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傍晚的时候,连曲陌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寒月城。
这个时候的寒城是最美的,夕阳西下,太阳的余晖是一团火烧红了天边的云彩。
塞月城中大多街道上都挂着各式的灯笼,路的两旁都摆满了各色的鲜花,不少店铺大多都开张了。
连曲陌在马车进城后就撩起了窗帘,见街道上的人来人往,似乎都在对寒月节做好准备。“爹,今年的寒月节有些不太一样啊!”连曲陌似乎感到今年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到底不同在什么地方。
连祁顺着连曲陌的目光望去,看了一眼似乎在意料之中:“你发现了!”
“嗯!”连曲陌放下了窗帘,转头看向连祁问道:“是有些不太一样,总感觉多了些什么,嗯,又说不上来?”
“半年前,有不少外城人来到寒月城,这最多的就是北方的胡人,之前派人查过了,由于北方大旱,民不聊生,胡人便到了这安家。胡人首领与塞寒月城城主签订了协议,双方遵守塞月城的规矩办事,这便为塞月城增添了一抹新鲜的亮色。”连祁低头看着手中的书本,说完便合上书,对车外人喊道:“连清,去玉然楼!”
“是,宗主!”连清听了连祁的吩咐后,便让车夫驱车前往玉然楼。
另外一辆马车内,四人也透过车窗看向车外。这里与南渊和北冥的国都都不大相同,四人自从出生便从未离开过国都,这般便有了不同的感受。
在这里,不论你是哪一国的人,有的规矩,仅是寒月城的规矩,人不分三六九等,在这都能得到平等的对待,不论你是贵族,还是平民,只要有能力,都能有尊严的活着。
这里是天下最繁华的地方,同时也是天下人最向往的地方。
在这里女子可以抛头露面,外出经商,读书识字,评论天下不会受到任何指责。可以活成自己最想要的样子,这便是塞月城最大的魅力!
“熙,这里果然和金陵城大为不同!”温宁臣不由感慨到,这里实在是太繁华了,让人觉得太平盛世也不过如此罢。
“那是自然,在来之前我可专门调查了一番寒月城的历史的。”娄离笙不免有些得意,抬眼看向其他三人,转而又继续说道:“寒月城与师傅一脉渊源颇深,相传当年与连氏先祖一起到了这,还有另一另姓人,与连氏先祖不同,这一姓人喜好人间繁华,故在此地,建了寒月城。”
“后来呢?”温宁臣看见娄离笙又在卖关子,便连忙问道。
“后来啊!寒月城自此便出现在了世人面前,只是这座城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被世人认同的同时,又被当时所建立的朝代所接纳,代代相传,如今再也没有人知道寒月城建立的具体时间。当真应了那句话,没有千年的王朝,只有千年的世家!不过,这寒月城世代由陆家人接管。因陆家人与望帝山一脉多是痴情人,如同那双飞燕一般,追求一生一代一双人。实行一妻制,男女平等,工商皆本相续,汇入金科律令之中。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人妄想将好做占为己有,却都以失败而告终,可见其强大之处!”
“自然,若非如此,又怎能守住这千年古城!”南宁熙回道。
“熙,你还知道什么,说来听听?”温宁臣看着兄弟不由问道。
“这历代的寒月城的城主呢?在10岁的时候都会与连家少主一同授学,在连家少主15岁之际,更是一同游历天下。以此来维护两家之间的联系,让其情分渐渐的淡化,话说回来,阿笙与陆家也有些联系?”南宁熙故意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
“熙,你知道?”温宁臣看着好友,不由问道。说来他有些好奇,毕竟这寒月城陆家究竟与阿笙有何关联。
“我,不可能吧!我可从未听过父王母妃说过些什么?再者,这寒月城北冥国都相隔甚远。”娄离笙有些不信,毕竟他家与陆家可没有什么血缘关系,又如何来的联系,就算是父王也不曾认识陆家人。
说来娄离明和温宁臣也不太相信,像他们这样的人,谁没有点来路,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不必说出来。
“寒月城如今的城主的发妻一一尺素夫人,与你母亲颇有渊源,乃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南宁熙见三人还是不太相信,便也不再卖关子,继续说到。然而,还未开口便被打断了。
“尺素夫人,尺素,词书,季词书,是我外祖父那个庶长女?”娄离笙有些不敢致信质疑道。
“不错,这尺素夫人,便是当年名动天下的季家双姝之一的季词书。不过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并没有查到。”南宁熙说到。
“当年,她与我母妃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可我父王爱上的却是我母妃,后来听母妃说,外祖父将他许配给了沈相的次子,词书姨母因此与外祖闹疆,外祖父向来偏心,不惜提前要词书姨母与那丞相次子成婚。却不曾想,词书姨母在大婚前自焚于素锦楼,后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娄离笙有些叹息的说到,这件事纵然外祖父有错,可这么多年过去了,却成了所有人放不下的心结。
“当时,尺素夫人并没有死,而是为了离开制造出假死的现象,不过一个女子在外行走总归来说是不易的,更何况是自小养在深闺,纵然只是庶女,却也不曾吃过些什么苦。然而上苍总是公平的,尺素夫人虽然没有如愿嫁给一见钟情的男人,但却成为了别人的一见钟情之人。那人便是如寒月城的城主陆九渊,成就了一番千古佳话。”南宁熙又接着说到。
“对了,为何尺素夫人不再联系外祖他们呢?”娄离笙有些想不通外祖对这个女儿虽说比不上他母妃,却也是颇为宠爱的。当年母妃以为词书姨母因她而身亡,因此愧疚了许多年,还给妹妹取了个叫阿慈的小名。
“这还不简单,若天下人认为季词书已死,那么活在这世上的只有那名动天下的尺素夫人,而非季家庶女!”温宁臣摇头晃脑的打趣道。
虽说如此,可听来有一番道理。毕竟这曾经的身份给他带来的只有无尽的痛苦,何不如放下过去的一切,身份,故人,亲人……
“对了,如今这寒月城的少城主是谁?”
“尺素夫人唯一的孩子一一陆弥月!”
“有点想见上一面,毕竟那可是与师兄齐名的人。”
“呵呵,阿笙,你就别想了,那可不是随便就能见到的人,当人家像一样是个白菜啊!”
“白菜,谁白菜啊?看我不揍你,温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