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琉璃!你给我站住!”夕夏参商一把拉住了那一头紫发及腰,面白唇红的少女,“你今天就给我听好了,月出南木不是你能欺负的人!”
“我不欺负她,自然有别人欺负她。”紫琉璃一甩三米长衣袖,让自己的头发像波浪一样在阳光下荡漾开来,她脚步轻盈如燕点枝头,带着上帝创世时那不可一世的孤高踏向光明与黑暗的缝隙。
“参商,你不要为我动了气,你的心便是我的心,你动了气,我便疼了心。”
站在夕夏参商身后的月出南木闭上了双眼,珍珠的光泽在她的睫上跳动,那是光下的希冀,月下的萤火,水中的粼波,风里的霜华。那是等待着夕夏参商去抚平的沟壑之伤。
“你只记得你的心,却何曾关心过我的心?”参商手指一抖,那是他心弦的悸动,
“你的心疼了,我的心便被千刀万剐了。你心疼,便是要我也心疼,你要我疼,便是不爱我。既然你不爱我,我们又何必并肩看这天下苍生沧海桑田日月星辰天地玄黄?”
“你不愿和我并肩看着天下苍生沧海桑田日月星辰天地玄黄?商,你的心变了,从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南木睫上的珍珠落了地,像三万光年外的彗星熄了光,停在了永寂的黑暗之泉。
“你觉得我变了?不,你错了,从前的你从不会说我变了,现在你却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你变了。”夕夏参商毫无表情的脸是来自于远古的冰寒雕塑,冷峻刀锋下是沧桑淋漓的暗伤之心和悲绝之怀。
夕夏参商走了,走的决然,像赴了刑场的无畏之士走在热烫的沙上。这是夕夏与月出的第一次分手,是他们的第三百次闹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