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和第七的位置空着,只剩下一个一线明星和不入流四线明星,你会选择哪个推上第一的宝座?
那还用问吗,肯定是一线明星啊。
这就是正常人的思维,也是网络上大部分人的看法。
李子姑娘已经放弃在网上发声了,躲在屋子里不断哭泣。
李师傅看着女儿的样子心疼死了,但为了女儿的三观,一定要把张楷搞凉!
《歌者》现场,李文导演再不宣布,张楷就要忍不住把他打死了。
好贱!真的好贱!
不就是宣布名次吗,用得着喝三遍水!
李文看张楷和古乐两个人坐不住了,悬念营造的也差不多了,再喝水怕是要被打,索性来了个痛快。
“本期歌者,第七名,说实话,当我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有些意外,但五百位大众评审投票就是这个结果。”
“第七名是,古乐!”
古乐坐着,面对着镜头,显然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周边的歌手都给他安慰的拥抱,古乐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次拿到了第七。
李子姑娘家里,李子心怀一丝希望,不死心的从卧室里问父亲:
“爸,第七是谁啊。”
大李子李师傅顾不上回话,口中喃喃自语,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黑幕,一定是黑幕。”
李子姑娘等了好久,终于忍不住上网看直播了。
“啊啊啊!楷楷最帅!”
李李李的李子:@大李子好吃敌方黑粉听着,第一已经被我们楷楷拿到了,跪地求饶叫爸爸,本李子饶你不死。
客厅里,李师傅看着手机,一脑门黑线。
“不行,我要忍着,这是我的亲闺女,不能打!”
啪!杨少把手中的玻璃杯狠狠掷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怎么可能!”
李陌陌小心地开口:“杨少……”
“闭嘴!”杨少恶狠狠的瞪着李陌陌。
李陌陌像是被惊吓的小狗,蜷缩着。
“宝贝,不要害怕,是我不好,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杨少走过去,温柔抚摸李陌陌的头发,轻声细语的安慰,丝毫不见怒火。
本期的《歌者》以戏剧性的方式收尾,一线歌星古乐不敌四线歌手,惨遭垫底。
邓七综合排名不佳淘汰出局。
最大的黑马!属于张楷!《曾经的你》勾起大众回忆,火爆!
第二天一早,从湘省赶回京城,张楷始终没有舒展眉头。
让张楷焦心的事,发生在歌者结束后,与李文的谈话中。
李文:“小子,你如今算是渡过一关,但你要小心你的老东家。”
张楷:“李导是说这是鸵鸟娱乐要搞我,捧李陌陌?”
李文:“只是圈里的风声,那天是不是周蓉蓉也在啊。”
张楷点点头。
李文:“我听说周蓉蓉和经纪公司的合同到期了,要跳槽。”
“好了,我也就帮你到这,以后还得靠你自己有实力。”
……
清晨的京城带着朝气,上班族匆匆赶路,顾不得欣赏这份都市的脉动。
小区里,张楷换了身休闲服出门遛弯,看到了前天表演跷功的老人。
今天老人穿着运动装,正在亭子里吊嗓子。
不得不说,学京剧的底气就是足,这老人看上去都七十多岁了,但目光炯炯有神,一口气下来踢腿,深蹲,更是脸色红润。
“练着呢,老先生。”
张楷走过去跟老先生打招呼。
老先生一挥手,“这不是张楷吗,昨晚上那歌真不错。”
张楷一听,嘿,老先生知道我名字。
“老先生过誉了。”
“你也别叫我老先生了,不嫌弃的话叫我一声程老吧。”
张楷:“程梅尚荀那个程?”
程老眼前一亮,赞赏的看着张楷:
“后生不错,看来是喜欢京剧的。不错,就是那个程。”
张楷对眼前的老者更钦佩了,程梅尚荀,前世稍微有点戏曲知识的都知道这四大名旦啊。
“四大名旦谁不知道啊。”张楷一边说着,一边竖起大拇指。
“老了,现在的人哪儿还看戏啊,更别提京剧了。”
程老说起来,不断叹气。
张楷:“程老,我看您跷功挺好的,您能教教我吗。”
程老严肃的望着张楷,旋即笑了起来。
“后生,不是我不爱教,这东西都是打小学的,而且啊,你往这看。”
张楷顺着程老的目光向下看去。
程老麻溜的脱掉了一只鞋,露出脚趾,只见那前两个脚趾都已经弯曲变形,挤在了一起,像是被黏在一起的两块口香糖。
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脚腕也有不自然的弯曲。
程老指着这些地方,神色颇为自傲,像是捧着军功章的将军。
“看到了没后生,跷功是童子功,不受罪是学不好的。”
“这些都是我一辈子的汗水,你可受不了这罪。”
看着程老的脚趾,张楷打心底里敬佩这位老人。
“既然来了,就和我一起吊吊嗓子吧。”程老看着张楷顺眼,这可能就是合眼缘,拉着张楷一起练功。
张楷也不含糊,毕竟自己早上练练基本功也是常态。
程老对着亭外,暗自提气,丹田发力。
“咦咦咦,听薛良~听薛良~”
张楷听到程老准备来一段,赶紧停下声,听着程老下句。
没成想程老在这听薛良听了四五遍,愣是不往下唱。
《锁麟囊》诶,您是不是得往下唱两句,张楷心里着急。
“程老,您往下唱啊。”
程老停下,脸色有点不自然,
“后生,你是不是故意在这气我呢。”
这话说的张楷懵住了,这有啥气不气的,我想听下面一段难道不让我开口了?
“程老您这话怎么说,《锁麟囊》可是我最爱听的一出戏。”
哪儿成想,这句话一说出口,程老的脸色立刻变了。
“你是不是埋汰我老头子呢,你还爱听《锁麟囊》?你别说我,你就打听一下整个京城,谁还有全本来演?”
“《锁麟囊》都失传十多年了,你别说你听过,你就是给我补全一段,我老头子立马磕头叫你师傅,这京剧协会的副主席让给你!”
程老冷哼一声,转身就要走,什么年轻人,夜郎自大,给他好感还不如养只狗呢。
张楷被老头子****一阵痛批,心里也不是个滋味。
我敬佩你是因为你守护着传统,不是让你倚老卖老的。你要走?那我比你走的更快!
张楷抢先一步出了亭子,一边走一边清了清嗓子,按照记忆里的调子,开口道:
“听薛良,一语来相告,满腹骄矜顿雪消,人情冷暖凭空早,谁能移动它半分毫,我嫌不足她正少,她为饥寒我为娇……”
张楷边唱边走,留下身后的程老楞在原地。
“这这……这是……怎么可能?这是原本锁麟囊?”
随后,程老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看着前面已经远去的身影,转身就往外面跑,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面红气喘,追着张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