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他，出口的话直白不堪，“谈过恋爱吗？几次？”
出于礼貌，她也直白回话，“谈过，两次。”
“打过几次本垒？”
她愣了，“什么意思？”
他的目光萦萦而泠，朝她勾唇一笑，“你的两次恋爱中，和他们爱*过几次？”
“你有病吧！”她浑身的毛孔收缩，只觉脸颊发烫，是愠怒的红。
她转身离开原位，不留他半分神色。
一周后，再次见到他，她只当没看见。
他走过来，“谈恋爱了吗？”
她没有理会他，认真做着物理笔记。
“你的两位男友，在哪？”他又问。
她皱紧眉头，合上书本离开了图书馆。
当天晚上，她被警局请去“喝茶”。
警察问她知道魏思和孔前去哪里了吗？
她如实答话，“不知道。”
“阮芙蔚，魏思是你大一时期处过五个月的男朋友，孔前是你大三时期处过两个月的男朋友，你知道他俩现在的情况吗？”
她将心里想过的话全盘托出，“他们都是过去式了，分手太久，早就不联系。”
警察的表情忽然严肃，紧盯着她的双眼，“现在警方有足够的证据，你就是杀人犯！”
阮芙蔚震惊，“你说什么？杀人犯？”
“什么杀人犯？”她什么时候杀过人了？
“警官，我和他们是和平分手，我哪里存在杀人动机？”
谈恋爱而已，合得来就处，合不来就分，很正常的事，她哪里有嫌疑害人？
大学四年谈两个，她不觉得这是一件过分荒唐的事。
“你最后一次见孔前，时间、地点都交代清楚，包括你们做了什么，有没有发生争执。”
“我……”她凝噎了片刻。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前天晚上。”阮芙蔚垂眸，“我和他确实，发生了争执。”
“分手后半个月左右，他问我借了三万七千块钱，他承诺每个星期还我两千块，但是从上个月开始，他就没有再还过我钱了，我打他电话也不接，就只能去他家了。”
“他开门了，没想到是我，马上就想赶我走，我不肯，就和他……”
“和他怎么？”警察追问道。
“和他动手了。”她的声音低下去，“几分钟后，他的现任把我和他拉开了。”
“魏思，你和他有什么过节？”
“没有。”她目光坚定。
警察摇了摇头，“魏思，于昨晚十一时在河边死亡。”
“孔前，于前晚十二时在地下停车场死亡。”
“警方在地下停车场的监控录像里查有你作案的身影，在河边攫取到作案工具上有你的指纹，对此，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阮芙蔚皱眉，“监控录像里，有我作案的身影？”
……
时隔半年，一个人走在河边的时候，总不由自主地想起半年前，有关于她的“故意杀人罪”。
走着走着，她好像看到前面有一道身影，静默站立在河道间隙。
“你出狱了？”她心里一紧。
他没有说话，乘着盈亮的月光，向她走来。
擦去她额间的汗珠，他轻轻笑。
“芙蔚。”
“没有人能伤害你。”
“别和他们在一起，好吗？”
“你和他们的恋爱周期，以及……他们的生命周期，都不会太长……”
她狠狠一哆嗦，“是你分裂了我的恋爱？”
一股湿意直冲后背。
她猛地睁开眼。
是梦……
那个恶魔，被执行死刑的恶魔，怎么可能出狱？
不可能的。
“芙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