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一旦自我怀疑起来就是一个无底的深渊,有的人会因此遁入空门,有的人会隐匿山林,而有的人会彻底地蜕变,甚至有的人在潜意识里面陷入一个无限不循环的逃避当中,我不知道自己是属于哪一种,但是按照过往的种种情况来看应该是属于最后一种的吧,陷入一个深渊,一个想方设法让自己舒适的天堂---深渊。
曾记得在现代大学的时候,谈过一个女友,分手之际的时候说过一句话:对,你会认错,但你死不悔改,明知道错了,但你太懒了,懒得去改···
而在被欣儿这样毫不留情地直接揭开我人性深藏的那一面的时候,我习惯性地想要去逃避,躲避,“欣儿,剩下的事儿,你先去出面处理吧!我就不下去了,我会改的,但我需要点时间!”
当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已经有点后悔了,因为这句话也是我曾经用来对大学时候的那个她经常说的话,想想当时她那哭着狠心咬我手臂的样子,既心疼又恨我的表情,让我真的很是心疼,每当想到这个场景心里总是有一阵子的疼痛感袭来:“对不起,欣儿,帮帮我我想马上改!”
欣儿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变化,很是担忧,安慰道:“少爷,其实不着急的!”
“不,欣儿,我着急,我想改,想了好久了,可是我改不了啊!”我说着话流下眼泪,“欣儿,你知道吗?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对我说过,她对我很失望,我不想再次看到她那样的脸出现在身边任何人的身上!”
“少爷,你怎么了?”欣儿有点着急地摇着我的手问我,“你别吓我啊!”
“我没事,回家吧!”当我说完这话以后就陷入了回忆中,而她的话却在我的脑中一直回荡。
“跟着你我看不到希望!”,“你到底要我怎样?”,“和你在一起,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我感觉我不像是在谈恋爱,我在带一个弟弟”“我都快要被你逼疯了!”“我很后悔和你谈恋爱!”“和你在一起后我都在哭”“你别过来,我很怕啊”
我嘴里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也不想,我就是太在乎你,我很怕失去你。”
“少爷,少爷,你怎么了?”欣儿在一旁不断地呼唤着我,但是我一点反应都没有,已经有点魔魇了。“快,回府!”
“我就是太自卑了,我也不想的啊!,但你当初为什么瞒着我一些事?你说啊,为什么?如果不喜欢了那就痛快点,没必要制造谁对谁错的局面!”我嘴巴时不时地发出一些话。
“来人,快,快去通知老爷和夫人,还有马上去请大夫,过来啊,还愣着干什么?过来把少爷搀回房间!”欣儿一顿火花带闪电的操作,把府上其他的下人都弄蒙了,这是出了什么事?一看我的模样,所有人好像都明白了一件事:少爷这是和夫人一样的病,怕是魔魇了。原本还有对我这突如其来且来历不明的少爷还有点怀疑的,这会也没了。
“欣儿丫头,这是怎么?怎么府上的人都急色匆匆的,安儿!安儿这是出什么事儿了?”便宜老爹正面迎上准备回房间的我,老娘随后也是半跑半磕地出现:“安儿,你这是怎么了?说话啊!”
“欣儿,安儿这是出什么事儿了?谁把他弄成这样了?”苏秀娘的精神状态又不正常了,“谁,是谁,说,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夫人,唉,夫人!”便宜老爹看到苏秀娘的变化,着急地过去扶她,结果被扑倒在地:“你这个没用的,儿子,安儿,哈哈,你这贼老天,你有本事就冲我来啊,你干嘛要这样对我儿子?”
“唉,作孽啊!作孽啊!”便宜老爹坐在地上边哭边拍打着双腿:“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少爷和夫人都请回房间,快,让钟伯去请大夫回来!欣儿,安儿就交给你了!”
而我此时在不断地和脑子里的回忆在重复着曾经的场景对话,“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我不要你这样的在乎!你都快让我喘不过气了!”
“那你想让我怎样,你说啊!”
又一道熟悉的女声在脑子里出现,“渍渍渍,谁要是当了你的女朋友,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难道她说得是对的?真的是这样的吗?和我在一起真的会很辛苦了吗?”
···
“少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的!”欣儿自责的声音在床边看着双目无神的我边哭边说道,“是我心太大了,是我不满足,少爷,你快醒醒啊,只要你醒过来就可以了!”
欣儿不知道自己说了多少话,之后就是呆呆的看着床上的我不说话,谁来也没有说话,一动也不愿意动,甚至大夫都要隔着她给我把脉。
大夫刚刚把完脉,欣儿像是活过来一样:“怎样?怎样?少爷这是怎么了?”
