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这几个年轻的人群中有多了一个淘气的邱雁。
可是,事情越来越复杂了,离京城也越来越近了。
中午,邱贺、杭鸢、白鸽公子、毕小滨四男子们,在路旁的酒馆里喝酒聊天,邱雁、上关碧莲、海静三女子则在酒馆外面看街景,她们并没有待在一起,只是隔着不远各自坐着。这时,只见有一名绿衣女子,淡绿色薄纱蒙着面的姑娘,慌慌张张地跑向上关碧莲近前,单膝跪拜,汇报着什么!见上官碧莲听着,站起身来,面色巨变,气呼呼地抬腿跟着这名绿衣女子,向一个小山坡那边走去,看样子像是出了什么事情!背影的上关碧莲已经把剑扒出来了!随后她的身影在海静和邱雁的视线里看不到了,可是却听见了兵器碰击的声音。这时,海静也猛地站起身来,握住刀,跑向小山坡……邱雁见状,机灵地转身跑进酒馆里报信……
当海静跑过小山坡时,只见上官碧莲正与一位中年男子,双双持着宝剑打斗在一起。那个中年男人身着一身剑客服,一看就知道是名武林剑客。在两人不远的地方,站着七名莲花谷的绿衣蒙面女子,各个手中握着宝剑。海静哪里知道,与上官碧莲打斗的中年男子,正是威震武林的绝情剑客!他手持着宝剑,武斗起来,一身的好剑法。!此人,对女人从来不动情!而他与别人打斗时,也都是招招毙命,剑剑狠心,从不怜惜他人,所以,江湖人称他“绝情剑客!”他有时还酷爱用绝情粉,如果有人中此毒,这个人会变得绝情绝义,冷酷无情,而后,会慢慢变成疯子到处杀人!
海静只是看了几分钟,见上关碧莲占了下风,不是这个中年男子的对手。也就在这关键的时候,只见绝情剑客刺向上关碧莲的剑,被上官碧莲用剑招架了出去,对方便用左掌向上官碧莲的胸口猛击过去,迅速,海静飞身过去,用右掌正击在绝情剑客左手腕上。这一阻挡,虽说绝情剑客的左掌没有碰到上关碧莲身上,但他用在掌上深厚的内力,已经把上官碧莲推后到七八步远,身体就重重地摔在草地上,随即,莲花谷的几名女子急忙跑过去扶住她道:“谷主!”“谷主!”
也就在这时,杭鸢、邱贺、白鸽公子、毕小滨、邱雁等人,也翻过山坡来,正好见到此景!
绝情剑客被突如其来的一掌,打得他手腕发麻,他转身定眼一看,原来是一个年轻的小姑娘,心中叹道:“好深的内力……”便不再多想,说道:“看剑!”话罢,剑到,致命一剑刺向海静。海静,不慌不忙,轻身闪过。海静的单刀并没有出鞘,也未藏在布袋里,因为上次那个雨天,她的剑已经被“暴露”在外了,她也没必要再把它的外貌隐藏了!
就这样,绝情剑客与海静战在一起。
当杭鸢、邱贺、白鸽公子、毕小滨、邱雁等人跑来时,杭鸢并没有去帮助海静对敌,而是,直接奔向倒在地上的上关碧莲。
杭鸢俯下身子紧张而又关切地问道:“碧莲,你怎么样?”
“杭大哥,我没什么太严重!”
海静听此,心里酸酸的,莫名地涌出难过之感。她下意识地望向他们,见到杭鸢对上官碧莲的关心状态,俩个人还是那般地贴近……海静还在与绝情剑客“你死我活”地拼杀呢,这一不小心的愣神,却被绝情剑客钻了空子,他火速一剑逼向,海静见势不妙,用刀鞘迅猛招架,“当”的一声,把绝情剑客的剑磕了出去!同时,听到邱贺、毕小滨、白鸽公子喊道:“海姑娘,小心——”他们又同时拔剑、拿扇,迎过去帮忙。这一切都是同时进行的,但,还是已经晚了!只见绝情剑客的剑被海静磕飞了出去,却也在此瞬间,从绝情剑客左袖口中撒出一种白烟雾似的东西,扑向海静面部,然后,绝情剑客迅速地翻身行溜之大吉了。海静毕竟是江湖经验尚浅,她用衣袖遮住面部,不由自主地身体倾斜在草地上。这时,邱贺、毕小滨、白鸽公子、邱雁已跑到了近前。
“绝情毒粉!”毕小滨说道,“海静姑娘,你这会儿感觉怎么样?”
“好像也没什么事!”
“绝情粉,毒药发作在后期!”毕小滨有经验地如是说道,“我们现在必须找到解药才行。”
“毕小滨,我没事的。”
邱贺道:“他是绝情剑客,海姑娘,你是不知道的!”
