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模拟结束！”黄松瘫坐回病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次很不错了！语气表情都很稳定，就快成功啦！”笑颜笑着拍了拍黄松的肩膀。
“不错？！我都被他爆头了8次了！我们试了各种方式，最后结果都是被他爆头啊！”
黄松有些沮丧，他觉得自己可能真的不擅长谈判。
“和电影里也差太多了吧！我有那么讨人厌吗…每次都被爆头。”
“哈哈，不是长相的问题啦！要换位思考一下，毕竟像他这种人戒心很重的！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已经成了他的人生信条了。”
笑颜柔声安慰着黄松。
“作为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那个世界的人，我觉得刚才你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可能我们还遗漏了什么关键信息吧。”
“我每次面对他心都要到嗓子眼了，对面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啊！一个不小心我就再见了！”
“哈哈，不是跟你说了吗？这是系统按照最坏的情况模拟，现实中的他不一定会开枪的，模拟也是为了缓和你面对他时的紧张感。”
“是不是表明我的身份更好一些，毕竟他们的老大以前也是老A的员工嘛！”
黄松认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绝对不行！如果他们知道你和我们有一丁点联系的话，他们会立刻杀掉你！”
笑颜一脸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啊？严格来说，他们都算我的前辈啊！表明了身份，以他们对你们的了解，一定会认可我的实力的。”
黄松不肯放弃，仍旧固执地认为坦诚是沟通最高的手段。
“失败的前辈，不要忘记，他们都是违背了初衷，让老A彻底失望的人。你觉得我们没有试图挽回自己的错误吗？”
“挽回错误？你是说…”
黄松似乎有些明白他们之间的隔阂在哪了。
“没错，但那只是创造了新的失败。”
“你是说…你们用新的员工去对付老的员工，然后都失败了？反而创造出了更多的错误？”
“对。”笑颜低下了头。
“为什么？”黄松不理解，“以你们的实力，解决他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太困难吧，怎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呢？”
“因为老A曾经和你一样，对人性还保留有希望。”
“他认为这些人都还有挽救的可能，因此没有对任何人下死命令，也没有强迫他们执行任何违背他们意愿的任务。”
“这…那为什么对我就…”
“都说了，这次的情况真的是系统意外产生的错误。你的前辈们都是根据自己的意愿变成这样的，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你的影子，但最后都无一例外的堕落了。”
“所以如果我以后也堕落了，你们也会这样对付我，是吗？”
“不会。”
“为什么？”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做出拯救他人选择的人，单凭这一点，你已经超越了他们了。”
“可我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不相信他们已经全部是十恶不赦的恶徒了。”
“我也不愿意相信，他们也做了很多有益于等级市的事。可最终，他们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与我们决裂了，可能在这个等级决定一切的世界里，我们的理想太过幼稚吧！”
笑颜表情更加黯淡了，似乎也在反思曾经的失败。
黄松看着她，似乎觉得记忆中的那个小女孩成熟了不少，但也遭遇了很多他无法想象的痛苦与挫折。
“这么说，你以前也像这样支援着他们？”
“没有，他们从未见过我，我一直是用声音在后方支援与指导，提供必要的协助。只有你…”
笑颜抬起头，深情地望着黄松，眼中满是怜惜与崇敬。
“啊…这个…哈哈…”黄松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挠了挠头。
“只有你，懦弱、笨拙、天真，问题多、反应慢，害得我不得不现身，唉，摊上你真是太苦了！”
笑颜叹了口气，像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看着黄松，眼中充满了怜惜。
“什……我哪有那么差劲！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我可是救了你的人！没良心！你这个毒舌妇！”
黄松涨红了脸，气得胡乱挥舞着双手。
“哈哈哈哈…”笑颜捂着肚子，趴在病床上笑个不停。
“你……死八婆！又捉弄我！你真的太变态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松用手咯吱起笑颜来。
“哈哈哈…好痒啊！！快住手！！我错了！！黄松哥哥！我错了！哈哈哈……”
笑颜挣扎着，但却没有远远躲开，只是不停地再求饶。
“哼！臭丫头！以后看你还敢不敢！”黄松假装生气地盯着笑颜，发现这个名字真的太适合她了，让他看的如此入神…
“那…我们再来一次吧？这回一定可以成功的！”笑颜眨了眨眼，快速站了起来。
“好吧！我一定要搞定这个二当家！来吧！”
黄松做着撸起袖子的动作，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再次模拟的准备。
昏暗的办公室内，老A点燃了一只雪茄，静静吞吐着，回味着停留在口中的香气。
“这就是你的计划？一次次的失败还没有让你放弃？还在重复相同的悲剧？”丽娜弹了弹手中的凉烟，紧紧盯着老A。
“对，因为他与之前所有人都不同！”
老A看着丽娜，坚定地说道。
“有什么不同？都是男人，只是现在他的野心还没有这么大，也没有经历过那么多的绝望与痛苦，他迟早也会和他们一样，变成另一个失败的作品！”
“他不会的！”
“哈！你很固执，但这次固执得简直不像你了！”
“没错，因为我坚信他不会让我失望。”
“你一定会后悔的，这次赢的人也还会是我！”
“哈哈，也许吧，这一次，我从未将他当成是赌注，是你非得坚持这样，我才同意的。”
“那当然，不赌点什么那还有什么意思？难道回到我给你打工的那会？被你那虚无缥缈的理想洗脑？”
“是我对不起你…但不要把他卷进来，他会给我们带来一直渴望的东西。”
“渴望的东西？那是什么？”
“死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