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木,你听我说。”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我只说一句!”
“一句也不听!”
“究竟要怎样你才肯听我说话?”
“怎样都不听!”
“好,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我不给我不给我不给!”
“你这是铁了心的要和我分手?”
“夕夏,你竟然想真的和我分手?”
月出南木的双眸结了冰,又化作了雨,来自极南极北的万古冰寒之意如铁血沙场上冷峻森然的锋刃直指月出南木干涸无泪的悲痛凄怆之心。
“不,我不是真的想跟你分手!”
夕夏参商有些急了,他的言语快如闪电穿行于古今山川湖海之巅,似绝望之泉喷薄而出的无妄之殇落满满天星辰在月夜下的倒影。
“与我说话,你便是连语气都这般急躁。你若是爱我,你怎会如此?你若是不想分手,又何以急躁?”
“我只是想向你解释清楚,但是你不听,我便急了……”
“我不听你便急了?原来到头来,千错万错都只是我一个人的错罢了。”
月出南木的心碎成了无数的萤火,飞绕在永寂的黑暗无尽之中,她不得见光亮,不得见希望,不得见一切爱与被爱的孤高清冷与春日暖阳。
“我不怪你,你却要说都是你的错,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夕夏参商也落下了冰晶水珠来,他不怨,他不恨,他不恼,他只觉得既不能得己所爱之谅解,那纵是活着,也与死去无所差异。
“你立于何地便是何地,怎么能说是我置于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既欲与我争斗,什么样的罪,也便都是我一人之罪了。”
“我的天是你,我的地是你,我立于天地之间,便立于你的世界之间,我置于何地,便都是你施于我何地,现下你竟说我立于何地与你无所干系,你果真是不爱我了。”
“参商,你果真觉得你的天是我,你的地是我,你立于天地之间,便是立于我的世界之间,你置于何地,便是我施于你何地吗?”
“南木,我果真觉得我的天是你,我的地是你,我立于天地之间,便立于你的世界之间,我置于何地,便都是你施于我何地。”
“参商,原来你竟是这般爱我!”
“南木,我果真这般爱你!”
“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任于你,不该对你的爱迟疑了半分。”
“不,是我的错,我错在让你错以为不该信任于我,不该不对我的爱迟疑了半分。”
“我不想再不信任于你,不想再对你的爱迟疑了半分。”
“那就不要再不信任于我,不要再对我的爱迟疑了半分。”
“参商,我们还能回去吗?”
“南木,难道我们不能回去了吗?”
“不,参商,我们一定能回去的!”
“是的南木,我们回去吧!”
月出南木和夕夏参商是夕阳下的沙滩上灼灼耀眼的两粒晶莹之珍珠,是晨光中叶瓣上烨烨生辉的一片露水春华,是光,是热,是爱,是无限的青春与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