“你初次江湖,很多事情你都不明白。”
邱雁问道:“哥,他就是绝情剑客呀!听说他这个人没有感情,心毒手辣的。”
白鸽公子轻轻地看着海静,小心地说道:“海姑娘,我知道江湖只有一个人,他能有解救的办法。”
邱贺忙问道:“谁?”
“眉观珽!”
邱贺又急切地问道:“他在哪儿?”
“水仙宫!”
“那又是在哪儿?”
“这……”白鸽公子心有余悸地话噎了。
毕小滨道:“那只有杭鸢知晓,是不是,白鸽公子!”
“是便是!可是杭鸢兄……”白鸽公子话说了一半又停住了。
大家下意识地同时看向杭鸢,见杭鸢在那边正与上关碧莲问长问短中,他根本没有留意到海静是为了救上关碧莲受了毒伤。
他还是没有看这边一眼,不解地问上关碧莲道:“碧莲,你怎么与绝情剑客动起手来了?”
“我?”
这时,她身边莲花谷的女子,她的手下人,一名绿衣蒙面女子回答道:“绝情剑客是与我们老谷主结的冤仇,我们老谷主为了他……郁郁而终!我们见了他,他,他见了我们莲花谷的人,必是动手的,每次都是这样。如今,上官姑娘可是我们的新谷主。”
“我听碧莲与我讲了,她已是谷主的事。碧莲,你家中各方面的实力都不紧缺,你一个女孩子做什么谷主!”
“做谷主,有地位,有名望,还能给上官府增荣耀,增添我爹的威信,我能助他一臂之力,又有人尊敬……”
杭鸢突然觉得她贪图富贵,注重名利,从心底里往外地皱了皱眉头。
“哎呦!”上官碧莲叫了一声。
杭鸢连忙紧张地问道:“碧莲,你疼了吗?要不要我用内力帮你恢复一下!”
上关碧莲却转脸甜甜地笑了一下,“我骗你呢,杭大哥!”
杭鸢还想说什么,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转身向邱贺他们几人看去,只见他们每个人都正在望着自己呢,众人的眼神都是静止在那里的,像眼中有话,却都不开口。此时,他才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海静见杭鸢与上官碧莲亲亲我我的互动往来,她此时内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她再也受不了。现在,她中了绝情毒粉,因此,她一动情,一难过,就立刻从嘴角流出鲜血,脸上突加苍白……大家都开始吃惊,立刻变得紧张!杭鸢、上官碧莲等人也跑了过来。
可是,没等他们跑到近前,海静突然晕死过去,人事不省。邱贺让她躺在自己的胳膊上,想办法急救。
大家围着海静,她嘴角还残留着鲜血,邱雁蹲在哥哥身边,用自己的手帕为她擦去淤血,并带着哭腔道:“海姐姐中了绝情粉,杭大哥,怎么办?”
白鸽公子借此试探地说道:“杭兄,只有眉观珽他有办法。”
杭鸢看着海静苍白的脸,不知为什么,心理说不出的难过,他沉重地说道:“眉观珽老前辈!那位以前在皇上身边的老太监?后来,他因为宫廷里的事情,皇上秘密地为他修了一座水仙宫……要去水仙宫的话,就离京城越走越远了!”
毕小滨道:“救人要紧!回京要紧?”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杭鸢紧张地想解释道:“大家都各有各的重事……”
上官碧莲觉得是自己害得海静这样,她十分内疚,便说道:“杭大哥,我们不要拖时间了,快动身吧!”
在这个阴天的日子里,海静躺在一个清凉的床铺上,虽说是阴天,但,一点下雨的意思都没有,空气静的欣人,也十分地清新,不时地有人的吵声,也偶尔有鸟儿清脆地叫声。海静是睡着的,迷迷糊糊地听到一种美妙的声音,似远又似近,飘飘荡荡,如高山流水,如百鸟起鸣。海静轻轻地睁开眼睛,见到,毕小滨、邱贺、白鸽公子、杭鸢,围在自己身旁。见她醒来,每个人都的嘴角露出欣喜地微笑。
“海姑娘,你醒了!”白鸽公子道。
“你觉得不舒服吗?”邱贺关切地道。
海静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此时,那种美妙的声音还在温温柔柔、轻轻地响着,海静眨眨眼睛,左看右看,又往外张望了一下。
“这是什么声音?”海静没有一丝表情,脸静静地,此时的她身体倍显柔弱,说起话来,也清清淡淡,这样一种情节,看着海静可怜而美丽。此时这样的她,在他们几个人心里都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大家却都不言表出来。
邱贺小心地道:“啊——这是,琴声。”
“琴声?”海静弱弱地道。
杭鸢见状,想起海静曾经说过她没有见过海,所以他解释道:“静姑娘,你不是没听过吧!这是碧莲在弹古琴。琴,它是一种乐器……”
“乐器?啊!我在望海县时,家里从来没有什么乐器,好像,那是,爹的命令吧——”
“这倒也不奇怪,我们可以出去看看!”大家觉得让海静出去坐坐对她有好处。
大家带着海静从房间里出来,跨向屋外,一眼便看见远远的凉亭内,上官碧莲坐在里面,认真地抚着琴。海静感叹道:“原来,声音是从那里发出来的!”