“林少爷,这是心病,无妨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老朽给他开一副安神静气的方子吃下,明天醒来就没什么大事了!”大夫回答道。
“好好好,什么药,你给我,我这就让人去抓回来!”欣儿激动地说道。
大夫不慌不忙地坐下写药方,欣儿回到床沿坐下,“少爷,对不起!”说着话又滴溜下不少泪珠子,大夫看了以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好了,少夫人,快让人去抓药吧!”大夫写完药方起身拿给欣儿,欣儿没有注意到大夫的称呼问题,接过手就吩咐其他人去办。
“等等,大夫,这里有本书是我家少爷的,你拿回去看看,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来府上问少爷!”欣儿看着大夫快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叫住了他,把之前的整理出来的医书递给他,“少爷说过,希望拿到这本医书的人不要敝扫自珍,能够发挥它应有的作用!”
“这,这,···”那大夫有点不知所措地拿着书。
“没什么,府上主人家出了事,失礼之处还请多多谅解!”欣儿说着话转身又回到床沿。
“无妨,老朽晓得,那老朽就先下去了!”大夫说完后就作揖表示告退。
中药这玩意真的是致命啊,黑黑的颜色就决定了它的恐怖,再加上它特殊的气味,即使我处在这个懵懂的状态当中也是出自本能的对它表示厌恶,所以要我老实喝药是件不可能的事情,喝了几口药就在挣扎中打翻一碗,好在欣儿在这方面很有主意,硬是捏着我的鼻子给我灌下一碗。
便宜老爹在这期间也过来了一趟,看了看我熟睡在床,就又回到便宜老娘的身边去了,毕竟还是在便宜老爹的心里,我这个儿子的分量还是无法和便宜老娘相比。
次日醒来后,喝了点粥,我又是整个的神清气爽,靠在床边睡着的欣儿我不忍心去打搅,就自顾自的出了门,看见院中有个脸熟的丫鬟,便问了问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才知道昨晚的自己和便宜老娘原来又大闹了一场,心里有点苦涩。
其实我并不是那么脆弱的才是,怎么还会出现精神恍惚这件事儿,难不成是在穿越过程中身体出了什么意外不成?还是我自己本身潜意识里面真的觉得自己生活在这个时代还是活的不如意而产生的自我质疑,更让我自责的是吓坏了便宜老娘连累了欣儿受累,而自己睡了一觉就啥事都没有!真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少爷,你这是在干嘛?”那个丫鬟怕我又一次陷入了魔魇当中好心上前假装问我实则是想要推我一下,回转我心神。
“哦,没事,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觉得有点无奈!”我挥了挥手,表示我很好你就安心的意思给那个丫鬟,丫鬟的性子很是活泼,“少爷,你吓死我,我还以为你又像昨晚一样变傻了呢!”说着话拍了拍不大的胸脯。
“呵呵,好了,你看我现在不就没事吗?别多心了,赶紧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去吧!”我让自己去忙,谁知这丫鬟回了一句:“少爷,晓惜今儿个的事就是照看您!”
“那你看我像是需要被看顾的人吗?”你不会是想偷懒是吧?
“嘻嘻,少爷,照看你是件轻松的事儿,我早就听府里其他的姐妹说过了!所以就让我偷懒一回吧!”晓惜倒是直接的回答。
“我记得上次欣儿病了,也是你在她房里待着吧?怎么照看欣儿就轻松了?”我有点好奇地问。
“嗯,也挺轻松的,但是能偷懒一天就多一天,我可不想干其他事儿,太累了!欣儿姐姐毕竟是姐姐,身上有股气质,说不出来,和她在一起就是觉得很不自在,少爷你就没有了!”晓惜的性子不知道是被我天生的平易近人所激发还是本身就是一个傻白甜,说话就不知道一点含蓄,不过却是很对我胃口,因为实在是太难得了,在府里这么久除了欣儿,她倒是算得上唯一一个敢和朋友说话的方式和我讲话,也许是我平时欣儿打闹的场景看多了,也许是我身上压根就没有别人家当少爷的气场。
“晓惜,嗯,你找个姐妹回来守着,欣儿醒过来以后,让她好好休息,告诉她我去看娘亲了!你就和我一块过去。”说真的我从心里有点不敢一个人去面对便宜老爹,所以就附带了一个人去,本来欣儿是最合适的,但是现在这会儿就算了。
来到便宜老爹的房间,看到他眼圈有点发黑,眼睛有点血丝,头发有点散乱的样子独自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便宜老娘安静地睡,整个画面说不出来,有点温馨,有点心疼,还有点悲伤,我上前碰了碰他的胳膊,表示我没事了,又看了看便宜老娘,松了一口气。
老爹向我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挥手让我回去。
出了门不知道为什么就记起了现代生活中曾听到的这么一句话:家里有人生病了,其实不是病了一个,而是病了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