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巨响,打断了萧灵儿对“银票”的缅怀,她倏地起身,拉过被子,遮住最重要的位置,至于还有没有春光外泄,她可不在意,最好啊,再来个慷慨的金主!
下一瞬,一声凄惨的呼救声,打断了她“金光闪闪”的遐想。
“救命啊!救救我吧!”
声音是从屏风那边传来的,一个头发蓬乱的女子蹒跚的趴在地上,艰难的朝她呼救,衣衫褴褛的模样看不清她的面貌。
萧灵儿鄙夷的射来一记眸光,这是哪里来的臭丫头,居然不知好歹的跑到她的闺房里来啦!
不待她有所反应,只听“轰!”的一声,有人破窗而入,紧接着,一种听起来步步紧逼的脚步声向她袭来!
吓!这到底是什么状况!?
那名女子发出恐惧的尖叫:“啊!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杀我!”
杀人!?纵使萧灵儿再无所顾忌,听到这么骇人的字眼,还是禁不住的打起了寒颤,要杀人?!
“哈哈……”邪恶而具有磁性的男音,如同鬼魅般响起,透过屏风,一个高大的黑色影子正向那女子逼近,“要怪,就怪你那个不识好歹的爹爹吧,居然妄想用他的命,来换取女儿的荣华富贵,哈哈……背叛本王的人,没有好下场!”
萧灵儿大气都不敢喘,完完全全吓呆了!
女子凄厉的求饶,忽的,银光一闪!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呐喊声后,便再也没了女子任何的气息!
杀人了!!萧灵儿脑子里蓦地闪过这个认知,她亲眼目睹了一场凶杀案!
脚步慢慢逼近,屏风后,一张俊逸的脸庞出现在她面前,萧灵儿木木的望着他走近,面若死灰,她,也要死了吧?!
她想逃,可是全身颤抖如秋叶,没有一丝力气,她想喊,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干涸的疼痛!
黑,满目的黑!
那人着一袭墨黑色长袍,通体的黑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晕染,恍若一张无尽的黑洞,势将一切吞没!
一记朱砂痣笔直笔直的长在眉正央,血红血红的朱砂像是要流出血,妖媚的骇人,而此时,男子像是发现了有趣的猎物,正在蓄势待发的逼近。
一只大手钳住她的下巴,厚薄适中的唇邪恶的上钩,森寒的声音来自地狱“你都看到了吧?!”
“没……没有……”她惊惧的后退,被子滑落,白皙的铜体一览无余的曝光,不要杀她,她真的没看到!!
巨大的恐惧紧紧地抓着萧灵儿的心脏,剧烈的颤动使得她胸前的美好随之上下起伏,“别……别杀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做惯了妓女,交易对她来说司空见惯,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救下一命!
男子阴森森的目光从她的脸上一路向下,落在那双起伏不定的雪峰上,徒添一股嗜血的阴骜!
沾满鲜血的另一只大手毫不客气的落下,修长的鲜红的五指揉捻着,雪山之上,迅速的开满阴惨惨的红花!
“哈哈……”森冷的笑声里说不出的诡异,萧灵儿惊惧的瞪大眸子,不敢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高的黑影覆上她,狭小的房间里,一具汩汩流着鲜血的女尸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眸子死死的瞪着床上纠缠翻腾的两具躯体,血腥的诡异蔓延……
“灵儿,在想什么呢?”大手轻轻的触上她白皙的脸颊,瞬间化作狂风暴雨,死死地掐住!
兰袖惊恐的抬头,跌入他邪恶的眸底,那里,有她忘不掉的记忆,甩不掉、抹不去的恐惧!
“主……主人!灵儿不敢。”
兰袖软绵绵的低下头,哪里还有刚刚那个不可一世的女人!
她是萧灵儿,两年前亲眼目睹兰袖死去的人!
男子眉峰涌动,朱砂痣随之起舞,邪魅而嗜血的红,像是娇艳欲滴的黑色罂粟,暗藏着致命的毒素!
“很好,那灵儿知道怎么做吗?!”
萧灵儿全身冷颤,两张唇瓣哆哆嗦嗦,太过长久的安逸,让她忘却了自己的身份,可是,是她的,还是她的!
“灵儿……明白。”
小心翼翼的说完,她颤抖着转身,任由黑影闪过,合上满眼的恐惧,再睁开时,丫鬟春梅已悠悠转醒。
“夫人,哦不,王妃,刚刚怎么了?”
讥讽一笑,她又是那个颐指气使的骄纵兰袖,对,她是兰袖,只要没有他!
“半路上居然打盹儿!都不想活了吗?!”
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轿夫与春梅,敌不过她蛮横的气势,惶恐的俯首认罪:
“奴才求兰袖王妃恕罪,再也不敢了。”
奇怪,刚刚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
“恕罪?好啊,本妃就给你们一次机会,春梅,我想吃‘四季酥’的百合糕了,你这就去买!至于你们,快点抬了这破轿子滚回王府,省得本妃看了碍眼!”
“如月斋”是凌京城一家地势偏僻,极不起眼的酒肆,不过,这家店的老板却是衣食无忧,两天前,一位贵客包下了三楼的客房,一百两银子一个月,够划算吧!
一个蒙面男子跟一位艳丽的少妇,引人遐想哦!会不会……是富家妙妇耐不住空闺寂寞,包养了一位……
呵呵,老板惬意的笑,管他呢,只要有银子,就算是替皇后娘娘养情夫,他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