大家笑而不答。
想走到凉亭处需要有一段路。海静有些好奇,有些感触。她走在前面,慢慢前行,这时,从自己身后,离自己很近很近的身边,又想起了另一种声音,她下意识地回头,见到杭鸢把一个带有小孔的竹筒放到在嘴边,两只手指在上面一动一动地,那种悦耳的声音好像是从杭鸢手指尖里发出来的,她略略停下脚步,好奇地问道:“这又是什么?”海静没有任何顾忌地,从杭鸢的手中拿过那根竹筒,露出奇妙的微笑,大家看在眼里,无法做声。
杭鸢觉得海静单纯天真地令人怜惜,使人无法抗拒,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道:“这是竹笛,它也是一种乐器。”
这时的上关碧莲早就听到杭鸢的笛声了,琴止住,站起身来,看见杭鸢他们已经到了近前。邱雁也坐在凉亭里,手中摆弄着一束野花。
海静把竹笛还给杭鸢,上官碧莲有意地问道:“海静姑娘,你觉得身体怎样?”
“我没什么,毒粉好像在我身体里不起作用,我觉得身体一切正常。”
“海姑娘,我为你弹奏一曲吧。嗯——杭大哥!”上官碧莲看了一眼杭鸢,杭鸢心领神会,他拿起竹笛,瞬间,笛声、琴声,交错在一起,更是美妙,委婉,动听。
海静依靠在凉亭的柱子上,安静地坐在那里,像是陶醉似地倾听着。
一曲结束,大家看见海静高兴的样子,也都开始兴致勃勃。
而,毕小滨靠在凉亭的另一根柱子旁,不说话。他很是无聊地去夺邱雁手中的鲜花,被夺在手里一两朵后,他就更无聊地用手一片一片地将花瓣拽下来,仍向邱雁,邱雁也用花瓣打向他,二人无趣地相互打闹着。
上官碧莲一曲作罢,站起身来,离开琴旁,邱贺则坐下来,手按琴弦,他开始弹奏,是一曲激昂、催人上进的曲子。上官碧莲听着高兴,她拔出宝剑,飞身行跳出凉亭,落在草地上,就在这片翠绿的草地上,舞动起来。绿地映照着她那身华贵的粉色裙袍,一招一剑,得像蝴蝶一样美丽,大家都欣赏着。杭鸢见状也高兴,他放下手中的竹笛,拔出单刀,也跳了过去,二人随着音乐共舞。你一刀的舞动,我一剑的舞来,互动飞舞,甚是美观。白鸽公子看着这般情节,也心血来潮,高兴地拿起杭鸢的竹笛吹奏起来。
邱贺的琴声,白鸽公子的笛声,二人合奏,如高山流水,令人心旷神怡。旋律由慢到快,恰到好处,整个空间就像被音律洗礼了一样放松,再见杭鸢与上官碧莲一招一式,舞动身躯,配合得十分默契。海静,静静欣赏,开始还是觉得高兴、开心,可是,不知怎的,越来越觉得心里发闷,心理也便越来越不是滋味!她心里酸酸的,觉得自己可怜,难过的心理表现在脸上,她细微的表情变化,却被细心的毕小滨看在心中。
海静盯着舞刀舞剑的杭鸢和上官碧莲,毕小滨盯着海静的脸,邱雁盯着毕小滨的脸。邱雁觉得纳闷,就用一枝花在毕小滨眼前摆动着。这个时候,草地上的杭鸢与上官碧莲舞到高潮收式段落,邱贺和白鸽公子合奏的音乐旋律也进入高潮,随着音乐的起伏,上关碧莲一招单鹤落地,右腿平行状态,这一式又叫“蜻蜓点水”,杭鸢一招“刀扫草地”,二人身体靠近,他们这一互动招式只在几秒钟闪过。海静对武学招式在懂不过了,她只觉得胸口发热,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她急忙从怀里拿出手帕,按在嘴唇上,脸上立刻苍白起来,见状,大家于是都静止了一切,各个都来到海静身旁。
白鸽公子怀疑的说道:“怎么会这样,中了绝情毒粉的人,不会有这种现象的?”
邱贺关切地问道:“海姑娘,你有什么心事吗?”
海静轻轻地摇摇头。
杭鸢摸不着头脑,只能说道:“静姑娘,马上就到水仙宫了,就在这座深山里。”他指了指,挡在他们眼前的那座大山。“因为,今天是阴天,我不能找到水仙宫,只有在晴天,我们方可找到入口!你放心,我,我们绝不会让你被毒粉缠身的……”