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姽婳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殿下，子若知错。”
凤敛华叹气，“本来不想让你这么早接触这么多的，但是谁让你之前看到了那些呢……”
温姽婳敛眉垂目，“是子若的错。”
温姽婳面上看起来十分内疚难过惊恐，可内心里都快笑喷了。
太好啦哈哈哈，这下子不崩人设都让凤敛华讨厌自己了，没看见都不叫姽婳直接叫子若了嘛！
只是，对于草包太子凤敛华，温姽婳再加上一个印象。
残暴。
年小小一直跟在两个人身后，小小的身子穿着肥大的宫女服，一张阴沉沉的小脸此时看上去有些诡异的兴奋。
那张空洞无神的双眼此时都亮晶晶的。
温姽婳看见后暗叫不好。
年小小看见温姽婳担忧的目光，抿抿唇，对着温姽婳做出一个极其别扭的微笑。
温姽婳拍了拍年小小的脑袋，现在是真的发愁了。
这傻孩子，笑得真渗人。
凤敛华也看见了，他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行了行了，赶紧出去吧。”
温姽婳有些无语，貌似是你带着我们进来的啊。
当然，这话她不敢说。
出了地牢，嗅着外面略微潮湿的空气，温姽婳心下有些疑惑。
刚刚在地牢里，好像没闻到什么不好的气味？
就连血腥味……
似乎……
都很淡？
温姽婳心下存疑，但还是规规矩矩的跟着凤敛华去书房讨论正事了。
温姽婳又一次切实的体会了凤敛华草包的由来，一大群人，叽叽喳喳的说的热火朝天。
凤敛华倒好，听着听着就打起了瞌睡，然后脑袋狠狠地往桌子上一磕。
那声音，听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凤敛华揉揉脑袋，坐直了身子，眼神有些朦胧，唇瓣泛着水光。
他本就生的极美，如此一番姿态，差点把一屋子大老爷们都掰弯了。
凤敛华摇摇脑袋，“你们商量完了？”
温姽婳四下瞥了瞥，得，还得自己开口。
于是温姽婳就把刚刚的意见都统一了下，然后斯条慢理的说给凤敛华听。
凤敛华满意的点点头，“按你说的办。”
温姽婳退下。
众谋臣退下。
凤敛华孤零零的坐在书房里，两眼放空。
年小小站在凤敛华身后伺候着，阴沉沉的眼里让人看不透情绪。
不知过了多久，凤敛华才回过神来，他轻轻扣了扣桌面。
“年六小姐。”
年小小默不作声。
“你……”凤敛华摇摇头，“是本太子多想了。”
怎么能觉得这傻逼孩子是温子若的私生女呢？
七年前，温子若才十岁啊。
可是，两个人偶尔表现出来的小动作……
还有……温子若似乎忘记了很多事情。
凤敛华敛目，轻笑。
明明不是第一次去地牢，却装出那么一副恐惧的样子……
或许，温子若被鬼上身了？
被年小小的早逝的母亲？
听说……韶华寺的苦海大师驱邪很厉害？
那么，得找个借口把那个女鬼骗过去。
毕竟，温子若对于太子殿下，还是很重要的。
至于年小小……
温子若眼中闪过杀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