,拍的桌子叮当作响:“反正,就是我的东西!”
听了她的描述,凌翌辰更加糊涂了,到底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