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不可能的!如果只是单纯的面试,她为什么叫你亲爱的呢?”黄松质问着西装男。
“那只是面试的一环,还没介绍,我是黄兴国,情感定制的董事长。”黄兴国说着开始掏名片。
“现在是自我介绍的时候吗!!快救人啊!!拜托你了!”黄松咆哮着。
“哦哦,不好意思,习惯了,我还没有说完,我们公司主打专业的情感定制服务,能够为客户提供各种丰富的情感体验。”
黄兴国扶了扶他的黑框眼镜,继续说道:“目前再招聘高级定制对象,丽娜很符合我们其中一个重要客户的需求,所以我亲自来对她面试。”
“她只是按照应聘要求说出了她要扮演角色的台词。”
“然后呢?你说了这么半天,到底救不救人?”黄松眼中喷出了火,恨不得马上把这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撕碎。
“就像我说的,你也看到,丽娜现在这个样子,要想恢复到正常并且为公司赚取利润,简直是天方夜谭,因此我没有救她的意义和必要了,不是吗?”
黄兴国冷冷说道。
“什么?!就这样?完了?”黄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这样,你会救一个对你没有任何意义的人吗?而且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那不是很奇怪吗?”
黄兴国向看异形一般看着黄松,很奇怪黄松怎么连基本的常识都没有。
“奇怪的是你们吧!!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你们竟然觉得无所谓?”黄松彻底崩溃了,他跪倒在地,泪水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天,这个人真的有问题!”
“不会他才是有精神病的那个吧!”
“快走吧!别被他传染上什么怪病!”
人群再次发出各种议论,但没有一个人觉得黄兴国的话有任何问题。
“真要说的话,害她变成这样的不都是你吗?她无法得救,怪不了别人,只能怪你。”
黄兴国的话向匕首一样不断刺穿黄松的心脏。
“他说的对,对怪我!是我不好,不该一时赌气!是我不好,没能力为丽娜叫救护车!如果我等级高一点,多有点经验值就好了!!”
自责与内疚深深折磨着黄松,他用手锤打着地面,不住哭泣着。
人群逐渐散去,只剩下司机在通知交警处理现场。
在等级市,车辆行驶在封闭的专用车道上,正常情况下行人是无法进入的。
因此发生的交通事故一般由行人负全责,而丽娜不知怎的竟出现在了专用车道上,但黄松并没有将精力放在这上面。
“等级?经验值?等等,不是有办法的吗!”黄松飞快摸索着裤兜,掏出了他的破手机,找到了那个曾经帮助过他一次的号码。
“只能再赌一次了!拜托了!”他暗暗祷告着,狠狠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嘟嘟~”两声过后,那个甜美的声音再次从电话那头传来:“欢迎拨打调级师热线,投入少,见效快,先调级,后支付!”
“还是我,我要调级!并且这次还需要大量经验值!”黄松焦急地说道。
“哎呀,黄先生!没想到您这么快又联系我们了,怎么样?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吗?”
黄松这才意识到电话那头不是机器,而是一个人工客服,并且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一定是通过等级腕带”黄松心下暗想。
等级腕带是等级市每一个市民都会佩戴的高科技结晶,它有着收付、身份认证、定位等多种用途。
并且详细记录了主人姓名、出生日期、血型、电话、住址等多种信息。
“非常满意!没时间了,请赶快!”黄松催促着。
“好的,黄先生,请问要调至哪个等级。”甜美的声音问道。
“救护车,最好的医院,及后续产生的所有相关费用。”黄松也不知道需要哪个等级,多少经验值了。
对他这样的低等级贫民来说,医疗资源是异常昂贵的,只靠免费配给药治病的他根本无法想象所需的花费。
“哈,受重伤了?听起来不像啊!我们可不接受重伤客户的委托噢!”客服小妹调侃着。
“是救别人!快,真的快来不及了!”黄松恨不得把电话那头的客服拽出来暴打一顿。
“好的,那么请将腕带靠近手机5秒。”
黄松立刻照做了,5秒后,他快速挂断了电话,叫起了救护车。
“您好,444急救中心,很高兴为您服务。”
“有人在西湾路被撞了,请快派救护车来!”
“好的,先生,请说出您的身份证号码,我们将对您的综合等级进行审核。”
“978466505004123465”
“请稍等………先生,您的审核已通过,救护车马上就到,请保持电话畅通,我们将随时与您联系。”
“好,请赶快!”黄松在道路旁焦急的等待着,他这才发现周围根本没有能够进入封闭道路的途径,丽娜又是怎么进去的呢?
不到一分钟,救护车出现了,是最新型,看来黄松的等级确实被调的很高。
他觉得自己很幸运,要不是捡起了平时99%都不会留意的小卡片,丽娜就真的没救了。
当然也很感谢调级师,更惊讶于他们的能力,竟能能随意调整被政府严格把控的综合等级。
电话响了起来,是急救中心的人,黄松向他们示意了自己的位置,他们把丽娜送上车后,告知了黄松将会把丽娜送至市中心的天堂医院救治。
那是全等级市最好的一家私立医院,传说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他们就能把你救回来。
急救中心的人还表示一会会有专车来接黄松,请他在原地等待。
一切处理妥当,黄松终于长出了一口气,他看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通知丽娜的父母。
刚才之所以没有先通知他的父母,内疚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因为他知道他们不可能承受的了这笔医疗费用和救护费用。
并且他们一直很反对女儿和黄松交往,他不想给他们留下更差的印象。
“唉,已经都分手了,也无所谓了,况且费用我也全承担了,他们应该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吧。”黄松心想着。
正在他要拨通丽娜父母的电话时,一个熟悉的号码出现在了手机屏幕上。
“喂?哪位?”
“黄松先生,可以谈谈支付的事情了吗?”甜美的声音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